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汉子来过一轮还是不够,操弄过菊穴的汉子还软着,就想往蓝玉嘴里塞,蓝玉有气无力的说:“你敢放进来,我就敢咬断。”另一个汉子大声嘲笑起自家兄弟,气的那汉子无名火起,扯住蓝玉腿将他翻过去,从后面插进女穴里顶弄。
蓝玉跪趴在床上,被人掐着腰操。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只有身体不停往前耸动。
沐子谦没了视线遮挡,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操弄他的汉子那么肥硕,几乎有两个蓝玉那么宽,却还要把体重压在蓝玉细瘦的腰上,不停的顶胯;那狰狞丑陋的欲望一下一下戳刺在蓝玉穴内,粘液混合着血渍顺着蓝玉大腿往下流。
沐子谦听不见蓝玉的声音,看不见蓝玉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紧绷的身体,和每一次深入就颤抖着缴紧枕头,用力到发白的手指。
那汉子仰着头大声呻吟,顶峰时记着仇,将蓝玉翻过来,掐着他的脸射在他嘴里,然后捂住蓝玉口鼻,直到他吞咽下去才松开手。
蓝玉闭着眼,呼吸十分微弱,另一个汉子将他抱过来,又再度顶进去,蓝玉颤抖一下,随即脱力,两条腿敞开着,任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沐子谦逃避似的捂住耳朵,将头埋在膝上,反复道:“不行,不行,他会死的……”
杨旭好心拉他起来:“他不会死的,这些我都玩过,死不了的。”
两个汉子各要过两回,冲杨旭行个礼,转身走了。
没人拦着沐子谦,他大步跑到床边,哽咽着喊了一声:“蓝玉……”
蓝玉睁开困倦的眼,想拿衣服遮一下,然而那衣服上也都是精水淫液,脏的不能看,沐子谦脱下自己的外衣将蓝玉盖住了。
他扶着蓝玉喝了些水,听蓝玉开口:“杨旭,你是蓟县的人吗?蓟县哪一家呢?”
杨旭又拿了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呸一口吐出来,烦躁道:“太甜了。”
蓝玉靠在沐子谦身上,想使些力气坐起来,但是又疼又累。沐子谦说:“别动了,就这样吧。”
于是蓝玉继续靠着,轻声问:“你不爱吃甜的吗?”
杨旭说:“我不爱吃甜的,但是杨冬青爱吃啊。”
沐子谦皱眉:“冬青不是你的字吗?”
蓝玉笑一笑:“冬青是你什么人?爱人?”
杨旭说:“是我堂弟,和我一般大。”
沐子谦看着蓝玉欲言又止,蓝玉一身的情欲痕迹,穴口也不知道撕裂了没有,还没清理,还没吃药,却在这和始作俑者谈笑风生。
蓝玉不舒服的皱了下眉,沐子谦低声问:“怎么了?”
蓝玉悄悄并拢双腿,摇头道:“没事。”
杨旭突然说:“那年我姑母带着堂弟来家里做客,我和冬青十分要好,他爱吃这些甜的,糖葫芦从来不离手,我笑话他那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杨旭沉浸在回忆里,眼底浸了笑意。
然后他看着蓝玉说:“可是你父亲来抓人了,我们一家待得好好的,你父亲偏要说我们一家感染了疫病,要将我们抓去活活烧死。”
十八口人,一个都不能少,这是上级的命令。
杨旭说:“多巧啊,我有个来做客的堂弟,和我一般大。”
姑母将杨旭从狗洞塞出去,推着他和年轻的侍女往外跑,杨旭懵懂的回头看,表弟趴在狗洞后面,拿着串糖葫芦,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
杨旭突然放声大哭,年轻的侍女堵住他的嘴,和他混迹在人群中,往县令府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杨冬青有点憨,总是傻傻的笑着,把最后一颗糖葫芦送给杨旭吃。
逃亡路上并不顺利,年轻的侍女带着个不太大的孩子,要往京都走,投奔一个杨旭从来没见过的亲戚。路走了一半,两人就被拐卖进妓院里去了。
小侍女还不到二十岁,白天给妓院的姑娘们洗衣服赚些钱,晚上就在床上伺候男人。杨旭跟在她身后,像个被母鸡护在羽翼下的小鸡仔。
他长得好看,有人喜欢去掐他的脸,摸他身子。侍女提着刀把他护在身后,自己被人拖来拽去的打。
杨旭爱看书,侍女赚了钱就给他买书。
他看中了一个孤本,跟侍女提了一嘴,没说想要,只是天天往那跑,生怕被人买走了。
当天晚上,小侍女被人玩死在床上,让老鸨叫人扔山沟里去了。
杨旭浑浑噩噩的跟在抬尸人身后,听那两个男人说,小侍女挣钱不要命,为了几个铜板,去伺候有性癖的客人。
侍女死的时候还是赤身裸体的,身上都是伤痕。
杨旭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看了许久,转身往京都的方向走了。
杨旭没有钱,也找不到他的富贵亲戚,可是他有一副好皮囊和水汪汪的眼睛,他把自己卖进红楼里,专挑那些位高权重的客人伺候,有些别人侍弄不了的,他也照单全收。常常一夜去掉半条命,醒过来仍是扭着腰往客人床上爬。
没用多久,他就爬上了胡委的床。
后来他成了胡委一个人的面首,算计着,将蓝家搞得家破人亡。
杨旭坐在蓝玉对面,絮絮叨叨的说,他不带感情,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沐子谦质问道:“蓝家已经被抄家、诛九族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盯着蓝玉折腾?”
杨旭惊奇道:“怎么够呢?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多痛快,我受的那些屈辱和折磨谁来与我感同身受呢?”
天色已经大亮了,门外有侍女来送蓝玉要喝的药。
杨旭站起身,看着蓝玉苍白的脸色说:“我不光想让你死,我还想让你撕心裂肺的死。我失去的那些,你也要失去,蓝玉,别死,你得活着受罪。”
沐子谦盯着杨旭的背影恨声道:“疯子!变态!”
蓝玉终于撑不住了,穴里的脏污滚着往下淌,蓝玉难受的叫一声,往前栽倒。
沐子谦手忙脚乱撑住他,伸手要掀衣服,蓝玉按住他无奈道:“打盆水给我吧。”
沐子谦尴尬的“啊”一声,打了水又拿了药,面对着墙壁听蓝玉自己处理。
蓝玉的床脏的不能睡,就挪到沐子谦床上睡。
沐子谦给他诊脉,犹豫着开口:“身下的伤怎么办?”
蓝玉困得睁不开眼,回答:“上过药了,没事。”他又费劲睁开眼,说:“我只是担心,他会对槿杨做什么。”
沐子谦给他盖好被子,安慰道:“萧槿杨那个混蛋还用你操心?你顾好自己就行了,这破地方我们得赶紧走。”
蓝玉“嗯”一声,阖眼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