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骑在马上,久经风霜的双眸看着负隅顽抗的齐国士兵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烦躁的笑意

  “来人火攻”他的嗓子被大漠风沙灼的有些沙哑。

  “立红旗”旁边有将士挥着红旗高声喊道

  ,城上城下刹那间狼烟四起,

  只见一架架炮火台架在城门面前,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昏暗的天地间传开,连带着脚下堆满尸体的破碎大地都晃了晃,掀起一阵烟尘,烟尘散开后郜兴的城墙明显破碎了一角。

  但轰鸣声并没有停下,相反随着赵军点燃引线,一连串的火炮如暴雨般向齐国的郜兴落下。

  哭喊声,求救声,嚎哭声如雨后春笋般在上面传开,不过这些声音也最终湮灭在了炮火声中,渐渐没了声息。

  彭阳眼见差不多了,破开城门,大军直入,看着几个靠在羊马墙瑟瑟发抖的齐国士兵,他看都没看,挥着手中的大刀,向下砍去,顿时几个头颅混着浓稠的鲜血满地滚着。

  马蹄每走一步,就踩在鲜血横流的尸体上,地上还有些破碎的呻吟声,是一些断臂残肢的伤者。

  彭阳瞥了一眼,手下便心领神会,拔出已经被鲜血浸染透彻的剑鞘,挨个补了几剑后才慢慢离开。

  他们继续破开内城,里面尽是一些抱团取暖的妇孺孩童,在看到他们的瞬间,便吓得仓皇逃窜,可如今城池已失又能跑到哪里呢。

  他们碰到的不是吃斋念佛的良善之人,而是赵国杀人如麻的杀神。

  “屠,不要留”彭阳的嘴唇仅轻轻微张,便吐出了令人胆寒的话。

  一天之后,原本繁茂的郜兴城一夜之间鲜血流满城池,血红浸染夕阳,方圆百里暂无生灵。

  阜国太和殿

  “放肆,萧鸿飞敢尔”齐佑愤怒的扔下齐国请求支援的文书。

  “萧君伍,商泽听令”

  “臣在”萧君伍和商宁迈上前一步。

  “朕命你二人领兵七万奔赴齐国,拦住萧鸿飞”一向深沉难测的齐佑眼底都露出了惊涛骇浪的怒气。

  毕竟齐国算是阜国的一道防线,唇亡齿寒,齐国倒了并不利于阜国。

  齐国姬菱三十里外的军阵内

  “阜国以为派了他们就会挡住我攻城的脚步吗”彭阳拍了下行军桌,连日的攻城忙的他下唇长出了细密的胡须。

  “来人”

  “将军”身边小将出列

  “将我的修书递给盛国,本将军要联合盛国前后包抄商泽和萧君伍”彭阳递了个密封书信给了小将。

  齐国姬菱

  隆隆的雨声中,鼓声炸响,轰鸣如惊雷,穿透这暴雨中,震响天地,将每个人的心吵的异常浮躁。

  战马不耐烦的来回换着马蹄,将地面踩的更加泥泞

  商泽和萧君伍俩人着各自的甲胄,巍峨如山立于城墙上,城内还有七万骁骑营和一万齐国的军队。

  商泽抚摸上腰间的烈刀,只带战局一开拔出烈刀,挥刀砍伐。

  赵国云梯出列,挂满城墙,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向墙上,可这次赵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阜国的士兵训练有素的依次向下拋着滚木,巨石,还有一部分人准备了铁桶,里面装满了滚烫的粪水,只待赵国士兵爬上来,就将里面的东西倒出去。

  滚烫的粪水抛在爬梯的士兵头顶,瞬间将他们疼的在哀嚎中跌落下云梯,被士兵踩踏在地。

  彭阳眼见攻城不易,挥了挥手,军队瞬间退散两边,重型攻城器械巢车出列,它可以与城墙齐高,一举抹平守城方的优势。

  不少士兵通过巢车,登临城墙,在姬菱城墙上,开始厮杀。

  萧君伍在挥刀的空隙,做出手势,潜藏在姬菱里的炮火就位。

  一门门火炮架在姬菱城墙上,直直朝向底下萧君伍的将士,蓄势待发,虽有不少人阻拦点火,但都被商宁砍杀殆尽。

  前两门直朝那巢车射去,几发之后,巢车瞬间炸成碎片,碎成四分五裂的木杆铜器倒在地上。

  局势瞬间扭转,商泽和萧君伍统领的骁骑营,将赵国的士兵全部撵了下去,仅留阜国甲士和齐国的伤兵。

  正当他二人以为今日城池已然守住时,后方传来炮火的侵袭声,沸反盈天的杀声几欲震破他们的双耳,没错后方被人偷袭了。

  赵国的所有士兵都在这不可能腾出人员攻击后方,除非有其他增援。

  彭阳昏光下的双眸闪烁着复杂深沉的光芒。

  一时之间炮火不知该对向何处,城内百姓的哭喊声刺的商泽难受,他的心在滴血,犹如在地狱刨刑。

  两万骁骑营进退两难别说管那一万受伤的齐国甲士,连自身都顾及不上,城门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是撞木撞门的声音。

  萧君伍沉吟半晌,眼看百姓被砍杀完全,做出了异常艰难的举动,带商宁和骁骑营从后方突破重围,不能将全部的兵力葬送在这场战役上

  饶是商泽不想,但于当时情况,却是最好的选择,萧君伍做前方,商泽做后方,俩人一前一后将一层层叠加的盛国军队中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俩人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的鲜红,他俩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刀剑早已染上浓重杀戮之气,连握武器的虎口都裂出血口,隐隐作痛 。

  在俩人的拼杀下最终逃向阜国。

  阜国酒楼内

  一个穿着道袍,身材匀称,举止彬彬有礼长相清秀的男子坐在桌旁轻轻握着一个女子的手,一双眼眸如黑曜石般紧紧看着面前的女子,温柔且缱绻“像姑娘这般面容姣好的女子,当世俗少有,别人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抿了下唇,眼眸更加深邃“唯独姑娘是天上惊鸿,人间西施,惊鸿一瞥,便摄人心魄”男子说的特别诚恳。

  感动的女子不禁落下泪来,连带着旁边几个站着的女子都听的心花怒放。

  “楚公子啊,您可有婚嫁,你简直就是我梦中的情郎”旁边一个女子搅着手帕,娇媚的喊道。

  “当然没有”楚绍文清浅的回答后,转头看向那个女子,深情,有夹杂些淡淡的欲望“我所有的遇见都是今日为与姑娘相遇”

  又是惹得一众女子环绕在他身侧。

  “如此佳偶良辰,各位姑娘却待字闺中,无可慕良君,家师乃是当年得道高人南湘子,不如给各位算一卦,了却大家心中的执念如何”

  不少女子双眼含情的注视着他,频频点头示意同意。

  楚绍文说完眼眸瞬间哀伤起来“不过卜算之事,乃耗损魂灵,易折夭折寿,哎,如果可以”他的手摆了下拿钱的手势“若能一次给五两银子,便可消自身孽债”

  所有女子立刻心领神会掏出不少钱放在他手上。

  楚绍文正看着手里的钱忍不住偷乐时,身后的衣领突然被人薅了起来。

  “你在干嘛”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