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你的想法也没错。人生是你自己的,走出什么样的路全靠你自己如何把握。我从来都不觉得女孩子会比男孩子差。而我也相信,你如果真的努力,以后说不定会比大多数男人都厉害。”韩子瞻说。

  张招娣惊讶的问,“真的吗?韩大夫,你真的觉得我会比他们都厉害?”

  韩子瞻点点头,“我相信你会比他们厉害。”

  还没等张招娣继续笑下去。

  韩子瞻又说了,“不过,这很难。这个国家,这个时代,不是你一个人能颠覆得了的。你的所作所为,特立独行,在他们眼里就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有违纲常。就算你以后做得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厉害,他们也不会承认你的。甚至还会反过头来抨击你,指责你。”

  “我不怕!”

  张招娣十分大声的说,“我不怕,他们指着鼻子骂我,我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他们没有这个资格说我,仔细想想,我如果学医,做到了像韩大夫你这样是一个大名医,他们说不定还会跪着求我给他们治病。我如果去卖包子,那我也要做方圆十里最好吃的包子,让他们吃不着我的包子就要流口水。”

  韩子瞻听着这个小姑娘这宏伟的愿望,忍不住失笑。

  “好,你要做最好吃的包子,去跟咱们这条街上王家包子铺抢生意。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对!”说着张招娣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没想好我想做什么,但我也不见得非要卖包子……”

  “没事,你还小,你可以好好考虑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无论你是想留在这里学医还是去其他地方,我如果能帮上忙,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韩大夫,谢谢韩大夫,你太好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韩子瞻无奈一笑,他犹豫了一下,“不过,你这个名字……”

  张招娣有些忐忑的问,“我这个名字是不好吗?还是说不能用?”

  “你这个名字有些太嘲讽了。这样吧,我给你换两个字,同音不同字可好?”

  说着韩子瞻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盛楠”两字。

  “盛”取自柳永所著的《早梅芳》,筹帷厌久,盛年昼锦,归来吾乡我里。

  “楠”取自祖咏所写的《句》,不知叠嶂夜来雨,清晓石楠花乱流。

  说着韩子瞻给张招娣解释了这两个字的来意。

  听的张招娣是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她拿起那张纸,笑着说,“好,我就叫盛楠。”

  韩子瞻只是勾起嘴角笑着,看着这个不大的姑娘。倒是对她以后能做出什么成绩产生了一丝好奇。

  而韩子瞻身后的萧翊钧听着哥哥的话也陷入了深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急急忙忙走进了药庐。

  旁边还跟着一个女人,看样子是男孩的母亲。

  踏进这里就开始喊,“韩大夫,哪位是韩大夫,快救命,我儿子。”

  韩子瞻听着一个女人哭喊得如此凄厉与伤心,以为是孩子得了什么重症,连忙站起身让背着孩子的男人把孩子放到了隔间的病床上。

  “来来来,把他放这里。”

  接着韩子瞻就立马给这个孩子把脉。把外卖之后他那凝重的神色慢慢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孩子父母安慰的说,“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太过担心。”

  韩子瞻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应当就只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热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喝了药,把汗发出来,热退下去就不会有什么事。

  可谁知他安慰的话刚说完那个女人就急了,“怎么会我家儿子,你看他都发烧了,你看他整个人都快烧成炭了,都不敢碰他,他身上可烫了,你再好好给他看看,我们不少你钱,我可就一个儿子呀……”

  韩子瞻听着这个女人这么着急,又担心也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忧。

  于是韩子瞻好声好气的说,“放心,我一定会给他好好治,他的病不是很严重,不必如此忧心。”

  韩子瞻本意是想安慰这个当母亲的人,让他不必太过着急。

  但是,这个女人好像是没能理解韩子瞻话里的意思。

  “不严重什么呀?他都快烧糊涂了,人是不行了都,作为大夫不能这样啊,你给他好好吃,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女人着急的说。

  而一旁那个男人,也就是孩子的父亲也十分同意,女人的话,他在旁边点点点头。

  “你可得给我儿子好好治,少不了你钱的。”

  韩子瞻一时有些无奈,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或许对他这个大夫来说,这种病只是个小问题,但是放在一对忧心孩子的父母身上,那可能稍微划破一个手指头都是要命的事情。

  更别提这个孩子确实已经烧的不行了。

  于是韩子瞻也不在安慰这对父母,静下心,好好给这个孩子把脉。

  把完脉后,他对这对父母点了点头,便出去开方子了。

  “孩子只是普通的风寒发热症状,两位不必过于忧心,我给他开几剂柴胡桂枝汤。等喝过之后发完汗,孩子就慢慢没事了。过后只要好生将养,避免受风,他自己就能慢慢康复。”

  韩子瞻并没有打算给这个孩子喝上好几天的药,在他看来只要前期把孩子扛不住的那些症状给压下去,后期靠他自身免疫力慢慢跟病毒对抗就好。

  毕竟一般来说,感个冒,你喝药也是7天好,不喝药也是7天好。不喝药的话还能增强一下抵抗力。

  可谁知他这么说过之后,孩子的父母却对他产生了怀疑。

  女人看着韩子瞻在那写方子,忍不住问,“你是韩大夫没错吧?不是小药童吧?”

  韩子瞻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抽空解释说,“我应当就是你们嘴里的韩大夫,不是什么药童。”

  “但是人家大夫看完病不都会咬文嚼字的拽一些什么,我们听不懂的话吗?你怎么说的跟咱这大白话似的,怎么……”

  听到这儿,韩子瞻懂了。原来是自己太过平易近人,没有了大夫的逼格,遭到了别人的怀疑。

  他在心里无奈的笑笑,太过平易近人,原来还会有副作用。

  于是他值得乖巧又听话的顺着病人家长的话说,“伤寒发热,微数之脉,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口中勃勃气出,脾主四肢,假令手足温者,肝脾阳陷,郁热伤阴。”

  听着韩子瞻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他们听不懂的话,那两位父母面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对韩子瞻只有5分的信任,立马上升到了8分。

  那个男人又说,“韩大夫,那我的孩子得喝多久的药啊?他什么时候能好啊?有没有啥法子让他快点好,我们不缺钱。不怕花钱,能把我儿子治好就行。”

  “我先给他在这儿熬一剂,先喝着,一会儿我去给孩子扎个针,让他快点醒喝药的话给你开上几副吧,等他喝完如果还有不舒服再过来拿药,开多了没必要。”韩子瞻十分实在的说。

  “行行行,大夫,你快点儿,开完药去给我儿子扎一针。”男人催促着说。

  韩子瞻开完药方招呼周正过来,“正儿,去给他把药煎了,三碗水煎一碗,一刻钟就好。”

  周正放下手里的书,乖乖的上前拿着方子去抓药。

  韩子瞻拿上针具,走到隔间给那个孩子针灸。

  而孩子的父母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瞅着,生怕自己孩子有一点损失。简直比韩子瞻以前的教导主任都要严苛。

  等韩子瞻下完针,孩子没过多久就慢悠悠的转醒了。

  只见此时的孩子已经满头大汗了,那通红的小脸蛋而已,慢慢恢复了平常人该有的颜色。

  这个孩子醒来的第1句话就是,“好热啊……娘,快把我被子给掀了。”

  女人听到他儿子这话,立马按住了男孩在被子底下想要作妖的手。

  “不行,不能掀被子,现在几月份啊?你刚出过汗怎么能把被子掀了,你才刚醒,万一再风寒,你让娘怎么办?”

  男孩刚醒过来,浑身比较虚,所以一时没有挣扎过他娘那死命按着的手。

  于是只能弱弱的躺在那儿哼哼唧唧。

  “娘,我头好痛啊,我怎么全身都痛啊。我怎么感觉我跟瞎了似的,我怎么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我看着你都感觉有好几个你……”

  女人一听,这还了得。

  立马大喊, “韩大夫韩大夫你快过来,你快过来看看我儿子,他好像哪里不太好了。”

  韩子瞻在外边刚把他的针具消毒收拾好,就又听到女人的大声呼喊,心里纳闷这是咋了,孩子不是刚醒吗?不过他还是立马进去看了。

  “怎么了这是?”

  女人又把男孩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着急的问,“他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不不只是风寒感冒啊?这是不是还有其他病症啊?大夫你给他看看……”

  作者有话说:

  啊,我真棒。八点多。

  每次看到奶爹的红包,又看到我后台的订阅,我就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