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时气结地看着他,然后皱眉怒道:“你劫了人,便是公然变节,就不怕严王也来抓你。这个赌注还不大,你竟说不赌!”
尹秋寺原本停住的笑声又掀gao潮,然后和卫雲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和楚瑜。
“这个赌注要留到最后开,眼下,还不到时候。我还得要自己对严王忠心不二呢。”楚瑜说着,脸上便有了一丝笑意。
“您可真厉害,什么都尽在掌控。”我嘲讽地这样说道。
“不敢当,及不上您临危不乱。”楚瑜说得比我更讽刺。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劫走了我,哪怕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严王就不追究了么?他又不是笨蛋,你以为自己真的能瞒天过海。”
楚瑜讥笑道:“所以,在他对我起疑之前,我得留在他身边,好将矛头扔给最该来劫走你的人。”
我脑袋一涨,太阳突突地跳动。
“楚瑜!”我说得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可也我说过,他退了一步,便是让了全局。”楚瑜的表情有些狰狞,他勾起嘴角,道:“就让他受万人敬仰也无妨,哼,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水波拍打着沿岸,天空里的日光更加明朗起来。照着每个人最为深刻的表情和面容,这一刻,爱恨似乎都没有那么难以表达。
一切都无法阻挡,一切都在按照最糟糕的方式在发展,而该被抓起来的老天爷就这样不管不顾,听之任之。
时间一边煎熬着人的神经,一边顾自前行。一个月后的大殷王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淳宁二年,烨宗病重,严王在居庸屯兵,欲出师为“清君侧”。
其历数霍氏一门“倚势擅权”“构陷异己”“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数条罪状。
与此同时,钟善王首应于南,镇边将领激变于西。云州洛柯喜带兵响应,建州李岩庆起兵附随。
天朝上国,兵变大乱。
、幽地彷徨
冰冻的季节,森严的宫殿。
水化为薄冰,叶沦为泥泞。
萧瑟的空气里,温度流转着阴森,风声吟诵着无情,这样一处无人入境的庞大幽地,竟然如此平静矗立在世间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