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虎门关隘东门校尉,拜见王爷!”从城楼下来的校尉抱拳道,“王爷这是一个人先来的吗?”

  元景道:“拿着本王令牌那就是本王的人,懂?”

  那校尉尴尬笑道:“明白明白,都明白的。”

  本想同王爷再多说几句,谁想到王爷这般难相处且防范心强。

  元景步子未停,阔步往城里走,“前些日子的情况同本王再详细说说。”

  “你们几个好生守着,我带王爷先进去。”校尉吩咐着,而后抬步跟上王爷的步伐,道:“那些刺客看着是突厥蛮子,身形高大的很。”

  “然后?”

  “王爷,小的只是个东门校尉,”校尉哭笑不得,“将军遇刺这事只有将军一人清楚,您在问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一个下属要是太清楚将军的事情了,那还得了?

  将军府位于虎门关隘最左侧的不起眼小巷子中,曾经的本在中心位置,可是某位将领当差镇守几年时间,就被来自许多地方的半夜行刺,于是干脆将将军府搬到了最不起眼的左巷之中。

  可谁都没想到,即使是搬去了不起眼的地方,依旧会被半夜行刺。要是如此想来,虎门关隘之中也定有奸细。

  “王爷,到了。”校尉驻足在原地,道:“王爷自行进去我就撤了。”

  “王爷,”站在门外的两士兵抱拳参见道。

  “汉霖可在?”

  他们道:“在,将军正在里头。”

  这个将军府不像是将军府,除了门口处站着两士兵,融入在民屋之中,元景打量了些许这才进了门。

  里面的更像是普通人家了,元景一直以为自己的王府够穷了,今日一见只觉得这汉霖的将军府更穷。

  主屋大门开的大咧咧的,元景站在门口都可以看到主屋里的情况。

  两个把门的士兵看着站在门槛的王爷,其中一人声低低的叫着里头的人:“将军?”

  里头的人:“干什么!?”

  “……”那人看着王爷,提醒汉霖道:“王爷来了。”

  汉霖抬头,眼神看来,愣了两秒,立马将手上的笔搁一旁,“王爷!来的真早啊!”

  同方才脾气不好的将军仿佛变成了两个人,那士兵摸摸鼻子退回了大门口。

  元景阔步走入屋中,坐下,自个替自个倒了杯酒,直接切入话题:“刺杀之时的经过在详细说一遍吧。”

  汉霖也坐在了对面,方才还嘻嘻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们不是来刺杀的,反而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东西?”

  虎门关隘能有什么东西是突厥蛮子敢半夜进来的?目前在他的认知之中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无。

  汉霖思索,道:“我也不知,虎门关隘虽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但这个地方本来就穷的叮当响,那些突厥蛮子来直奔仓库,我发现的时候,他们正在拿着玉对着月光。”

  玉佩对着月光是为了检验这一块玉是不是真的,听到此处元景也大概能猜出来这些突厥蛮子要干什么了。

  想来江湖的那个三个玉佩及其可得富天富国之宝藏,所以才会兵走险招。

  “王爷,你说他们这是要干些什么?”汉霖这些日子躺在床上始终不明白那些突厥蛮子为什么会来偷东西。

  虎门压根就没有什么值钱的。

  元景默了几秒,淡道:“玉。”

  传说中可以打开宝藏的玉。

  汉霖:“?????”

  大漠依旧,尘起满天,旌旗之处仍然。

  夕阳之下,大军集结,一突厥士兵将人数粗略数过,而后手把弯刀,跪道:“啊萨,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了,随时可以兵临虎门关隘城下。”

  啊萨王坐在高位之上,手中拿着一壶烈酒,闻言站起,看着底下的士兵转而问身边拿着折扇的男子,“军师且看,部队都在此了,中原那些个瘦弱无力的士兵,怎可同我们草原马背上的男儿比?”

  “啊萨王,大元兵强马壮,若是直接进攻可能会得不偿失。”男子长得羸弱,同这些个个壮壮实实的突厥人不一样,他反倒像是中原男子,“大王是让我们来找东西的,不是来打仗的。”

  “哼,你们这些中原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王相信你,我可不吃你这套,瘦弱的跟个鸡一样,也敢来指示我?”他指着手底下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道:“瞧着我手底下这些个士兵,他们可是很久没尝中原女人的味了。”

  “大王令你同我找东西,你现在却要和大元开战!”

  “开战又如何?元景只不过是幼崽,我吃亏输了一次自然不会在在第二次!”啊萨王将腰间弯刀拔起,翻身上马,“走,虎门关隘。”

  顿时黑压压的士兵皆往后转,步履一致。

  这些士兵乃是啊萨王亲部,即使是突厥王来了也管不着,男子见啊萨王如此还要一意孤行,心里便已然想到了结果。

  但是该找的东西他不能忘,啊萨王败了没什么,他是突厥上下公认的大将军,但若是他办不好,那等着他的便是尸首分离。

  “军师,这可怎办?”场上的人已然随着啊萨王走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突厥王的人。

  男子硬着头皮道:“跟上他,到达虎门关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

  是夜,元景率领的亲部已到了一半,带军而来的是陈捷,然在这之下,也中的某个宅邸上,元景正修书系在苍鹰腿上。

  夜中风声瑟瑟,贤五从树上跳下来,他依旧是神出鬼没般,跟着他出现的还有五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