“是的,我不过是在路上捡了一个病人,来到这里给他抓药而已。如果这个病人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可能就得离开这儿了。

  不过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他醒不了的话,那我或许还得在这儿再耽搁几天……”韩子瞻说着,有些面露犹豫。

  刘安康看他这副模样问道,“韩大夫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倘若我们能帮到自然会帮忙的。”

  “主要就是我这边还有事,如果这个病人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这边不太方便,带着他上路。但是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韩子瞻倒不是不愿意领着那个人走,只不过这一路奔波他怕那个人受不了。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这一路奔波,劳累下去岂不是更遭殃?

  但是就把这么一个人平白无故丢在这儿,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韩子瞻也着实不是很放心。

  这个时候刘老大夫开口了,“这样吧,韩大夫如果信得过我们,就把这个人留在我们这儿。待到他醒过来,我们自然会把他身体照顾好的。之后他想去哪儿,我们也不会拘着,就当救人一命。”

  刘老大夫这话一出,倒是解决了韩子瞻担心的问题,但是平白无故让人家吃这么一个亏,也着实不太好。

  这个人是自己救下来的,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这平白无故给别人扣了一个锅……

  “这个不太好吧?那也太麻烦你们了……”韩子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小刘大夫笑着说,“不妨事,毕竟都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宗旨。”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子瞻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你们了。”

  不过韩子瞻虽然应下了,但也没有要别人给他 收拾烂摊子的想法。他会留下足够的银钱,不让那个病人成为麻烦的。

  小刘大夫他答应了也笑笑,然后十分自来,熟的上前搭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吧?不知道作为朋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出去吃一顿好的?”

  韩子瞻扭头笑着看他,“荣幸之至。”

  于是两个人拜别了刘老大夫,便相携出门了。

  目的自然是这个镇子上最好的酒楼,去点最好的菜。

  一路上两个人谈天说地,倒是蛮有共同话题的。

  不过,韩子瞻还是有些担心他那个病患想回去看一眼,看看喝完药的情况怎么样,不然他都没法安心吃饭。

  更何况吃好吃的,当然要带上他弟弟了。不然他这个哥哥做的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刘安康也没意见,于是也就跟着韩子瞻前往他落脚的客栈了。

  路上,刘安康问道,“韩大夫,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就算你要离开,说不定哪天咱们还能再次见面呢?

  或者哪天我突发奇想去你那儿跟你探讨一下医术,实在不行拜你为师也可以呀。我不介意的。”

  韩子瞻无奈的摇了摇头,“刘大夫,你就别笑话我了。说什么拜我为师,我觉得你们的医术也不见得比我差。

  我们可以相互探讨,相互成就,说什么拜我为师,这种话还是算了吧。”

  “韩大夫,你可真是谦虚了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建树,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刘安康看着比自己还小的韩子瞻,忍不住赞叹道。

  韩子瞻被他夸的有些脸热,只好尴尬的笑笑,“可真是谬赞了……”

  韩子瞻虽然现在看着年纪小,但是他学医的时日可真是不短呀,基本从小就是在一舒在药店里泡大的,有着现代医学的熏陶和家里祖传艺术的积累。

  再加上自身过目不忘的能力,一般人确实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一个系统,这简直就是作弊良器。

  无论他跟谁比,都感觉是胜之不武,在欺负人家。

  两个人一路探讨或者唠唠家常,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客栈。

  推门进的房间,韩子瞻发现自家弟弟正坐在桌子旁看书,屋子里没有车夫,只有还在床上睡觉的那个病人。

  韩子瞻问萧翊钧,“萧萧,他情况怎么样了?喝过药了吗?”

  我太难看到自家哥哥回来了,十分开心,立刻放下书回答哥哥的话。

  “刚刚给他喂过药。我给他把了脉,他的脉象平稳了不少。不过其他的我就有些看不出来了。”

  韩子瞻也不能强求在这个没正经的学过把脉的弟弟能有多高深的见解。

  毕竟他也没正儿八经教过他,虽然萧萧学习能力很强,但他会的更多的是理论知识,并没有像周正那样,有过许多的练手机会。

  倒也不是说韩子瞻不给他吃,不过萧翊钧本身志不在此,平日里看看医书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更何况现在有了各种兵家法术,这医书萧翊钧更是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韩子瞻上前摸了摸萧翊钧的脑袋,笑着夸他,“萧萧真棒。车大哥呢?”

  萧翊钧说,“他去喂马了。”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哼哼唧唧的,看样子马上就醒了。

  韩子瞻连忙走上前,伸出手给他把脉。

  脉相显示确实是好多了,比刚刚捡到他的时候慢慢平稳了许多。不像是将死之脉了。

  一盘的刘安康见韩子瞻送给了手,问道,“就是这个人患有心疾?不知道我可否给他把个脉?”

  刘安康想给人把脉的原因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个人的心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想看看韩子瞻给他开的药是否对症?到底对症几分?

  虽然韩子瞻开的方子很漂亮,但是方子漂亮症状却对不上,那也白搭。

  不过刘安康还是觉得韩子瞻误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能把方子写的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自拟方,医术肯定差不了。

  韩子瞻也没拒绝,毕竟以后这个人说不定就归他们管了,现在不让人家把脉也根本没意义。

  于是韩子瞻站起身说了个,“请。”

  刘安康坐在床边,伸手搭向了那个病人的脉搏。

  刘安康皱着眉头,摸了许久的脉。最后不得不在内心感慨,这个小大夫医术是真的高明,自己是真的比不过。

  如果让他遇到这个人,让他开方子的话,他肯定是比不过韩大夫的药方精准。

  不得不说,人比人会气死人。

  明明从小他也是接受自家父亲的熏陶,在这个阵子上也算得上小有名气了,可是跟别人一比还是差得远啊。

  怪不得平日里自家父亲总说自己不要坐井观天,不要得意忘形。

  果然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直到这一刻,刘安康对韩子瞻的医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点儿疑惑,一点抱怨都没有。

  不仅没有抱怨,甚至还想伸手去抱抱人家。沾染一下神医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

  证明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病人一时间还没有太缓过神,睁眼闭眼了好久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在场的三人也没有催他,只是慢慢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病人才睁开眼睛开口问,“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刘安康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呀,于是他把位置让给了韩子瞻。

  “哦,我是这个镇子上的大夫是韩大夫,是韩大夫救了你。”

  这名病人顺着刘安康的话看像韩子瞻,撤出笑容,对着韩子瞻点了点头,“多谢韩大夫。”

  韩子瞻接受了他的道歉,关切的问他,“不知兄台是何人,为何倒在林子里?而且还患有心疾……”

  病人清咳了一声,然后再缓缓开口,“我是永昌县人士,名叫王昌宁,平日里在镇子上给人当掌柜,打打算盘,算算账,前些日子收到村子里寄来的家书,说我父亲病重,所以才着急赶路往回走。

  可谁知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唉就倒在了那,真的要多谢韩大夫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穷乡僻壤的树林里了。大恩不言谢,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每天晚上听到他自报家门,发现不是什么特别有问题的人,都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的家是哪儿,知道自己要干嘛就最好了。

  万一再捡到一个自家弟弟这种可就挺伤脑筋的。

  捡到应大人那种就不是伤脑筋了,那是要掉命的。

  不过既然了解了前因后果那倒是好办了,无论是这个人继续在客栈里休养还是交给刘大夫他们一家都没什么问题,只要他修养好了,他该干嘛就可以,干嘛去了。

  倒也不用给刘大夫一家人造成太大的负担,想到这韩子瞻倒是舒坦了不少了。

  这么想着韩子瞻笑着对他说,“无碍,你好好家养就好了,把身体休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

  “唉,娘胎里带来的病,恐怕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韩子瞻皱了皱眉对他说,“我给你开了一次方子,你以后病的严重了,可以按照我给你的这个方子抓药。只要谨遵医嘱,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