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月丫,你是说考试当天,你做值日对吧,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吕布仔细打听起来。

月丫点头称是。

“在第二天早上,蔡大家就开始批改答卷,也就是说,唯一有机会做手脚的时间,只有考试当天晚上!”

“蔡大家,这学堂的钥匙在你手上,确实没有其他人有了,对吧?”吕布转头问起蔡琰。

蔡琰轻轻点头,确定道:“对,钥匙只有我有,备份钥匙也在我家中,不会丢的。”

“月丫是最后一个走的,最后也是月丫锁的门,而钥匙在蔡大家手上,晚上就不可能有别人能进得来。”

“而月丫也确实想要这一千文钱,有作案动机,那么……”

“好,破案了,就是月丫没考好!”吕布开口道。

月丫:……

蔡琰:……

所有人都无语了。

吕布打了个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大家别当真。”

随后吕布仔细检查起屋子四周,确定门窗都没问题,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进得来。

“月丫,你值日当天,确定门窗都关好了吧?”吕布又问。

月丫仍是点头,“确定的,走之前我特意把每扇窗户都检查过,确定都关好了的。”

吕布又仔细检查了门扇并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挂锁还很新,也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有人会穿墙术?”吕布喃喃自语。

“钥匙没有丢,门窗也关好了,那么当天晚上,那人是怎么潜入学堂的呢?”吕布顿感疑惑。

“这样根本没法溜进来改答卷呀。”吕布陷入苦思。

假如确实是月丫第一。

那么考试当天晚上,确实就是有人在晚上偷偷进来改了答卷。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只能是从门进来,那得破开锁。

可这挂锁看起来很新,也没有被破坏过。

“这锁是哪买的,有没有可能用别的钥匙也能打开?”

锁匠家的女儿正好也在场,她站了出来,断然道:“此事绝无可能,家父做生意本本分分,这锁在洛阳也只有我家有卖,不可能有别的钥匙能打开。”

吕布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蔡琰劝慰道:“要是想不出来,不如先休息一会,说不定待会我们能换个思路。”

吕布向蔡琰咧嘴笑了笑,算是感谢她的体贴。

蔡琰回想道:“当天我是倒数第二个走的,我把挂锁打开了,看月丫还在忙活,就帮忙确认下了窗户,确实都栓好了,然后才走的。”

这时月丫却突然摇了摇头,道:“蔡大家并不是倒数第二个走的。”

“嗯?”蔡琰疑惑地看向月丫,“我应该不会记错的。”

月丫解释道:“您走了以后,小红曾经回来过。”

“小红是谁?”吕布问。

“就是刚才来闹事那两人的女儿。”蔡琰解释道。

吕布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居然漏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

“月丫你怎么不早说?”吕布无奈道。“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跟小红有关。”

月丫委屈道:“你又没问。更何况,她回来,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门确实就是我锁上的呀,当时有我在,试卷不可能被偷拿的。”

小红为什么去而复返?回来做了什么?

吕布感觉自己抓住了关键点。

她返回来做了什么,所以能在门上锁以后仍能进入课堂?

总不至于偷偷在课堂里藏起来,待一晚上,等第二天蔡琰来开锁了,再混进学生里吧。

吕布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隐蔽的位置适合藏身。

等等,锁很新?新买的?

吕布终于想通了,确实还有个办法能做到这一切。

“这位姑娘,能帮我个忙吗?”吕布看向刚才那个锁匠家的女儿。

她点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我也很喜欢月丫这小丫头。”

“小红跟小红的父母你都认得吧?”吕布指着门上的挂锁,道:“麻烦尽快回家一趟,帮我问问,小红或者小红的父母在考试当天,有没有去你家买过这款挂锁。”

她仔细看了下门上的挂锁,点点头,随后快步回家去了。

众人都疑惑不解,纷纷看向吕布。

吕布神秘一笑,说道:“其实,被调包的,可能不止是答卷。”

赵雨急道:“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蔡琰沉吟片刻,美目一亮,问道:“你是指挂锁也被调包了?”

吕布笑着点点头。

赵雨捂住额头,问道:“等等,等等,我听不懂了,什么叫挂锁也被调包了?”

吕布笑着解释道:“就是说,小红回来那一趟,就是回来调包挂锁的。”

见赵雨还有些困惑,吕布仔细解释起来。

“你说考试当天,小红为什么能进来学堂对答卷做手脚?因为当时月丫上的锁,是小红新买的锁。”

“小红那天去买了个同款的挂锁,随后返回学堂,就像蔡大家那样,把自己的挂锁打开放着,然后偷偷调包了蔡大家的挂锁。”

“月丫当天上的锁,实际上是小红的锁。所以当天小红就能用自己的钥匙打开自己的锁,进来学堂。”

“等做完手脚,最后小红就用原本蔡大家的挂锁来锁门。”

“也就是说,蔡大家当天把挂锁打开以后,月丫根本就没碰过那把锁,她拿的是小红的锁来锁门,而那把锁,小红是有钥匙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没多久,锁匠家的女儿回来学堂,果然证实了当天小红去她家买过一把同款的锁。

真相大白。

蔡琰欣然把奖学金发给了月丫。

“呵呵呵呵。”月丫的笑声好似银铃一般清脆。

吕布宠溺地看着月丫天真烂漫的笑容,露出了“姨母笑”。

学堂里,吕布刚帮月丫解决了个小麻烦,算是点微不足道的事,不过也引来学堂里众多女学生的频频秋波暗送,吕布感觉有些吃不消。

自己确实有心显摆,但在场这么多女的,只有自己一个男性,饶是吕布脸皮已经比以前厚了不少,也有点招架不住。

正准备悄悄退去,不打扰蔡琰上课,忽的外面传来个略显骄纵张扬的男子声音。

“昭姬,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