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会让人在某一刻突然惊醒——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当发觉给詹蒂斯测身高的门框刻线越来越高的时候, 杰森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一块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当年那瘦小的连英语都不会说情感淡漠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身边环绕着亲朋好友, 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杰森愣怔了几秒, 好笑地抓抓头发, 没想到他都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了。
“杰森，我回来了。”门锁和钥匙碰撞, 开门声响起, 身姿挺拔容貌昳丽的女孩推门而入，看到站在刻度线前的杰森，满脑子问号。
杰森诧异看向她, “我记得，距离你开学报道还有半个月。”
高中毕业之后, 大学开学之前，柯妮丝发起了一场毕业旅行，她、达米安和小乔自然还是配合的。
虽然柯妮丝一直都是他们当中的普通人, 可他们也从来没有将任何危险带到她面前，对于詹蒂斯来说, 认识了六年，柯妮丝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即便柯妮丝对学习依旧不太感冒, 平时在他们三个的努力下还是能保持及格以上的成绩，喜欢玩乐, 放假的时候就会组织他们一块出去玩, 高中的时候击败所有竞争者成为了啦啦队队长, 带领队伍拿到了不少的奖项。
和詹蒂斯平静的高中生活完全不同，柯妮丝的高中非常热闹, 但在最后一年，为了不和多年的好朋友分开，也为了拼搏一下自己的未来，她央求詹蒂斯给她补课，还请求父母帮忙找家教。
经过不懈的努力，柯妮丝在跳了一级之后，发愤图强，踩着线进入了哥谭大学。
于是，在刻苦的努力得到结果后，柯妮丝放飞自我，计划了这一场毕业旅行。
他们一起旅游了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各自分别。
詹蒂斯没有先回哥谭，而是绕道去找了罗伊和奥列弗·奎恩，毕竟是名义上的养父，这个养父还给她发零花钱呢。
奥列弗在詹蒂斯选大学之前就开始给她“洗脑”说星城的大学比哥谭的好，但十分遗憾詹蒂斯没有选择星城的大学，养子养女都喜欢往外跑，他这个养父也很心累啊。
詹蒂斯还陪着奥列弗去参加了几次酒会、宴会什么的，那种事情她依旧觉得非常无聊，就算总是会遇到布鲁斯或者托尼，经常看到他们身边围绕着各种女性也一样。
当然她发觉他们似乎将她当做了某种粘合剂，就像布鲁斯和杰森一样，不过她并不讨厌。
但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们理念不合再次不欢而散结尾，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詹蒂斯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杰森好奇询问：“谁赢了？”
“我。”詹蒂斯放下行李，淡定回答，“于是他们和平相处了。”
杰森没忍住笑出声，以詹蒂斯现在的体术水平，再加上她那些奇妙的手段，就算是韦恩家，能和她比一比的只有卡珊德拉了。
“旅行快乐吗？”
詹蒂斯回忆了一下，笑容浅浅的，“嗯！”
虽然中途有些变化，但总的来说，令人非常愉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旅程结束时柯妮丝和小乔望着她一脸挫败，似乎他们在进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计划，奇奇怪怪的。
“对了，我还带回来很多的礼品……”
话音未落，门再次被推开，达米安扛着一个大箱子旁若无人走进来，随手就将箱子放下，“詹蒂斯，东西我放在这里了。”
杰森：？？？
“慢着，恶魔崽子，你怎么在这里？”按理来说，詹蒂斯从奎恩那里回来，压根不会经过韦恩庄园！
达米安跟在自己家一样熟悉，他坐下后，看着詹蒂斯去拆东西，她解释：“是达米安去接我回来的。”
杰森表情更古怪了，“你们旅游结束之后，各回各家，他跑去星城接了你，然后又回来？”
詹蒂斯点点头，“方便快捷。”
杰森捂住脸，他就知道，达米安这个恶魔崽子居心不良！
对于他恶狠狠的视线，达米安直接无视了，“要打架吗？陶德。”
杰森：“哈？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詹蒂斯给杰森递上她选的礼物，“要打出去打，不要打坏东西。”
正撸袖子跃跃欲试的两人偃旗息鼓，询问了她需不需要帮忙，得到否定后只能安分坐着，但两人视线相接间似乎闪烁着噼里啪吧的火花。
詹蒂斯不理解，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除了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亦或者是布鲁斯极度不赞同的目光下，他们打架并不是为了斗气，任何事情都能成为他们一赌输赢的导火索，因而乐此不疲。
虽然詹蒂斯现在依旧无法理解，但有时候为了多吃一份甜食，她也会参与比试。
詹蒂斯还给布鲁斯、阿福他们带了纪念品，虽说他们想要什么都能买到，但她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想着的是给家人都带一份。
“达米安，待会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些也带上吧。”詹蒂斯摆放好带回来的旅行摆件，指了指收拾出来的伴手礼说道。
达米安看了眼，说：“你选的礼物，你自己送。”
毫无疑问是拒绝的，詹蒂斯并不意外，杰森知道达米安是什么想法，但他希望自己不知道，因为他快忍不住要揍这个居心叵测的弟弟了。
忍不了了，不忍了。杰森皮笑肉不笑，“恶魔崽子，练练。”他现在就要揍他一顿。
达米安起身跟他去往训练室，詹蒂斯无奈看着他们，真的是……又来了，这种打斗的伤势，她可不给治疗啊。
…
詹蒂斯送礼物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休息的芭芭拉，还有相约回来的斯蒂芬妮。
她们两个并排走进来，看见窝在沙发上乖巧的小姑娘，芭芭拉和蔼笑笑，如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詹妮，毕业旅行玩的高兴吗？听说有我的礼物，我可是迫不及待赶过来了呢。”
詹蒂斯露出腼腆的笑，点点头说看见这礼物的时候感觉她们会喜欢的样子。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也确实很喜欢詹蒂斯带回来的小礼物，重点不是礼物的贵重，而是女孩出去玩还能想到她们的心意。
将礼物收好，斯蒂芬妮揽过女孩的肩膀，笑盈盈地，“詹妮宝贝，鉴于你即将步入新的学年，大学可是和高中、初中完全不一样的哦。”
斯蒂芬妮推着詹蒂斯往外走，兴致勃勃的。
面对詹蒂斯疑惑的神情，芭芭拉起身跟上她们，因为詹蒂斯，她重新有了站起来的机会，她格外珍惜。
芭芭拉解释道：“詹妮现在也步入成年人的世界了呢，那就不可避免要打扮一番，大学可也是一个小型社会呢，对了，我们还约了柯妮丝哦。”
“哎？”詹蒂斯对于大学的接触，也只有杰森这个毕业了的大学生，但是完全没听杰森说过什么大学也是一个社会的事情，想来是他除了学习还要夜巡，压根没时间进行多余的社交了呢。
“都要进入大学了，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芭芭拉说，“就让学姐们给小朋友讲一讲大学里一些潜规则吧。”
斯蒂芬妮笑道：“很奇妙的一点是，大学不像初中和高中是要穿校服的哦。”
逛街这种事，詹蒂斯不是第一次和芭芭拉、斯蒂芬妮一块去了，渐渐地，她也能对于购置服装这种事情货比三家，多转几家店铺，只是不管是陪同的柯妮丝还是斯蒂芬妮她们，都对于她的审美不敢苟同。
傍晚时分，达米安他们回到庄园，就看见客厅里四个女孩亲亲热热地聊着什么，主要是斯蒂芬妮和柯妮丝，芭芭拉时不时补充几句，詹蒂斯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说的完全是詹蒂斯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服装搭配、化妆什么的，詹蒂斯压根就没学过，宴会的装束有专人负责，就算是潜入其他地盘，她也更喜欢用变身术。
达米安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但看到詹蒂斯为了分清楚各种化妆品的效果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对于詹蒂斯那求助的目光，达米安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在庄园用了晚饭，詹蒂斯就和柯妮丝一块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柯妮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詹蒂斯，你不住在韦恩庄园的吗？”
詹蒂斯摇摇头，“并不经常住在这里，我更喜欢和杰森住在一块。”
“杰森哥哥啊……”柯妮丝对于这个问题没什么疑惑了，“确实没在这里见到他呢……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问过，詹蒂斯和达米安到底是怎么认识来着，杰森哥哥和韦恩家又是什么关系啊？”
詹蒂斯被问的呆愣了好一会儿，努力为不掉马而解释，说她和达米安是不打不相识，因为父辈认识，所以被拜托照顾。
柯妮丝认真思考了一下，压根没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拐弯抹角地说道：“詹蒂斯，虽然学习也很重要，但是上了大学，你也要好好体验一下之前没体验过的事情嘛，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例如社团这些……还有！你都成年了，可以体会一下恋爱了。”
詹蒂斯神情复杂瞅了眼兴致勃勃的柯妮丝。
柯妮丝明白了她那一眼中的含义，顿了顿，傲娇道：“虽然我的几段恋情结果都是失败的，但是过程是美妙的，毕竟我的要求可不低。”
“现在我要说的不是我自己，那些喜新厌旧的渣男没什么好谈的，要说的是你啊！你难道真的不想谈一次恋爱？然后稀里糊涂和一个男人结婚？不行啊，你得谈，不谈几个不一样类型的，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詹蒂斯问：“爱情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打算。”
“哈？爱情怎么还能打算？”柯妮丝不懂詹蒂斯了，“又不是说遇到合适的就能遇到了，也不是谁都能等你好几年的，后知后觉错过了，对方却不再坚持，不管对谁来说都很遗憾啊。”
詹蒂斯：？？？
“我怎么感觉……你意有所指？”
柯妮丝挠挠头，神色不自在地哈哈笑了几声，“有吗？”
詹蒂斯重重点头。
柯妮丝破罐子破摔了，毕竟被隐晦的拜托了这件事，之前的毕业旅行，她和小乔都给他们找了那么多机会，不管哪一个都没任何的进展。
“我问你，杰森哥哥和达米安你选谁？”
詹蒂斯：“杰森。”
柯妮丝：……就不该选这两个人问。
柯妮丝深吸一口气，“那达米安和小乔你选谁？”
詹蒂斯面露纠结，“哈？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听到第二个才问吧。”柯妮丝无奈道，“先不要问这个，你只要回答就好，所以你选谁？”
詹蒂斯：“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伙伴，就和柯妮丝一样。”
“昂……不可以这样啦。”柯妮丝没听到想听的，双手环胸，非要听到一个准确答案为止，“这又不是什么选一个人生一个人死的问题，那先换一个，达米安和弗朗斯你选谁？”
“弗朗斯是谁？”
“你高中时总坐在你隔着过道的另一边的男生，还给你写过情书表白，还总是和我打听你的喜好，小组作业千方百计和你一组的那个。”
情书那玩意虽然送到了詹蒂斯面前，但是下一秒就被达米安截胡了，柯妮丝知道，自然是因为她消息灵通，她都把弗朗斯在学校的所有时候查了个清清楚楚，还以为詹蒂斯的第一段青□□恋就要来了，结果没想到……
“哦，想起来了。”詹蒂斯回答，“达米安。”
柯妮丝反应过来，眼前一亮，点点头，“很好，为什么？”
“这种情况很明显吧，我不可能选择一个陌生人的。”
“理由勉强让你过关。”柯妮丝继续道，“那达米安和糖果呢？”
詹蒂斯：……
“好难选啊。”
在柯妮丝固执的目光中，詹蒂斯说：“达米安吧，毕竟糖果可以有很多，达米安只有一个。”
柯妮丝继续问：“达米安和小乔呢？”
“还是达米安吧。”詹蒂斯做出了选择。
柯妮丝眸色亮晶晶地问原因，詹蒂斯回答：“这个问题被达米安知道了，听到我没选他，他肯定又要闹别扭了。”
“还有吗？”
“不管怎么说，小乔是和柯妮丝一样，是我非常庆幸能够遇到并熟识的伙伴，而达米安，是家人。”
“哎？我？！”柯妮丝没想到能听到詹蒂斯对她的认可，震惊且羞涩，“不，应该说我很庆幸詹蒂斯能和我做朋友，我没有什么自制力，爱玩闹不爱学习，如果不是你拽着我走，说不定我现在不过是进入了什么三流大学而已。”
柯妮丝认真道：“我很庆幸，能拥有詹蒂斯你这个朋友。”
话题瞬间偏移，詹蒂斯和柯妮丝交谈着，一路送她回家后才去往东区。
而回到家，柯妮丝才想起来一件事，给某个家伙回复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家伙看完了那些话，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换上制服，跃入了哥谭深沉的夜中。
…
达米安找到了一动不动待在滴水兽上的那只山雀，注意到他的到来，山雀变回人身，不解地问：“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罗宾站在她身边，定定看了她几秒，想到柯妮丝发来的那些话，勾了勾唇笑道：“什么叫你不选我我会闹别扭？我是什么很小气的家伙？”
“你将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小气了。”詹蒂斯吐槽道，“以及，她果然会告诉你，她平时压根才不会想这些奇怪的问题。”
就像柯妮丝平时总是很直白的，像那样拐弯抹角的，也只有在八卦的时候了。
“詹蒂斯，这叫计策，合理利用身边的一切。”如果是他去问，这家伙根本不会认真回答。
“旅行时，他们做的事情，你指挥的？”
达米安偏过头，“不是，我才不会用那种低端的办法。所以，你都知道。”
詹蒂斯摇摇头，回答：“今天，刚刚想明白。”
“你确定你想明白了？”达米安不太信。
詹蒂斯取下面具，面色郑重，“我们在一起吧。”
达米安：？？？
他完全不理解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但是好处在他不是吗？
他噙着笑，十分自得，“话说出口了可没有后悔的余地，詹蒂斯，你要知道‘在一起’这个词组的内涵啊。”
“知道。”
詹蒂斯想，或许之前没想过，但她早就不是之前只会感知他人情绪的家伙了，也不会迟钝的不知道周围事情的发生。
确实，达米安和杰森他们一样，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但却又是不一样的，达米安做的一些事情，杰森不会做。
或者就像是柯妮丝说的爱情是冲动的，詹蒂斯坐在滴水兽上，微仰着头看着他，“是——”
她话没说完，就见达米安来到她身边，神情郑重，“在我的计划里，现在无论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你先说这句话也并不在计划之中……我说完这些话后，也意味着我们步入了另一个更加亲密的关系，你也没有反对的可能——我们在一起吧。”
詹蒂斯呆愣看着他从蝙蝠腰包里拿出了对戒，“呐……戒指是表白物品？”
怎么和她了解的完全不一样！柯妮丝遇到的表白不都是送花吗？
达米安面不改色，“是。”
詹蒂斯没问题了，她望着那枚戒指，问出了一个她思考许久都不明白的问题，“达米安。”
“嗯？”
“当初，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第一次见面就想杀她，她可是记了很久的。
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达米安也想了很久，就如同那个时不时就会梦见的场景，他思考了许久都得不到答案。
后来接触到平行世界这个概念，去了解之后，达米安知道了，在某些时候，人会梦到一些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所以可能在某个世界，他和詹蒂斯也是认识的，但詹蒂斯离开了他。
达米安也就惊醒过来，原来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詹蒂斯的资料的心情，并不是什么仇视、敌意，而是恰恰相反的在意，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懂。
“因为……”达米安瞟见她专注的眼神，挑挑眉，“想知道？”
“嗯。”
达米安：“秘密。”
詹蒂斯：……
“我会解出这个秘密的。”
“我很期待。”
*
“我和他在一起了。”
就像柯妮丝会将她每次的恋情告知詹蒂斯一样，詹蒂斯也分享给了柯妮丝。
“除了请病假，你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话音刚落，柯妮丝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瞪大了双眼，激动道，“在一起……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什么时候？谁先说的？怎么说的？快跟我说说……啊！我快好奇死了！”
詹蒂斯抬眸，“你不问是谁吗？”
柯妮丝摆摆手，“你也没反驳我说的是错的，所以只有答案只有一个，如果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前者没用，后者撬墙角的功夫实在过于厉害了……快说快说啦，不要卖关子啊！”
简单说完可以说的事情，甜品店中，詹蒂斯慢悠悠喝完饮品，却没见柯妮丝一脸复杂。
“真是狡诈的家伙啊。”柯妮丝这样评价道，这两个家伙都是，用来表白的浪漫话语是一句没说，什么浪漫都没有！
詹蒂斯认同，“确实狡诈。”
柯妮丝：“你没资格说这句话。”他们半斤八两。
“话说，你们刚在一块，男女朋友都是恨不得黏在一块，你竟然第二天就找我出来逛街？”柯妮丝真心怀疑，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詹蒂斯淡定吃甜品，说：“因为——他正在接受来自我的家人的切磋和警告，分|身乏术。”
“来接你总有空吧？”
詹蒂斯想了想：“开学前吧。”那些被故意打出来的伤，到那个时候应该能消下去了。
“呐，詹蒂斯，你们在一起这件事，你是开心的吗？”
詹蒂斯愣了几秒，脸上笑意柔和，她望着窗外的并没有多少阳光的街道，心中没有任何阴霾。
“在那一刻，和现在这一刻，我很开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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