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当面问清楚!”阮郁青扔下手中的西装外套,就穿了一件白衬衫就想出门,夜晚的风还是冷的,管家担心他生病要给他找外套披上被拒绝了,阮郁青让管家不要跟着,就这样想去柳家找人对质。

  阮父怎么可能让他没有礼义廉耻地去柳家闹,气急之下就抽出鞭子打在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身上,特质的黑色皮鞭抽人很疼,阮郁青的背上很快出现一道长长的血迹,可想而知柳父用了多大的力气。

  阮母在沙发上坐着抬头看了一眼敌对的父子,然后说:“好好在家里面呆着,不要总是惹你父亲生气,如今阮家是多少人眼中钉肉中刺,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的找你的错处,柳家儿子压根不喜欢你,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beta,omega不比beta好还可以生育。”

  阮郁青那双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枉为父母的夫妻二人,生活在这样一个价值观念扭曲的家庭里,他也早就变得扭曲。

  支离破碎的家庭,出轨的父亲,伤心欲绝最后也养了情人的母亲,狗屁的亲情和可笑的情爱,这个是在他喜欢上柳辞故之前都是没有的,是柳辞故给他的,让他懂的,他爱柳辞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

  永远不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他们会结婚。

  想到这他满足地一笑。

  对,柳辞故只能是他的妻子,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

  “我说过我的婚事和阮家无关,柳辞故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和他结婚。”青年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道,“父亲也没资格教育我,母亲更甚,我不管什么丢人,我只要柳辞故。”

  阮父被他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气到冲向前又给了他几鞭子,数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雪白的衬衣已经染成了红色。

  阮郁青挽起的袖子下的小手臂青筋暴起,额头间也有细密的汗珠,他单膝跪在地上曲着腰,向来父亲的殴打□□他都不会违抗,像是已经麻木,可是这一次在父亲打完后,那个人人口中潇洒肆意的风流上将笑容灿烂,却冷的吓人:“父母只生不养从小到大把我丢给管家,只知道拿我和别的继承人比较用然后拿我当做炫耀的工具,知道我有狂躁症就把我关进地下室,当初又何必生下我。当然给钱也算是养我了,以后需要什么我会给你们,家我就不回了,你们继续和各自的情人过去。”

  “哦对,就像父亲说的,我就是一条恶狗,没有半点感情,如果你们再把我惹急做些其他的错事,我不介意咬人一口。”

  “阮郁青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们是你父母,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说什么胡话!”阮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的亲生儿子,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给她一种畏惧之感,可还是拿出母亲的姿态训斥,“我看你你是被柳家儿子迷的得了失心疯,滚回房间好好反省。”

  阮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个混账东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正要动手很快外面冲进来两个阮上将的亲信把阮父给挡下,防止他进一步动作。

  阮郁青拍打掉西装裤上的灰尘,径直地出了门,不再理会身后怒骂暴躁的阮父和摔东西发脾气的母亲,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系,管家跟上来劝阻,他知道自家少爷本性不坏,也知道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叔跟我走,之后不要回这里,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年老的管家浑浊的眼睛满是哀痛,他颤巍巍地点点头,然后年轻的上将让人带他去新的住处。

  他早就买下一栋别墅就在最繁华的帝都,是他准备和柳辞故结婚用的婚房。

  阮郁青心想没关系,他会和未婚妻把误会解开,只要柳辞故不悔婚什么都可以,他会用事实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意。

  *

  空中飘荡着灰蒙蒙的乌云,今夜连月亮都没有。

  阮家这晚家宅不宁,不被允许住进西苑楼的夏知白在路过竹林时问了匆匆忙忙哭着出来的佣人,得知刚才发生的一切。

  阮家夫妇和儿子心生嫌隙,闹到最后他那个大哥离家出走放言不再回阮家,这些不是他想关心在乎的,很无感。

  让他万分欣喜的是柳辞故和阮郁青已经解除了婚约,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

  他本就想收拾完一切不再回阮家,他名下已经有了房是前些时日买的,就在帝都附近靠近教堂的地方,夏知白知道喜欢的人很喜欢那处。存款对他来说已经够多,如果他和柳辞故一起生活可能是不太够的。

  阿辞是娇贵的小少爷配的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舍得对方跟着他吃苦。

  黑网上的单子他可能得继续接一阵子,挑些大单接,这样来钱快,就是更加危险。

  夏知白盘算一切,他的谋划已经两年了,第一开始的接近柳辞故是因为同命相连,他想和这人交好,到后面对他不救的憎恨和厌恶,再到后面甘之如饴的暗恋,柳辞故对他很好,数次救他,不顾和那些缠着青年的撕破脸,是喜欢他的吧,哪怕只有一点。

  他想今天真是痛快,第一次看到阮郁青那个疯批的模样,这样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怎么可能配的上柳辞故。

  *

  皇室近来对皇太子看管的严,在找寻柳家小少爷多日未果又加上本身就中毒,没想到直接晕在了路上,被跟着的佣人带回宫殿好生养着。

  睡了二日醒来,他第一时间问的就是柳辞故有没有找到。

  平常跟着他的佣人嘟嘟囔囔的:“殿下还惦记着人家呢,他早醒了完好无损地回去的,楚少把人救出来的。”

  复古华美的大床上,娇贵的皇太子面色都好了很多,得知柳辞故找回来忙不迭地掀开被子就要去找人。

  那个beta佣人担心他又扯到伤口扶着他道:“殿下你的伤当心啊,等伤好再去也是可以的。况且这么急人家可是和楚少走的很近昨天还去拜访阮家留宿了,他不一定记得殿下的好。”

  兴高采烈的皇太子在这一刻笑容消散,漂亮的碧绿眸子噙着寒霜,耳垂上因为扭头而晃动的金色耳坠折射出刺眼的金光,他抓住那beta佣人的衣领,面精致的五官此刻有点扭曲,他气急败坏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妄议他,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那些贱人喜欢哥也要怪他吗?一群没有廉耻之心的家伙,就知道勾引哥,该死的!不行,我要去找他!”

  beta佣人哭着跪在地上,身体抖成筛子头都埋进了冰凉的地板上大气不敢出,似乎被自家皇太子吓到了,他没想到皇太子对那个柳辞故竟然偏执至此,就这样看着穿着丝绸深蓝色睡衣的皇太子出了宫殿的门。

  纪瑜身手敏捷实力不凡,放眼望去星云帝国可以和他相互抗衡的也就那两三人,皇宫内一切阻拦他的人都被他撂倒在地,毫无反手之力。

  皇太子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人敢违背他的话,缓过神的beta急忙去叫人禀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