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赶紧按住他。
四周诡异的安静里，突兀的，咔嚓一声脆响。
咖啡厅的桌子一下子裂开了，李涛把桌子砸坏了。
“叮咚，叮咚！”
一个巨大的绿色的蘑菇从天而降，站在李涛旁边。
它没有顾清在草原上见到的白蘑菇大，但是这个绿蘑菇也比普通成年人高。
落地却没有一点声音。
“叮咚！57号玩家李涛违规操作，损坏桌子一张，赔付积分已经自动扣除，请玩家在咖啡厅保持文明，禁止损害公共财物，禁止未经允许在咖啡厅击杀玩家。”
“小绿提醒您，检测到57号玩家李涛，san值为30，已无法维持理智，情绪可能失控。请玩家努力存活，赚取积分，维持san值稳定。”
李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绿蘑菇说完直接消失了，没留下半点痕迹，但裂开的桌子已经变得和新的一样。
江燕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周围盯着顾清的人少了许多，大家小声议论着绿蘑菇说的话，有人偷偷指着李涛说些什么。
江燕不再看顾清，好像知道不可能谈成合作，她拉着脸色苍白的李涛转身就走。
所有人情绪都变得很糟糕，咖啡厅里弥漫着诡异的绝望。
顾清挑了挑眉，默默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积分可以维持san值稳定，可以当做货币进行赔付，在副本里可以得到积分。
他坐了一会儿，感觉四周又恢复了热闹的交谈。
似乎还有有几个人紧紧盯着他，他皱了皱眉。
想了想，他走到了咖啡厅的电子屏幕前。
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顾清走过去没有一个人在意他，这几个人都目光严肃的紧紧盯着电子屏幕。
他抬头看去。
电子屏幕很大，但是没看到电子接口和电源，顾清有些习惯了这些奇怪的东西。
既来之则安之。
悬浮在空中的屏幕上有一个积分排行榜。
【排名1：玩家编号00001——积分2374000——异能等级5
排名2：玩家编号00013——积分2000000——异能等级3
.......
】
这个排行榜有什么用？信息给的这么少？这些人在看什么？
顾清默默打量了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只觉得他们的眼睛好像在冒火一样。仿佛不是在看积分排行榜，倒像是在看什么生死簿。
不过积分怎么会差这么多？
顾清眉头紧皱，太奇怪了，难道自己晕了很久？
顾清在脑海中再次确认自己的积分：10。
难道在这里的时间流速是混乱的？他进入游戏的时间和别的玩家不一样？这游戏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啊？
顾清隐隐猜测着，觉得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其中最让顾清感到困惑的，是异能等级。
他再次在脑海中打开信息面板。
额，异能等级未知？
这什么意思？
我太厉害了？那大白蘑菇检测不出来？不应该啊！我就拿笔刺了一下那怪物。
不会是太弱了，没法评估吧！尤其是自己那个让人无语的异能说明。
想到这，顾清嘴角一抽。
觉得还挺有可能的，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吧！
顾清天马行空的思考着。
他确实是个好看的小白脸，这人笔直的站着，是道亮眼的存在，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人有心思欣赏。
顾清想到那些人在听到他有道具的时候的反应，心里默默盘算着。
不过那两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道具呢？
突然他灵光一闪：是异能吧！
顾清正一个人低着头思考，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步伐轻盈，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是经过时，顾清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薄荷味道。
“你好，我要进副本。”
声音磁性悦耳，听得人一愣。
顾清侧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咖啡厅的前台前，很高但是看不清面容。
万白丛中一点黑？兄弟大家都穿白衣服，你为何如此优秀啊？
顾清心里默默吐槽，紧紧盯着这个特殊的人。
前台没有一个人，他对着空气说话。
靠！什么鬼？我瞎了？还是他疯了？
“玩家您好！欢迎选择副本！”
没等顾清想明白，前台一下子出现了一个漂亮的，额，漂亮的蘑菇女士。
顾清：“.......”
顾清无语了片刻，感觉自己要对蘑菇这种东西产生阴影了。
下一刻，他看见那个穿着斗篷的高大男人，在桌子上划了两下，然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麻了，累了，随便吧！
已有的信息得不出新的结论了，只能思考其他破局的路了。
顾清眸光一闪。
他不愿意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或许有一线生机。
他也走到那个前台，像那个男人一样说：“你好，我要进副本。”
不同的是，顾清说完，刚刚那些偷偷打量着他的人，有些人已经站了起来，往他这边靠过来。
其中包括那个叫做江燕的女人和肌肉男李涛。李涛依旧脸色难看，盯着顾清的视线已经变得阴狠。
顾清也不管他们，毕竟绿蘑菇说不能未经允许在咖啡厅击杀玩家。
他们只能等他出去杀他，而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咖啡厅。
和刚才一样，空无一人的前台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蘑菇。
它长着人类的身体，却又有一个黄蘑菇脑袋，十分诡异的画着烈焰红唇。
“玩家您好，欢迎选择副本！”
那个蘑菇的声音好听，但没有一丝情绪，像是某种AI。
几个玩家跟在他身后，明目张胆地看着他。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像一群饿狼，道具这么抢手吗？
蘑菇女士说完，顾清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选项，这看起来像是高中做的选择题。
顾清嘴角一抽，他快速扫了一下选项。
这些选项没有任何说明，倒是有副本等级。这怎么选啊？六个等级，A到E级，还有S级。
顾清的余光看向那群站在他身后的人，眼里暗光划过。
突然，他细长的手指飞快的划过许多选项，借着身体遮挡，在那群人看不见的死角快速的选中一个。
连他自己也没看清名字，不过没关系，随机抽一个吧，反正没有任何信息提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系统说的对，他确实是个小疯子，已知信息太少了，所以他赌了。
那群人也没想到他这么果断来这么一手，速度很快，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作何反应，都直直的盯着他。
李涛愤怒的吼着：“选错了副本你就等死吧！小白脸你等着！”
顾清灿烂一笑，眼眸清亮，并不理会李涛。
手一挥：“拜拜咯～”
下一刻，身形消失在了咖啡店。
众人：“……”
眼前白光闪过，刺目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