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典御,药房掌事说,今儿夜里送到流光阁的药膳的方子给弄丢了,让您再写一份。”
“林典御,戎建宫那五个斗殴受伤的侍卫等在东边房里了,放着血候着呢。”
“林典御,月夏楼的秀姑姑传话说,明妃娘娘身子欠安,傅正御让您赶紧收拾好他的药箱。”
“林典御,……”
密密麻麻的声音缭绕在我的周围,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剪子将多出来的绷带剪去,对那个胖乎乎的内监说:“三天不得碰水,仔细养着,方子在桌上,有人会带你去领药。怎么吃也写在方子上了,老老实实地按着服下,若还不见好,再来找我。”
我拿起自己的药箱,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吩咐道:“你这次伤着经脉了,来得及时是你的福气,倘若再乱来,就是你自己不要好了。记着了!”
那胖乎乎的脸蛋唯唯诺诺地看着我,点头如捣蒜。
我快步冲出了房间,朝东边的房间走去,喊道:“那些受伤的侍卫,人呢?”
一个从御,迅速地跑到了我的边上,指着前面,道:“小的带您去。”
我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几个挂彩的年轻人仍旧愤愤不平地坐在里面,身边还站几个大约是送他们来的人。不过,我扫了一眼,也就只是皮肉伤,所以,也没多说,走到了一个人的跟前,抓起他的手腕,坐在他边上号起了脉。
他们见了我,都很老实地安静了下来,也不骂骂咧咧了。
逐个号下来,脉象都正常。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气血太盛,我看也不用开什么化瘀消肿止血的散丸,开一些凝神静气压火气的汤剂才是。
我一声不响地坐到另外一张桌子边上,拿起桌上的笔墨,开始写方子。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典御走了进来,他正要开口,我就站起来打断了他,“给他们检查一□上的伤口,要紧的眼下就上药,方子我写好了。”
“是,那……”
“我知道,那三个内监躺哪了?”我开始挽起了袖子。
“西厅里。”他连忙指给我看,果然是为了这事的。
我再一次抓起药箱,冲了出去。
就在我跳下几节台阶的时候,后面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头一看,是一张小小尖尖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