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邵阳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刚才那个李从御从另外一个屋子走了出来,端着一碗药,他朝我们走过来。先对着云邵阳福了福身,接着转头对我说:“你去那间屋子里看着,桌上有林总管亲自写的方子,照着药方上的写的,备上五份。”说着,就往里走去。
“我先走了。”我对云邵阳的说。
“嗯。”云邵阳点点头,末了,加了一句:“湿成这样,不打紧吧。”
“没事,一会就干了。”
我手脚利索地走进李从御刚才走出来的房间。
这里好像是一个准备迎客的小厅子,此刻却布置得像一个御医殿里随处可见的药房。我合上了门,走到一张桌子前,果然看见了一张药笺,细一看,果然是爷爷的字迹。
我从头至下地看了一遍,认真地记熟,又从桌上的青色方盒里取出一方飘着香味的方巾,细细地擦拭双手,我一直怀疑这帕子上是不是有着堪比现代护手霜的神奇物质,不然怎么这般滋润细腻,并且,爷爷七十四岁的人,双手却和年轻人无异。我甩了甩头,不去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将手伸向一架深褐色的抽屉架子,拔出一个小格子,从里面抓出些许的草药……
窗外的阳光越发的明媚和煦,在这样的天气里,本该可以怀揣一种跳跃的心情,不过似乎,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宫殿中央一个病痛中的小鬼,而忧心忡忡。
我提着一只玉色的水壶,朝药盅子中缓缓注入清冽甘醇的水流。
听说,这种水甘洌清澈异常,是从殷都西南部的凤弯山上取来的,每一滴都蕴含着日月精华,据说还有后妃用其保养容颜……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开始有了阴毒的想法,那些女人再美又有什么用呢,你们等着的那个男人压根不爱这种调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哗——”
门被一阵力道推了开来。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逆着光的人影。
“邵阳,怎么了?”
云邵阳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两道浓黑的眉毛皱到了一起,显得格外骇人,湿润的眼睛里此刻泊满了惊恐和不安。
我走上前去,问他:“怎么回事?”
云邵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