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问:“方才……是傅正御教你的?”
我沉默了一下,道:“是在一本杂书上看见的,此术名为……”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心肺复苏。”
刚才被我一抢的奉御,也走了过来,问道:“何解?”
我大概地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解其衫,托其颈,顺其气,清其污,对其口,渡其息,如此反复,则可调理气息顺畅,病者方苏。”
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其间,配以心胸按揉,则事半功倍!”
“原来如此,此法竟如此神妙”那个奉御感叹了一句,又追问道:“那本书是何人所著?”
“本就是一本无名书籍,著者自然不得而知。”我心虚地说道。
爷爷喜出望外地看着我,一把扶过我的肩膀,道:“好。”
这时,一个带着沙哑的声音穿了过来。
“林佑熙。”
我回头一看,只见荣睿太子靠在几个玉枕上,面色已经开始好转,他直直地望了过来。
我走近几步,跪在了床边,俯下了脑袋。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抚着我的脖颈,顺势捏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荣睿太子看着我,良久,一笑,如同一个平凡的纯真少年一般。
“好,真好。”
说完,整个屋子里就溢满了荣睿太子沙哑的笑声,竟是久久不止。
我有些仓皇地回头看了看爷爷,他的脸色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喜悦,微微夹杂着凝重。
而一直站在那里的霍骁,面色冰冷地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就如同是墓室里的烛火,阴森而潮湿。
、同赴宣州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