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吗？”
“漂亮！”
“现在呢？”
“不……怪物啊！”
***
“近期夜间出现了多起伤亡事件, 凶手依旧逍遥法外……哥谭新闻提醒广大民众，夜间出行不要落单……”
刚刚训练结束的詹蒂斯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 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就像上面说的, 哥谭近期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杀人犯, 有着奇怪的恶趣味。
凶手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共通的痕迹，他们的嘴巴都被剪开了。
是的, 剪开了, 杰森去查了一下，嘴巴上的伤势都是被剪刀剪开的，从嘴角一直到耳朵根, 伤势丑陋。
杰森怀疑是什么小丑的极致爱好者，就是现在被关押在阿卡姆的那个小丑, 他的脸上和嘴上也有那样的伤痕，但现在死者的伤势更为可怖。
詹蒂斯说：“杰森，你知道裂口女吗？”
她把自己近期看到那个奇怪女人的事情简洁描述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哥谭是又多了一个鬼怪？”杰森并没说不信, 只是他更觉得，那个女人可能是什么心理变态的模仿者, 哥谭够多的疯子了，也不缺这一个。
后面的可能詹蒂斯也想过的, 可是她心里对于那种奇妙的感觉一点都没少。
杰森拍拍女孩的小脑瓜，“我们缺少证据, 现在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你想去调查？不过你要知道, 这件事发生后，追踪真相的不会只有我们。”
詹蒂斯点点头, 她清楚，但是如果不弄明白，她不安心。
看她认真的样子，杰森也不多说什么，她想查就查吧，不过在这件事上，大概率会遇到那几个家伙，那些家伙可不会放任那么大的威胁在哥谭活动。
…
詹蒂斯在外面的时候观察过，包括在学校，并没有多少人特别害怕这个犯罪界刚刚出现的家伙。
达米安和她聊了几句，詹蒂斯就明白了。
在这个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哥谭，不仅有小丑这种喜欢让人做选择题的疯子，更有小丑的疯狂追随者小丑女，还有极端植物保护主义者毒藤女……这些各式各样的疯子造成的事件，哪一样不是踩在哥谭民众的心尖上。
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连环杀人犯，他们相信这样的家伙翻不起大风浪。
詹蒂斯懂了，哥谭民众的抗压能力实在是强。
放学的时候，达米安和她匆匆道别就离开了，詹蒂斯熟练的搭车回东区。
这座学校什么都很好，就是上学的距离比较远，不过对女孩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今天杰森并不在安全屋里，詹蒂斯知道的，杰森之前就告诉他这几天他有可能不在，让她注意安全。
她随便吃了晚餐，写了作业后，果断换上制服钻进了哥谭的黑夜里。
小猫咪甩甩尾巴，毫不在意地跳上垃圾箱盖，将自己大部分的身形都隐蔽在黑暗中。
头顶上，唰唰飞过去两道身影，她抬头一看，像是蝙蝠侠和罗宾。
詹蒂斯猫猫继续往前走，她的目标可不是对上他们，再者说了，这段时间，哥谭的晚上出现的家伙多了几个她没见过的。
后来这些人的形象和查找的资料对应上，基本都是蝙蝠侠那一系列的义警。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又聚集在哥谭。
摇摇头，詹蒂斯不再想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专心致志寻找依旧没有被抓捕归案的奇怪女人。
詹蒂斯研究过见面次数不多的不知名女性，根据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跟踪，可以发现那一位女性偏爱人迹稀少的小巷，也只会对落单的人动手，受害者有男有女。
并不是没有幸存者，她当时变成猫的时候，就救下了一个醉醺醺的大汉。
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她所想的那个，在都市传说里，女人杀人的机制就是对于“我漂亮吗”这个问题的回答，无论回答的时候漂亮还是不漂亮。
只要用这两种答案回答了，不管你跑多远，她都会找到你，并且用她的大剪刀杀了你。
现在网络上对这个杀人犯的猜测，大部分人都在赞同这个家伙是小丑外表的极致追捧者，毕竟这两者的脸上的伤势十分相似。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家伙是在模仿裂口女。
詹蒂斯其实比较希望是最后的可能性，她并不希望又多出来一个鬼怪！
这一天，詹蒂斯无功而返，她并没有找到疑似裂口女的家伙，哥谭很大，夜晚无人的小巷子多了去了，更加没有办法确定那家伙的位置。
于是詹蒂斯猫猫再次求助了辛德瑞拉，让她帮忙找一找那个家伙的踪迹，一天不行就两天，总能找到机会的。
如果不是辛德瑞拉身上奇怪的磁场的问题，詹蒂斯都想在她身上安装定位器。
詹蒂斯猫猫变回人身，往安全屋的方向去的时候，观察着四周，如果能遇到罗宾的话，她想和他交流一下情报，如果要钱的话就算了。
她远远的看到了蝙蝠侠和罗宾，但因为罗宾一直和蝙蝠侠待在一块，詹蒂斯并没有找到机会和罗宾单独交谈。
并不是交谈的事情很秘密，而是那位蝙蝠侠不一样了，是身形，是肢体语言，还有罗宾对待他的态度。
这一位蝙蝠侠并不是迪克版本的，应该说，是最开始的蝙蝠侠。
是詹蒂斯并不熟悉且见过数次他打杰森的蝙蝠侠，也是她第一次碰到伽椰子被吓到六神无主后，安慰并保护了她的那位蝙蝠侠。
这位蝙蝠侠的身份是谁，在得知迪克和达米安的身份后，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杰森、她还有迪克、达米安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无言的承诺，他们谁都不会把对方的身份暴露出去。
忽地，就在詹蒂斯放弃交换情报的打算的时候，一前一后两个人将她包围住了。
瞬间，一身黑色夜行衣却带着白色面具的孩子进入了警备状态，在观察身前的家伙，警惕身后的家伙的同时为自己找到合适的逃离路线。
“孩子别怕，我们可不是为了打架才找到你的。”搅局者，斯蒂芬妮·布朗看着女孩，摊开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但女孩如果有什么动作，女孩身后的孤儿(Orphan)，即卡珊德拉·该隐不会坐视不理。
斯蒂芬妮继续道：“你跟着蝙蝠侠要做什么？”
原来被发现了啊，詹蒂斯无所谓地想，是谁呢？
从各个方面评估一个人的能力，詹蒂斯是无师自通的，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后面那家伙会比她强。
“和你们无关。”变身器的电子音冰冷无情，詹蒂斯并不打算承认什么，更不会主动提起她和罗宾的关系，她可不想因为三言两语就让罗宾沾上麻烦。
“那另一个问题，红头罩去哪了？”搅局者的金发大部分掩盖在紫色的披风兜帽下，此刻因为高楼上的风被吹拂着，她的声音在女孩听来也有些虚幻。
“和你们无关。”
没有任何改变的回答，詹蒂斯主动展开了行动，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言语试探上，她并不擅长这一项。
詹蒂斯本想从实力弱一些的搅局者方向离开，但只是刚行动，就被身后的孤儿缠上。
只是短短几招的功夫，詹蒂斯就认清楚了，在体术这方面，她确实还不如这个家伙，那么更没有恋战的必要，更何况，她们似乎因为她的缘故，把其他人叫来了。
詹蒂斯看见了，蝙蝠侠和罗宾往这边赶过来的身影。
对方也没有下死手的打算，打落了山雀的匕首，山雀虚晃一招，扔下烟雾弹，跳下高楼，很快就消失不见。
再度变成小猫的詹蒂斯从垃圾桶旁边探出头，看了眼高高的楼顶，一点都没有留念或者搞清楚他们围堵她原因的打算。
损失了一把普通匕首而已，不带任何心疼的詹蒂斯快速奔跑着远离这里。
确定并没有被跟踪、身上也没有任何定位器之类的东西的詹蒂斯回到了安全屋，抱着喵喵叫着的葛薇妮，开始思考他们找杰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而在高楼上，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看着山雀跳下去的方位，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几米高的大楼，没有任何防护的掉下去可不是好事，可是她们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就仿佛对方凭空消失了。
“难怪这么久了，没有任何人抓到过她，好吧，也有可能是他。”斯蒂芬妮感叹了一句。
“是她。”卡珊德拉回答。
斯蒂芬妮有些奇怪，但想到卡珊的一些能力，“所以也是看肌肉线条什么的？”
卡珊想了想，直观的阅读肢体语言也可以算是，于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明明没有恶意的是吧？她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明明她和罗宾还能友好交流来着。”斯蒂芬妮不无遗憾道。
刚刚踏上这天台的蝙蝠侠布鲁斯和罗宾达米安：……
达米安看到地上的匕首，便清楚这里发生了一些打斗，女孩没有赢，他把匕首捡起来，打算下次遇到她就还给她。
“啧，那你们就该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蝙蝠侠沉思着，看来该重新评估一下山雀和幼子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