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刻意严肃道:“事关机密,还望军爷莫问得太细。就算军爷不信我说的话,这云符总不会是假的。”
“是是是……”守卫满口答应。然后正了正神色,做了个手势,那几个拿长戈对准马车的守卫便撤下了。
紧接着,刚才那句“庆乌宫人——进城——”又高高地响了起来。
“林御保,得罪!”那守卫向我抱拳。
“不妨。”我的笑容十分友好,孜孜不倦地塑造着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
就在我庆幸地要退回车中的时候,一旁始终寂静的马车,突然被一只大手掀起了窗帘,一张英挺的脸孔微微探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一愣,随即笑了笑,朝他颔首示意。
那男人也同样微笑。
我便笑着对那个尚未退开的守卫说道:“今晚,你得罪我事小,得罪了裴右将军事大。”
那守卫倒是不卑不亢,冲裴语恒抱拳致礼:“卑职奉命行事,裴右将军海涵。”
裴语恒淡淡地说道:“万事以礼为先,本将军怎会不知。”随后,裴语恒转头对我说:“林御保倒会陷害本将。”
我笑着摇头,道:“不敢。”然后看了看他的脸色,道:“裴右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裴语恒目光顿了顿,然后笑称:“林御保好眼力。”
“看您不得不坐车,便猜也猜到了。”我回答。
这时候,傅峦突然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一下子吃疼,险些叫出声来。即刻想到自己不宜久留,便匆匆和裴语恒告了别。
论职位,裴语恒在我之上,于是,我便等着他放下窗帘,退进去之后,自己再退进去。
帘角轻轻地垂下,没由来的一阵风吹起了一方帘角,露出车中的另一个人的半张面孔。
而就是那匆匆一瞥间,我被一种仿佛错觉般的震惊包围住了。
、家有皇嗣
翌日,林府,西苑。
这一天,我并没有等到淼妃的人上门会面,而是一封描画着淙淙流水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