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商店全在庆祝圣诞,圣诞歌一直萦绕耳畔,四周充满欢快的气氛。
柏夭夭没有回家,跟着夏灼一起去了别墅,从大门进来,一时让柏夭夭还有些不适应。
望着大门,想起他之前翻门的场景,柏夭夭有感而发,“总觉得、不翻进来,都不是我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夏灼的心被针刺一下,微微沉下眼眸,捏了捏柏夭夭的手。
突然,庭院的灯熄灭,夏灼拉着柏夭夭抹黑走向院子,是柏夭夭第一次翻墙这边的院子。
“圣诞快乐。”夏灼温柔道。
也是在这时,眼前出现一颗圣诞树,彩带和彩灯挂满了圣诞树,欢快的圣诞歌曲也传入耳中。
这棵树跟之前柏夭夭送的那个棵很像,但像归像,却并不是原来那棵。
之前那棵,夏灼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他只能照着印象中的样子,找了一棵与之前十分接近的松柏。
柏夭夭呆愣好一阵,有些磕绊道,“圣、圣诞快乐。”
圣诞树上挂了不少礼物,一看就不是装饰品,把树枝都压弯了不少,柏夭夭刚想伸手拿,就看到包装上的字条,一眼就是出是夏灼的字。
——初相遇,你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夏灼的人生。
柏夭夭又读了一遍卡片,扭过头问夏灼道,“这个可以拆吗?”
“可以,送你的。”夏灼眼眸温柔道。
打开是一个雕刻的瓷娃娃,在一个普通午后,出现了一个不普通的少年,闯入了另一个少年的车内。瓷娃娃底座上刻有与卡片一样的文字。
原来那个时候,他在夏灼眼里是这样的,满头大汗,还一脸得意的模样。
——在相遇,你从天而降,落入了夏灼的眼。
这是他第一次翻夏灼家的墙,有些茫然、有些欣喜的模样。
第三次和夏灼相撞,他眼里就能倒出夏灼的影子,原来那个时候,他双眼就只容得下夏灼了。
这个是偷看夏灼洗澡的时候,原来这么傻啊。
这是扑倒夏灼的时候,原来那个时候他有笑啊。
这是被保安束缚的时候,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对夏灼不忍心了。
……
这个圣诞礼物,直戳心灵,柏夭夭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夏灼把他所知的他,全部送给了他。
从遇见起,一直记着他。
瓷娃娃都被拆出来,柏夭夭在树下寻了几圈,也没找到其他包裹,内心的好奇还很旺,问道,“怎么没有最近的?”
夏灼有些不好意思,“时间不够。”
“以后还会有吗?”柏夭夭大胆承认他的贪婪,只收到到一丝温柔,就要全部占有。
夏灼的指尖抚上柏夭夭的酒窝,在他耳边低语道,“只要夏灼没失明,就会一直有。”
柏夭夭抱着瓷娃,与夏灼贴在一起,有些小声应道,“嗯。”
松柏上的彩灯闪烁着,圣诞歌还在唱,他们就微微贴在一起享受这一刻。
寒风时而吹过发梢,让夏灼耳边的软发蹭着柏夭夭的耳朵,柏夭夭微微有些痒的避开一些。
忽然,柏夭夭脑中闪过什么,赶忙把手中的瓷娃给夏灼,来不及多解释,“你先帮我收着,我有礼物给你,等我。”
感觉话还没说完,柏夭夭的身影已经蹿出去了,翻墙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墙边。
夏灼微微晃了神,被柏夭夭给逗笑了,环顾了一眼四周,目光停在院墙下的硬土上,先给园艺打个电话,把这里的土换成软土。
圣诞树下的瓷娃娃,都被夏灼抱回卧室,很整齐的摆放一排,瓷娃娃的大小均匀,一眼望去十分整齐。
楼梯处传来脚步,不用猜也知道是柏夭夭来了,夏灼跨大步去迎接他。
柏夭夭把礼物放在桌上,欢喜的朝夏灼招手,特激动道,“礼物。”
见柏夭夭因为慌忙而出了汗,夏灼打算先替他擦汗,但柏夭夭一心系着礼物,推开夏灼的手,催促道,“你先看礼物。”
包装礼物的盒子很眼熟,夏灼抱起来端详,有一个棱角有些磨损,他相信柏夭夭不会让礼物有磨损,应该是上次他拿这个砸柏夭夭,砸出来的。
夏灼内中对自己又开始谴责,很缓慢的打开礼物——大盒子中还有一个小盒子,夏灼小心翼翼的拆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盘光碟,大盒子底部是一本书,是有芣苢签名的书,而且是独属于夏灼的签名,在封面的位置给他写了一段话。
光碟被读取中,蓝光电视出现了芣苢的身影,视频不长,是一段很励志的话,送给夏灼的,结尾还有一句——夏灼,记得要开心。
是一份诚意很重的礼物,夏灼很缓的眨了眼,眼中的水润已经让睫毛挂上少许水珠,他太感动了。
柏夭夭抬手摘下金丝框,指尖轻微拂过水润的睫毛,“喜欢吗?”
“喜欢。”
这个礼物柏夭夭准备了好久,一直都没送出去,现在得到夏灼真挚的一句喜欢,他简直要开心得起跳,心中压着他的石头也没有了,舒畅又安心,“终于送出去了。”
这话让夏灼有一瞬暗淡了眼眸,转瞬即逝,一把抱住柏夭夭,在怀里紧了紧。
不用猜,也知道夏灼又在自责了,柏夭夭拍拍他后背,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夏灼拉着下楼。
“走,下楼。”
他们来到厨房,柏夭夭环顾四周食材,知道了夏灼的意思,端过厨柜上的火鸡,笑道,“你出去等我,很快就好,包你满意。”
夏灼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挽起衣袖,一看就是准备帮忙,柏夭夭欣喜的靠过来,肩膀微微抵了抵夏灼,说话有些轻,“男朋友,你是要帮忙嘛?”
“嗯,我想帮忙。”夏灼很开心道。
夏灼挽好衣袖,也帮柏夭夭挽衣袖,动作和眼神都很温柔,让柏夭夭看呆了。
也许,这就是他坚持的意义,这感觉太美好了,就好似躺在青青草地上,柔软的嫩草拂过裸露的肌肤,又酥又痒,好喜欢这种感觉。
柏夭夭情不自禁的沉下眼眸,在夏灼眼尾的红痣落下轻吻,“男朋友,先洗手,我教你做火鸡。”
“嗯。”
夏灼的手指修长纤细,而且很嫩,除开练字的几个指头,其他的都很软,柏夭夭一直在摸,比起他的手好太多了,忍不住道,“男朋友,你手好舒服。”
他们光是洗手就洗了五分钟,还不止,夏灼时而会注意一眼时间,见柏夭夭很喜欢摸就没打扰他,但他有些饿了,出声提醒道,“男朋友,一会儿在摸,我饿了。”
柏夭夭似乎回过神来,匆匆洗手就准备做饭,“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