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势掀起的树叶落下,这场无声的比试落下帷幕。
两人差不多打了个平分。
魏俞闻收起剑,握住剑,阿谀奉承,“王爷好身手。”
凃时予耍了个长枪花,单手负于身侧,矜贵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不虞,“你没有用心与本王比试,是瞧不起本王吗?”
魏俞闻站在凃时予跟前,抓起王爷的手,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吻,“卑职不敢。”
“再来一次。”手背上传来一抹湿润的轻触,凃时予抿紧唇,别过脸,不想看魏俞闻这个浮夸的人。
他这么一扭,魏俞闻注意到了凃时予这是脸红了,言笑晏晏,靠上去,“现在再来一次,要是被福伯瞧见你这身模样,铁定还你再吃几罐药膳了。不急,我们晚上在床上打也不迟。”
很好!
魏俞闻整天想那什么想疯了吧。
凃时予气得磨牙,语气带着颤抖,见魏俞闻还笑着,他压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要这么声音,眼神逼仄,“王妃你没事做吗?这么闲?”每天都来,魏俞闻吃得消,他凃时予可吃不消。
“服侍王爷乃妾身的本分,这是妾身每日要做的事。”他就算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伺候凃时予的,他可真是一个贴心的好王妃。
“……”
凃时予嘴角抽搐了下,他抽回手,将长枪插回原位,往屋子里走去,转移话题,“正午要回将军府,不知道王妃你有何打算?”
魏俞闻放下剑,紧随其后,淡淡道,“我爹在我成婚后,就带着我娘回边塞驻守领地了,目前将军府就管事的和几个闲散的下人在,走个过程就行。”
凃时予停下步伐,“将军府就是这么的不尊重我这个王爷?”
魏俞闻握上凃时予的手,解释道,“如今正是秋末,胡人急需掠夺物资过冬,自然会打庄翼国的主意,边塞那边岌岌可危。本来我爹是圣旨难违,这才不得已回长安。得知我爹不在,胡人蠢蠢欲动,婚事结束后,自然快马加鞭回去驻守。”
听到国事,凃时予的心镇静下来,“保护边塞的事情辛苦你们魏家了。”
除了魏大将军,魏夫人也是一名女将士。
凃时予一直都有所耳闻,也因为魏将军护国,对于魏俞闻和魏楚楚互换这事,姑且不提。
“为国效忠,死而后已。”魏俞闻语气恭敬说道。
凃时予抿唇,不再说什么。
早上这档事过去后。
凃时予表面上是卧病在床,实质上是忙活自己的事,老皇帝随时都有可能会驾崩,现在那些人以为他是废棋,凃枫柳不会把过多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对付最近在朝中势力正在上升的三王爷、五王爷上。
长安城里,朝廷局势诡谲,皇子们正在想着争那皇位,而国土外围的胡人却蠢蠢欲动着像只豺狼伺机而动,只有为国效忠的将士们在护着岌岌可危的国防边塞。
大概这就是无数历史更迭反复上演的现实。
魏俞闻坐在屋顶上,从上空欣赏着这片可见得了的建筑光景,雄雌难辨的脸庞上泛着冷意,淡漠的神情,眉眼流露出几分深思。
凃时予从婢女的嘴中得知魏俞闻所在的地方时,一眼看到了坐在屋顶上的魏俞闻,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不由一怔,他猜不透魏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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