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高温,混乱的神思,粗重的喘息,含糊的呻吟。
帐中的世界似乎与世隔绝,只属于两个在里沉沦的人。
屋外,飞花渐醒,冬末。
、不得不听
清晨,静谧的薄云下,断断续续地有几只飞鸟滑过天际,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密密匝匝的雨丝将空气洗涤一新,所有事物都被晕染上了澄澈的气息。
“啊……”深深地吸了吸气,扑鼻而来的清冽,于是忍不住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穿着一身十分合体的冬衣坐在屋前的院子里,环胸静坐。
本来,锦城里已经没绸缎庄和成衣店会开门做生意了,霍骁却找到了一个技艺精湛的裁缝师傅,把他自己的衣服照着我的身量改了改,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就妥帖地没半点毛病,实在让人啧啧赞叹。
至于我在锦城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除了那天和霍骁山上的数十个人,余下的皆一无所知。毕竟,霍骁手底下都是一帮嘴严的心腹要人,即便不怕死地说漏了嘴,作为见识过网路传播的半个现代人,我对这种原始口耳相传的速度,表示淡定。
不过,仍有底下做事的人,窃窃私语,道是将军从太瑶岭上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回来,没由来地体贴照顾,好生奇怪。面对这样一个耳熟能详心照不宣的前提,于是玄奇鬼怪的臆测就这样不可阻挡在不明真相的群众中传播起来了。作为一个好歹有点见识的成年人来说,我对这种不负责任的YY,表示淡定。
我从石凳上站起来,朝院外走去。
结果,一下就看见不远处经过的肖听雷,他未披军甲,无论是身量还是模样都和几年前我初见他和赵嫣一起时变了许多。
到底是习武之人的感知比较敏锐,我还未出声,他便率先朝这里看过来,然后很得体地颔首示意。
这家伙在知道我和霍骁关系的条件下,在封建专制社会的条件下,还能这样彬彬有礼没有半点不自在,着实让人满意。
于是,我一边朝他微笑,一边走到他跟前。
“林公子有礼。”他率先朝我打招呼,很聪明地没有喊我“御保”。
“肖副随有礼。”我礼尚往来。
“林公子这是要去找左将军么?”他很自然地问。
我一愣,其实一开始没这么想,他这么一“建议”,倒还真有点想了。
“左将军可正在忙?”我颇为“体贴”地铺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