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两片杏仁>第1章 晓古台的婚礼

  当萨尔米娜.宾特.苏莱曼尼.本.萨巴.本.巴希尔用自己白嫩修长的手指头在泥金书写的小羊皮纸婚书上按下朱砂染成的红色指印的时候,她对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真的是一点奢望都没有的。哎,她在内心里对自己说,他好歹也算是一个基督徒吧!而自己也真的只剩下一个“扎帕”的贵族头衔可以拿出来抬高身价了。

  因为蒙古人的狂飚突进使得整个沙姆地区的所有穆斯林和亚述基督徒全都人心惶惶的。无论是贵族还是豪商,甚至连平常习惯了被征服和奴役,习惯了谁睡了他妈谁就是爸爸的最底层贫民,甚至那些女叫花子,都忙着给自己家里的女孩急急忙忙的找一个可以和蒙古征服者搭上线的男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避免被当成战利品瓜分的命运了。

  “命运... ...。”萨尔米娜在心里默默的用阿拉美语诵念了这个神圣的词汇一千遍。她沉静在自己荒唐的命运当中。萨尔米娜完全忘记了那个在自己身边的蒙古巴林部男人。男人同样在婚书上按下自己血红的手指印。然后这张婚书,就会被双方的家族收藏作为合法婚姻的证据。而为他们举行婚礼的亚述人教堂,也会在地下的档案室当中再多出一份小羊皮纸。

  婚礼是在夏天进行的。大马士革夏天毒辣的骄阳晒的那些来参加婚礼的人们头晕眼花。明晃晃的金色阳光刺入人类的眼睛里,让人满眼都是破碎的金色玻璃碎片。大马士革,圣保禄宗徒曾经传教的圣城,她是“沙姆的玫瑰”,是“天堂花园”。但是,蒙古人的军队马上就要兵败如山倒的潮水一般撤出这座城市了。因为马木留克王朝的钦察突厥勇士马上就要收复叙利亚。

  “这是我们的城市啊... ...。”

  主持婚礼的主教喃喃自语。所有的亚述人都对叙利亚恋恋不舍。因为“叙利亚”这个名字就是罗马人用来形容“亚述”的词汇。而“沙姆”就是闪米特语里“太阳”的意思。亚述的基督徒仍然是崇拜太阳的,他们的展翅鹰图腾脑后顶着太阳盘。婚礼后,他们将要卷起帐幕,赶着大群的牲畜离开这个神圣之地,等进入波斯伊尔汗国的核心地区,就安全了。

  在这庞大的畜群里,有一多半是萨尔米娜的新婚丈夫,蒙古巴林部的晓古台送给女方家族的结婚聘礼。其中有骆驼四十头、纯种阿拉伯马二十匹、山羊一百只、绵羊二百只。外加一千个金第纳尔、一百件丝绸刺绣的裙袍以及全套新娘穿戴的黄金首饰。

  这些聘礼是晓古台东挪西借再加上自己的全部积蓄才凑出来的。这份聘礼绝对对得起萨尔米娜的出身和美貌。毕竟虽然被穆斯林统治了那么长时间,她的家族仍然可以算是没落的名门。

  晓古台,这个巴林部的,自称是基督徒,所以执意要迎娶一个基督徒女孩进家门的蒙古男人,为了这个目的难道不应当付出与此目的相当的聘礼吗?

  在一片祝福语与《圣经》赞念当中,萨尔米娜斜眼偷偷瞧了瞧跪坐在自己身边的晓古台。

  “还算可以吧... ...。”

  萨尔米娜在心底里轻轻的哀叹,虽然这个男人棕黄色的皮肤看起来象个下等人,鼻梁子不够高挺,也没有如地中海一样动人的蓝色眼睛。但是他的面相看起来很忠厚,这让萨尔米娜对以后同床共枕的婚姻生活有了一丝安慰。

  想起了当初,晓古台曾经赤裸着双脚只穿一件单薄的布衫站在巴希尔家族的帐幕前,顶着夜里的冷风站足了三天三夜。然后赢得了萨尔米娜父亲的接纳。婚礼前,他们足足准备了一年。那些慢慢绣出来的头巾和长袍,精美的让家族的姐妹们嫉妒的眼睛红红的。

  婚礼前,新娘按照传统在蒸汽浴室里洗涤自己的身体,然后涂抹玫瑰油。男人则在浴室里理发、修剪胡须、用里面带有姜黄的软膏脱掉自己的体毛。

  “萨尔米娜!黎凡特的鲜花呦!祝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硬挺如长矛!祝你们的儿孙如海里的沙天上的星!”

  当伴娘的表姐巴特舍巴,把脸轻轻贴在表妹的脸颊边,偷偷的对她耳语道:“听说他们让你的新婚丈夫吃了整整一个月的橄榄油煎鸡蛋,还有加了麝香的红葡萄酒!这些东西会让他在关键之夜硬的如同一只长矛的!你有福啦妹妹!我们都羡慕死了呢。”萨尔米娜轻轻撇了撇嘴角,对表姐的饶舌显得非常不耐烦。

  新婚之夜,哼... ...。我是一点也不紧张的。萨尔米娜心想。难道公驼是怎么爬上母驼后背交配的我见的少吗?本来小姑娘在月经初潮的时候就应该出嫁了。九岁成婚、十二岁同房、十三岁生产成为母亲,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儿!而我,是因为被家族和该死的蒙古野蛮人耽误了青春,才在十五岁的高龄才出嫁。这个晓古台到底几岁?蒙古人没有年龄的概念,说道自己年岁,他们只会掰着手指头数“草叶儿黄了几回”!真是可笑啊!他们压根儿不懂什么叫做时间!这个晓古台估计也是这种瞎眼的傻汉!不过那些聘礼啊,足够我的家族受用相当长的时间了,而且他毕竟是蒙古的男人,也算是这一片混乱里的一叶方舟、一堵靠山了。

  出来了教堂,是两边各站一排人,手中捧着黄铜镀金的碗,里面是玫瑰水和玫瑰花瓣。在大马士革么!玫瑰之城举行婚礼自然少不了玫瑰。于是香露和花瓣一阵洒下来,淋的人身上香香的。虽然马上就要如逃命一般的退回伊朗高原,但是一行人仍然不紧不慢的出来,到了驼轿前,女奴先扶着新娘子上了轿子,然后赶驼的驼夫嘴里“咯咯咯... ...。”的一阵吆喝,大队人马便起行,浩浩荡荡的奔着东方的波斯地界而行。

  中途经历了数个黑夜与数个白天。但是晓古台没有急着进入自己新婚妻子的帐篷。虽然心里象是公鹿渴求溪水、公驼想上母驼。但是晓古台决定忍着。他要让那个亚述女孩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不能克服性冲动的野蛮人。他仍然按照贝都因人的食谱,吃橄榄油煎鸡蛋和绵羊肉。这个偏方不能停,要一直吃到同床的那一天。

  “这些是我们的祖先留下的壮阳食谱!能让你在新婚之夜满足新娘的深渊!”穆萨.本.巴希尔告诉晓古台说。他是新娘的表哥,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

  “十二岁时我让我的妻子怀了孕,然后几乎是每年一个!”穆萨说起来满脸的骄傲。是啊!没有什么比作为一个多子的父亲更能令一个男人感到自豪的了。

  终于,在四旬期来临之前,他们到达了目的地。赶在封斋之前享受床笫之乐,是再惬意也不过的了。黑羊毛纺织成的帐篷已经立好,女奴们忙进忙出。她们已经给新娘的手上染了罕纳草汁液的红褐色,还在新娘的腋下和阴部特意洒了香水。一瓶用于润滑加强夫妻乐趣的油膏就放在铺好的床铺边上。新郎也特意洗澡撒了香水,还在嘴巴里含了一小块里面加了柠檬片的糖果。这样接吻时就会香香甜甜的了。

  晓古台走到隔着羊毛刺绣帘子的卧室门外,觉得自己嘴唇发干。忘了抹点儿羊奶和杏仁做的润肤膏了,他心想。要不要回去拿?啊,不了,女人的床榻边肯定就有。

  一掀帘子,他赤裸着双脚进入了洞房。女奴在外面就帮他脱了鞋子,新婚之地是不能用鞋底子去踩的,那样做太不吉利了。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如珍珠般的美人,全身带着一种淡淡的柔和的洁白光晕,端庄的坐在他们的婚床上。而他,已经如同被骑士攻克的城堡,败的稀里哗啦的。他明白,这就是他以后的女主人了。

  “我的夫人!”晓古台发出一声叹息。“从此我是你的奴隶了... ...,而我心甘情愿。”

  萨尔米娜笑了,她笑的时候眼睛更加妩媚,她鲜红的肉嘟嘟的小嘴儿散发着肉桂的芳香。

  “你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的胸衣呢?”她微笑着看他。“你不想看我的乳房吗?我记得以前你曾经想偷看我的乳房和大腿,现在你可以看个饱足。”

  晓古台觉得自己的嘴巴更渴了。

  “哦,我会用你的唾沫来解渴... ...,因为你的舌下有奶有蜜... ...,你鼻子的气味香如苹果。”

  你这洁白的蚌壳终于向我张开了,你这闭锁的花园终于让我进来了。晓古台觉得自己幸福的晕眩。他用颤抖的双手去解女人的胸衣,但是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他越是紧张,就越解不开那些该死的衣扣。萨尔米娜看着他颤抖抖的出汗样子,笑的歪到在靠枕上。

  她推开他汗湿了的双手,用自己白嫩灵巧的十指,解开了自己的衣裙。一对微微颤动的饱满的乳房,突破胸衣露了出来,象一对雪白的小绵羊,淘气的微微跳动着。然后她褪去身上的珠宝首饰,彻底剥光了自己。粉色的乳晕鲜花般展露出来,柔嫩的小腹下那个紧凑的三角形比几何抄本上画的更加诱人和完美。

  “你为什么还不脱去衣服?”她问晓古台。“要我给脱掉?”

  晓古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是那美丽的珍珠已经欺身上来,来解开他的衣扣。她把他剥光以后,满意的看着他,说:“你的身体比你的脸俊美。”

  晓古台知道她在跟他开玩笑,因为他扁平的脸部和不够高的鼻梁子,一直是一个巨大的缺憾。他的胡须也不够浓密,不可能有西亚人那样的美须。但是他有一个不输于他们的男人的健壮身体。这么强壮的身体是会让女人愉悦的。

  帐篷里燃了香,有大麻和鸦片的味道。之前洗澡时洗澡水里也加了些鸦片,这样可以让人舒适放松。他们两个裸体躺在铺了软绸被单的床上。先是两个舌头相互纠缠着做游戏,然后相互吸吮对方的乳头,当晓古台把自己的头埋进萨尔米娜双腿间,用自己的舌头去品尝那散发着香味儿的毛茸茸的田地时,萨尔米娜笑的更放肆了。

  在萨尔米娜的笑声里,晓古台觉得自己硬了。他俯身压在女人的身上,用自己灼热胀满的阴茎去寻找女人身体上那个甜蜜的小洞。但是他似乎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看到晓古台的窘迫样儿,萨尔米娜笑着握住他火热的长矛,用自己娇嫩的小手引导着他进入了那小小的蜜穴。

  “傻瓜,你应该从这儿进入。”她带着戏谑的微笑嘲弄道。

  男人的性欲是溪流,而女人的性欲如海洋。一个享受过性爱乐趣的女人,是可怕的。晓古台想到萨尔米娜的表哥给他讲到过谢赫.尼菲沙乌在《香苑》里警告那些小看女人性欲的男人们。“小心,你们会被她们榨干!”晓古台心里一个激灵。“我会被你吸干的。”他嗫嚅着自己的嘴唇说着。“但是我心甘情愿,而且这是命中注定的!”

  他们彻夜缠绵,直到黎明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萨尔米娜醒的比晓古台早,她看到睡着的丈夫。他的身体被柔软的羊绒绣花毛毯盖着。萨尔米娜忽然有了一个调皮的主意,她想起自己昨晚并没有仔细看过她男人的肉体。现在正是时候,她想。

  轻轻的揭开羊绒毯,她仔细的打量男人健美的肉体。

  他的皮肤还算是光洁,毛发是剃过的。他的肌肉线条结实优美。至于那个私密处的小棒棒,它颜色泛出暗红。她仔细的用目光度量了那个的尺寸,应该是属于骆驼类型的。

  “千万可别象男配鹿女,那样女人会疼死的。”想起新婚之夜前在蒸汽浴室里为她擦身抹香膏的老太婆嘴里的絮絮叨叨。萨尔米娜心中暗自甜蜜。因为我不是鹿女,而你也不是象男。你是公驼,而我是你的母驼。

  晓古台醒来后被从帐篷门帘缝隙里射入室内的金色光线刺的眯起了眼睛。他有一对细长的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斜挑着。这种眼睛在这里并不受女人的喜欢。他斜着依靠在软枕上,懒洋洋的,用自己修长而肌肉结实的手去爱抚新妇的脸蛋。她则调皮的去掐他的脸颊,两个人又喘息着滚在一处。

  “你对我的枪还满意吗?我希望我的尺寸与硬度都没有令你失望。”晓古台胸脯随着兴奋而起伏。而萨尔米娜则是一翻身骑了上去。她象驾驭一匹马一样驾驭着自己的丈夫。让他再一次的灵魂出窍了。

  “我会给你生下漂亮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许许多多的孩子围着你和我,都是我所生育的。”萨尔米娜俯身下来,用柔软的乳房轻轻的蹭着丈夫的嘴唇。“哦,我将如同多籽的石榴... ...,而你是我的阿丹,我是你的哈娃... ...。”

  “而我是你的马吉侬!你是我的蕾丽!我是尤素福!你是我的佐莱哈!”她的男人在她身下急促的喘着气,胸膛上的汗珠晶晶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