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你心里向着别人。”霍骁答得凛然。
我语塞,面对如此主观而毫无根据的诽谤,我瞪着理直气壮的霍骁生生地忍下彪悍的国骂……
接着,我调整了一下心态,又开始说道:
“霍骁,你可能觉得喜欢一个人要有决心和恒心,可我,只想简简单单地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了,不想太多旁人介入,可是……你我这样的感情注定要受太多外人诟病,我确信自己喜欢你,心里不曾有别人,只是,我怕自己喜欢的还不够深,经不住将来的流言蜚语……”我真的有点担忧地朝霍骁怀里钻了钻,道:“霍伯伯,蓉姨,奶奶……我确然有些……怕。”
霍骁不言语,一动不动地搂住我。
“倘若只要够深够沉便可万事无虞,哪里用得着你,只我自己就行了。”霍骁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犹如三月里的暖阳一般柔和,一点点地扫过我的脸颊,最终落入我的瞳孔里,带着粘稠而辗转的情感,他有些不可自制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口舌纠缠,情丝绵绵。
“我只怕你……我只怕你……”沉哑厚磁的嗓音有些飘忽地念道。
“霍骁……我不会……”我也伸出手搂住了他。
霍骁的手在我腰间抚摸,他有些沙哑地说道:“倘若他日,你改了主意……我只怕不愿甘休,那时……我若……强你迫你……”
他灼热的呼吸扫过我的鼻端,嘴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我的嘴唇。
“别恨我……”
、扣心之声
殷都之内严防死守的第五日,官方下令将所有的官兵尽数撤走了,各大街道的门面又恢复了正常营业。
殷都的子民仍旧对这件事议论纷纷,一时间,黑衣高手血刃江承泽一家的话题风靡了大殷的街头巷尾,只是,这么敏感的话题到底多说无益,各大适合茶余饭后交流的场所都纷纷挂上了“莫谈国事”的招牌,以免惹祸上身。
只是,严禁的东西往往比寻常的东西更具有吸引力,也更有想象的空间。
关于黑衣人和江家的爱恨情仇已经被“有识之士”编织成了一篇又一篇的精彩华章在暗中贩卖,销量据说比春宫还走俏……
民间的百姓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去品味和臆测这件震动殷都的血案,而作为经手此案的人,霍骁显得格外的冷静,远没有局外人的热情高涨……
而霍骁的心里究竟知道多少,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我是绝对猜不到的,也懒得去猜了。
让我现在比较头疼的是,时至第二个月,我需要到月满楼去取治好奶奶的第二式针法,而月满楼是修冥宫的据点,而霍骁不允许我和修冥宫有所牵连,而奶奶的病情在我看来刻不容缓,而我如果再一次“擅自做主”,霍骁的态度会变得很强硬,这样的话,以后我连出门买串糖葫芦都得请人代步了……
所以,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地去找了霍骁,和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情况摊开来说了,神情窘迫地像是一个倒霉鬼在债主面前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