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野草>第17章

  【“苏常善,我叫你看看疯狗是什么样的。”】

  城郊乡野的客栈不多,装潢也朴素,瞧着都是普通农家模样。

  苏常善茫然地被梁劲风带着跑,下了马车被扛进房间,一骨碌滚到吱呀作响的木榻上时才回过神。

  房间狭小,只容得下一张挂着床帐,毫无雕花纹样的木榻,一张小几,一盏烛台,再无其他。

  屋中的木窗年久失修,关窗户用的栓断了一半不顶事,纸窗被风吹得打开又合上,发出吱呀声响。

  苏常善被扔在榻上仰头的瞬间瞥见了那窗外一抹景色,正巧是在去时停留的酒楼旁,也不知是什么运气。

  还未等他感叹什么,便觉得有人一把扯下他的牛皮靴,又去倒腾他的绸袜。

  苏常善连忙缩腿,结果把梁劲风直接带上了床。

  一会儿没看见,梁劲风已经光着膀子只剩亵裤。一双墨绿瞳孔蕴着光,眼睛瞪得老大,血丝逐渐弥漫上来,显然是忍得久了。

  “这屋里没烧地龙,窗户又关不牢,你脱这么干净做什么,要着凉的。”苏常善揣着明白装糊涂,手捂上梁劲风光裸的肩背,不凉,只觉得烫手。

  “顾不得凉,一会就热了。”梁劲风不耐烦应了句,手上抓着苏常善的衣服迅速往下扯。

  “你是火炉转世吧,”苏常善抗拒不过,也知道今天这一遭躲不过,心里也期待着,顺着梁劲风的意思除了外衫,嘴里却嘟囔:“你不怕冷,我怕。”

  闻言,梁劲风皱了皱眉,眼睛一眯,仿佛正在吞食猎物的野兽被打扰,瞧谁都想咬上一口。

  只不过面上不耐烦,他也不敢拿苏常善那不禁风的小身板冒险。

  带着茧子的宽大手掌顺着雪白里衣滑进去,捏了两把胸脯上的薄肉,拢住一抹温凉。

  “你身子这么寒,回去得找个医生调理。”梁劲风声音沉闷。

  他趴到苏常善颈边,一把扯开松垮的里衣,在锁骨上啃了一口,愤愤粗喘一声锤床而起。

  “也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火力旺盛啊……”苏常善低声喃喃。

  苏常善眼睁睁看着他光着膀子,裤子撑起老大一团疾步而出,没过一会儿搬进来一盆炭火,又用砖石将窗户堵死,再透不进一丝冷气。

  出去转悠一圈的梁劲风,身上的火没降下去一点,反而愈演愈烈。

  苏常善半靠着床头,瞧他支棱着凶器朝自己走来,缓缓吞了下口水。

  “梁劲风……我……”

  话未出口,压抑许久的梁劲风再也耐不住性子,裤子一扒飞身上榻,将苏常善拖下来压在身下,重重吻了下来。

  炭火灼烧,屋中映着暖色的光,隐约打在皮肤上,像抹了一层诱人的油。

  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盈满空间,苏常善面红耳赤,身子也热了起来。

  梁劲风做惯了将军,不仅军事上手腕强硬喜欢硬攻,情事上也是如此。

  明明是缠绵交融的吻生生让他亲得像在攻城略池,舌头在苏常善口腔中扫荡,强硬有力,缠着苏常善无措的舌尖不肯放。

  苏常善仰着脖子,下巴酸涩又合不上嘴,收不住的涎液顺着绷紧的脖颈蔓延而下,划过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实在是累得要命,又喘不过气。苏常善拍拍梁劲风的后背,双腿挣动几下想让他松开。

  却不想如今的梁劲风赫然就是疯狗一个,由不得他生出一点逃避反抗之心。

  咄咄逼人的唇舌退开,梁劲风一把将人按下,一只手捏住两只手,膝盖压着一双长腿强行分开,将人钳制住。

  身上的衣物早已经乱作一团皱皱巴巴。

  梁劲风摸了摸苏常善的脸颊,见他双颊绯红失了神,又向下拂过胸口撩拨,如愿看到他颤了两下,可爱极了。

  “还冷?”梁劲风沙哑着问。

  苏常善喘着粗气缓了半响,手蜷在头顶无意识勾了勾,摇了摇头。

  繁琐衣衫褪去,到了亵裤,梁劲风没那个耐心,手上一用力便应声而裂,烂成布片。

  “你他妈……我明天穿什么出门?”苏常善挣扎两下,想掩盖不见光的下半身,却没成。

  梁劲风正要说话,从隔壁房间骤然传出一阵暧昧惊叫。

  而后惊叫转成婉转高昂的喘息,夹杂着木板碰撞的嘎吱作响,连断断续续的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官人用力些……”

  “你这么浪,旁人可知道?”

  “我在他们床上可不这样,是官人厉害……”

  原本还算镇定,只是因为有伤的下体骤然晾在外头有些不自在的苏常善一下子涨红了脸,用力挣动几下爬了起来,滚到了床榻里。

  “不成……这也听得太清楚了!”苏常善听着梁劲风低笑,甩了甩小腿,不让他拽:“万一我叫了你的名字怎么办,传出去不就……”

  “你以为现在的传言就干净?”梁劲风粗喘哼笑,手上用力,把苏常善从床榻里拽了出来,重新钳在手中:“民间传言里,咱俩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回,话本都出了几版了。就算再传,又能传出什么花来?”

  几番挣扎之下,苏常善本就白嫩的皮肤已经泛起粉红。

  他被梁劲风按在榻上挣扎不得,双膝被迫大开,露出挨了刀子可怜巴巴的肉虫,十分不自在。

  “什么?”苏常善颤着嗓子问。

  “你不知道?”梁劲风惊奇。

  “民间话本写得艳俗,借着咱们俩的名声,玩过的花样比咱们见面的次数都多。”梁劲风一边说,一边腾出手拢住苏常善的下体揉弄起来,却又不让人合腿,眼睁睁看着苏常善小腹抽搐,上半身仰仰停停,眼中蕴着浓重欲色。

  “别……别弄了!”苏常善低声惊叫,顾念着客栈近乎没有的隔音不敢叫出声,身子已经哆嗦不成样子:“它又不会有反应,你折腾它干什么……啊!”

  巨大的快感从下往上席卷全身,苏常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挣开双手紧紧环住梁劲风的后背,已然带了哭腔。

  “你别弄它了……”苏常善哆嗦着往梁劲风身上贴,诚心不让人再抓着那不放。

  “不舒服?”梁劲风低笑两声,宽大的手掌抚着苏常善颤动的蝴蝶骨,像安抚不安的蝴蝶:“我看你分明爽得很,为什么不让动?”

  苏常善不吭声,只顾抱着梁劲风抹眼泪。

  “不愿意让我碰它?”梁劲风问。

  苏常善点点头又摇摇头,带着鼻音哼了半天,憋出一句轻轻的:“脏……”

  梁劲风心下了然,往日对苏常善内心的揣测在这一刻得到验证,又好笑又心疼。

  他腾出一只手将苏常善刻意佝偻的肩膀往后掰,而后飞快向下探去,再次摸上了那团软肉。

  “怕什么,谁说它脏了?”他一边说一边动作,手动得飞快,又搓又揉。

  苏常善从没这么关照过那可怜的东西,自然是敏感得要命,哪里经得住这么玩弄。

  酥麻和爽顺着脊背一路向上爬,如同闪电劈上脊椎,让人震颤不已。

  苏常善额头抵在梁劲风肩头,上半身紧绷着弓出弧度,青筋暴起。

  巨大的快感仿佛控制了神经,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颤动着攀住梁劲风的身躯,哭求着让他停一停,别再弄了。

  “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苏常善哭着轻声求饶,声音颤的断断续续:“要……要尿,脏!”

  不知梁劲风的什么动作突然刺激到了他,苏常善的哭腔一下子变得尖利,手指在梁劲风胳膊上留下好几道划痕,人也开始挣扎。

  “放开!真不成了!哥!”苏常善上半身剧烈抖动,脸色憋得通红,眼泪顺着脸颊一路向下。

  梁劲风怔楞一下,忽然把人拦腰抱起挪到床边。

  两人如同给小孩子把尿一样坐在床边,梁劲风的大腿钳在苏常善双腿里,强硬地分开,露出已然带着几分湿意的性器。

  “不怕,尿就尿了,又能怎么样。”梁劲风低下头亲吻他的脸侧,脖子,耳垂,手上加快了动作飞快滑动起来。

  满脸泪痕的苏常善毫无反抗之力,双腿甚至挨不着地,只能用双手狠狠抓住梁劲风的胳膊,无措地仰着头喘气,像跃上岸挣扎的鱼。

  “不脏,我的草儿一点都不脏。”梁劲风贴着苏常善耳边沉声安抚。

  霎那间,房间里响起一阵水声。

  巨大的羞耻和无措在快感后冲上了苏常善的脑子,他控制不住痛哭,转过身把梁劲风扑倒在床上,浑身上下打着颤,哭得说不出话。

  梁劲风拍着他的脊背,几把比刀剑还硬也只能忍着,柔声安抚。

  他是急色,饥渴得想马上把苏常善吞吃入腹。可心病不除,苏常善永远只把情事当献祭,又如何谈得上享乐。

  过了一会儿,苏常善缓过劲来不再打颤,埋下头在梁劲风肩膀上恶狠狠啃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梁劲风掐着苏常善的腰把人按下去,苏常善连忙翻身趴在床上,再不肯仰面朝天。

  “比不上你,疯狗一样。”苏常善低声骂道,只是刚哭过,骂起人也是软软的。

  “这就疯狗了?”梁劲风的手掌贴上苏常善光滑的脊背,一只手就能盖过大半,从撑起的肩头摩挲至最凹陷的腰窝,又向上到挺翘圆润的臀峰。

  “话本里都说,苏公公淫浸后宫多年,不知道爬上过多少贵人的床,又把多少人送到贵人床上去。对这风月之事了如指掌,懂得也多,在床上能浪出水来……”

  梁劲风抬手掴了苏常善屁股几巴掌,见那里颤颤巍巍泛起红,俯身下去边亲边道:“怎么苏公公瞧着,这般生涩啊。”

  梁劲风的动作没个章法,一会儿打一会儿亲一会儿摸。苏常善又瞧不见,每次都会被未知的触感勾起一阵颤栗,只得拽着床褥咬牙忍着声音。

  臀上又挨了一巴掌,比之前都要重。苏常善后知后觉发现了梁劲风隐约的怒火,连忙道:“都他妈的放屁,我哪有……”

  “苏常善,我叫你看看疯狗是什么样的。”梁劲风箍住苏常善的腰,最后温柔地吻了一下腰侧凹陷下去的腰窝。

  下一刻,苏常善被拽下,彻底罩在梁劲风的阴影中,失了自由。

  ***

  已然入夜,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遥遥传来。

  屋内,木榻早已不堪重负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听起来随时要寿终正寝,半截床腿都要进了黄土。

  客栈里原来还能跟梁劲风他们房里较劲的叫床声早就没了,估计是甘拜下风臊红了脸,连夜收拾东西逃窜回家。

  苏常善一开始还咬着牙不愿意发出声音,生怕为话本子的内容添些笔墨。可梁劲风实在禽兽,力气又大又攥着劲要他出声,堪称审讯。

  傲人的器物抓着那点不放,速度极快地来回戳弄。收紧的穴道都拦不住它进出,狼狈地被带出又操进去,粉嘟嘟肿着。

  这种直达神经的快感比沾了盐水的鞭子还吓人,没过两三下苏常善就扛不住了,支支吾吾叫着哭,满床乱爬还得被抓回来继续挨顿狠的。

  到后来梁劲风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边艹一边拎着苏常善的腰甩巴掌,掴得臀肉发红,烈痛阵阵。

  苏常善终于扛不住,连名带姓破口大骂:“梁劲风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做就做了,打人干什么!”

  这一声石破天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常善觉得“梁劲风”的名字喊出口,本就寂静的四周更加鸦雀无声。

  他暗自后悔了一下,可很快又被梁劲风带着笑意却根本不收敛的操弄搞昏了头,彻底顾不上什么有的没的,又哭又叫非要把他的名字嚷的满城皆知。

  等憋久了的疯狗撒过一回欢,苏常善只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要散了架,从嗓子到屁股没有一处不疼,趴在床榻最里面喘着气不想动弹。

  原本白玉似的肌肤此时一片好肉都看不见,要么是被手掐出红痕,要么就是被啃咬亲吻出红红紫紫,连大腿根里也被咬破了皮。

  梁劲风爽了一回,瞧着倒是正常不少,墨绿色的眸子泛着餍足的光。

  一身结实的麦色肌肉上均匀裹着一层汗珠,在烛火照映下晶莹透亮,动人心神。

  只是他想用这好身材勾引的人此刻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白白浪费了好姿色。

  苏常善神志不清中隐约觉得身边一轻,过了一会儿就被人搂着腰抱起,有气无力依着床头。

  一碗热腾腾的水抵在唇边,他毫不客气咕咚咚喝了个干净,水温正好,嗓子勉强没有方才针扎般的刺痛。

  “混蛋……”苏常善靠在梁劲风怀里,眼皮沉沉往下坠:“狗东西……”

  梁劲风放下碗,大大咧咧晾着鸟,眼瞧着又立了起来。

  他吃了个半饱,心情正好,闻言闷声笑道:“是你说我像疯狗。”

  “你哪里还用像,你就是疯狗。”苏常善嗓子沙哑,强撑着往上坐了坐,却又被后头的痛搞软了腰,一头栽进梁劲风胸膛。

  “难受?”梁劲风有些理亏,大手在他后腰揉了揉。

  苏常善被他揉得舒服,哼哼着埋怨:“痛死了……我要被你弄废了。”

  梁劲风点头挨骂,老老实实帮苏常善揉腰。

  过了一会儿,苏常善迷迷糊糊倚在他怀里快睡过去,听见梁劲风说:“那一会儿我轻点。”

  作者有话说:

  梁将军憋了十年,是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俩床上比较野……

  (好久不开车有点手生呜呜呜呜)

  (估计还得一章酱酱酿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