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去拜访阿姨。”柴子瑱。
“我也去。”艾僮跟着说道。
他们三家人关系好,串门都是家常便饭,他们也很久没串门了,正好柏夭夭爸妈旅游回来,一起聚一聚。
柏夭夭微微点头,算是听见了,他们一起在路边开始等车。
柴子瑱看一眼时间,说道,“还能玩两个小时。”
“子瑱,让我抱大腿,冲。”艾僮身为资深游戏迷,对游戏热爱永不减。
此话一出,柴子瑱忍不住就是一掌,无语看着艾僮,无情的拆穿他,“抱大腿?你?”
艾僮尴尬笑了笑,有些狂妄道,“你使劲送,我carry。”
艾僮不仅是游戏迷,对游戏研究可不少,玩游戏当然也是一绝,绝地也能反杀,普通主播在他面前都得跪下。
他们开黑,只要艾僮在,就能轻松就拿下比赛:有他在无意外。
柏夭夭看到出租车,摇手跟他们道别,也不管拌嘴的俩人听见没,“走了。”
——柏家——
“妈,我回来了。”
柏夭夭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出门一趟得喝两斤水补回来。
刚关上门,就听见林袄的脚步,欢欢喜喜跑来,“宝贝,你回来了。”
母子见面,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温柔的替他擦拭额角的汗水。
明明是大夏天,全身的热气还没消散,但柏夭夭却觉得后背发凉,一道火辣的目光直视着他,仿佛要灼烧他一般。
不用刻意去看目光来源,只能是他爸,柏洪吃醋了,又觉得他抢走了妈妈的爱。
真的搞不明白,柏洪居然连亲儿子的醋也吃。
本来,这一个月之旅,本该是一家三口的,因着柏洪的醋坛子,硬深深的把柏夭夭留在家,理由是守家。
真是不靠谱的理由,家需要他守?谁还能把家偷走?再不济,在二市也没哪个傻逼会来打柏家的主意。
这么不靠谱的理由,林袄还信,没有办法,柏夭夭只得也默默忍受了,这林袄刚回来,柏洪醋坛子就又要翻了。
“宝宝,他自己长手了,让他自己擦。”柏洪一把夺走林袄手里纸巾,嫌弃的丢给柏夭夭。
“……”柏夭夭。
柏夭夭目睹柏洪变脸,对林袄秒变脸,宠溺道,“宝宝,我给你削水果吃。”
林袄被柏洪哄着离开,留柏夭夭独自在门口站。
关键是,柏洪还刻意回头看一眼柏夭夭,冒一句,“宝宝,柠檬。”
“不要柠檬。”林袄不喜爱柠檬,一口回绝了柠檬这种水果。
柏洪忍笑,有些嘲笑的口吻,“听见没,不要柠檬。”
“……”柏夭夭。
霎时间无言以对,这真是亲生父亲吗?
给他取小名的乐趣就在此?
在林袄即将消失在楼梯口,柏夭夭开口喊道,“妈,子瑱他们晚上过来吃饭。”
回房间后,柏夭夭后悔死了,他该和柴子瑱一起去开黑。
“喂,子瑱,下局带我。”柏夭夭接通电话第一句,便是交代目的。
“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柴子瑱还没回答,便传来了艾僮无情的嘲笑,紧接着才是柴子瑱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争宠没争赢吧。”
“闭嘴。”柏夭夭被戳到伤疤,毫不留情的挂掉电话。
晚上,柴子瑱他们就过来串门了。
虽然他们关系很熟,但是也从没空手而来过,接过一大堆礼品,礼貌与柴子瑱和艾僮的父母打招呼,便和柴子瑱他们走到一边去了。
串门、做客,永远都是小孩一堆,大人一堆。
柏家和柴家是弃黑投商过来的,柴家是柏家最好兄弟,艾家是从商认识的,给了他们很多帮助。三家人关系好得简直没话说,结婚、生子前后时间都差不多。
因为他们三个年龄相差不大,又从小一起长大,上学,出去玩,他们三个都是形影不离,关系好到没话说。
聊天、吃饭,简单的活动,三家人都异常开心。
待到散席,柴子瑱与艾僮他们的离开,柏家才又回归平静。
林袄对于柏夭夭最头疼的便是成绩,“宝贝,下个月就高中了,要不我给你请家教吧?”
谈及学习就头疼,这应该是学渣的通病的,柏夭夭拒绝学习,一想到学习就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拒绝林袄。
林袄很担忧,想劝柏夭夭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该好好学习了,语气商量道,“可是宝贝,高中比初中难很多,跟不上的。”
看着林袄有些伤心,柏洪瞪了柏夭夭一眼。
柏洪向来把林袄捧在手心里冲着,顿时又心生醋意,直接赶人,“柠檬,要不你搬出去住算了。”
嗯?
如今,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妈妈的面,开始赶人了?
“老公,为什么?”林袄不解的看向柏洪。
柏洪是因为刚刚醋到自己了,但柏洪心里苦,不敢说,只得花言巧语欺骗老婆,“宝宝,柠檬都十六了,还呆在家里,男孩就该放养,不能靠我们活一辈子啊。”
信了你才有鬼了,不就是刚刚拒绝补习,让妈妈伤心了吗,你直接赶出家门,是不是过于毁感情了?
真不用考虑他是你们儿子?还没成年就把人赶出家门?
柏洪见林袄微微低头,就知奸计得逞,赶忙乘热打铁,“宝宝,你也不想以后我们的儿子出入社会,还被人说,离不开父母离不开家吧?”
“……”柏夭夭,他真想给你颁奥斯卡小金人奖。
演技他都差点信服了!
面对柏洪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只有林袄傻乎乎的信,认真思考,咬着牙微微点头,赞同了柏洪的观点。
“……”柏夭夭无语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可以,他想一头撞死算了,妈,你这么轻易就被迷惑了?
这么假的借口,你不质疑?不反驳?
是不是太草率了?
此时,奸计得逞的柏洪,微仰头的挑衅着他,态度要多傲慢有多傲慢,柏夭夭简直没话说,憋屈得要死!
太憋屈了!
他一个人在家待了一个月,这个先不论,刚回来,就看他不顺眼,想把他赶出去,是不是有些许天理难容?
柏洪做了决定的事,通常都不会改变,柏夭夭无语一阵,又无语一阵,他幽怨的盯着柏洪,在考虑要不要去做个亲自鉴定,他不想承认和柏洪有血缘关系。
夜晚,柏夭夭训练完,一身疲惫的回房,洗完澡出来,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这也导致他睡不好,很憋屈的入睡。
本以为被赶出去,已经够憋屈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憋屈的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