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旧本已经陪爷爷入葬了,我寻思着,那是爷爷的心血,所以,还是留下副本为好。”我撒谎。
“你皆记下了?”傅峦严肃地问我。
“嗯。”背下这么一本,可是小时候最痛苦的回忆啊。
“你……怎么会突然想留下副本。”傅峦冷冷地问我。
我一怔,险些答不上来,“最近得空了。”
“日日进宫侍奉圣驾,也算是得空了?”
我把头微微扭了扭,不自然地抚了抚自己的鼻子,心想,他老兄要不要这样。
“你撒谎了。”傅峦极度不留情面地指出。
我惊慌地坐正身体,正要解释,却发现,面对傅峦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眼神,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头的无力感一重,便也扭过头去不答话,半晌,我闷闷地回答:
“您去问问月满楼的高人便知道了。”
傅峦神色一凛,道:“你去过月满楼了。”
“可不是。”
“家里出了什么事?”傅峦追问,随后竟然接着就指责道:“怎么来的信里从来都没同我说过。”
“您留了锦囊,我已是感激不尽,又做什么要写信告诉您这些。”
“那……”傅峦将声音压低,“你都知道多少。”
我耸耸肩膀,道:“不多。”
傅峦有些犀利地盯住我,眉峰集聚。
“只知道柳侍君,只知道绝世三本,只知道玄蒙十三针。”
傅峦冷笑,道:“哼,还嫌不多,你就是知道太多了,我才不放心你!”一语毕,傅峦的表情有些微妙,然后,他也极不自然地把头扭过去。
“您当初留下锦囊的时候,就该料到,我见到……”我突然有些顾忌,于是含糊道:“见到那个人,之后会知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