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符霖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才刚来第一天好吗,这么快就盖棺定论在是否有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实就是这样。从下飞机的那刻我就注意到了,有种飘渺的能量痕迹散布在空中。据我推测,应该是澳洲全境都在覆盖中。”

他的这个结论不可谓不恐怖。

能仅靠自身的力量,将一整块陆地都纳入自己的领地之下,这个神秘,怕是比鲸国的蛇神还要棘手。

看到她的脸色有点难看,苏慕北又补充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因为我从里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攻击性,还算比较温和,具体的你可以问小白。”

他这么一说,符霖才注意到,向来最黏他的小白,好像一直就没有露过面。

“她去哪了?”

正问着,突然,不远处平静的海面上,倏地掀起一股巨浪,有个遮天蔽日的黑影在其中翻腾。

海浪褪去,一个妩媚妖艳的身影踏着水面缓缓而行,来到了她们身边。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哼,叫我去打探消息,你却躲在这里跟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生气了。”

“嗨呀,哪儿有卿卿我我,这不就是吃个饭嘛。快来快来,请你吃肉。”

跟他做了个鬼脸,小白气呼呼地说道:“你请个屁,那都是笑笑给我做的。”

“这话说的,那我不是先替你试过毒了吗,我这波不是立天功?”

张嘴就是邀功,给大家都逗乐了。

故作凶恶地咬了几口手里的烤肉,那模样看的某猫下身一凉。

万一哪天给这小妖精真惹火了,给自己也来这么一下,那基本上就要跟后半辈子百分之五十的快乐告别了。

“咳咳,那什么,咱这歇也歇了,吃也吃了,能不能说正事。”

淡淡地瞥他一眼,小白也知道现在不是瞎闹的时候。

上次这家伙去鲸国就给她担心的够呛,要是再来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把嘴里的吃的都咽下去,她才说道:“跟你猜的一样,这海边还真是来对了。在水里的感觉比在陆地上更明显,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故意为之。

要不是海的面积够大,顾及灵气浓度都快赶上你改造过的氤氲境了。”

这件事直接关系到苏慕北的安危,所有人都知道,再怎么爱斗嘴,小白也不会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开玩笑。

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了起来。

尤其以符霖最为沮丧,毕竟这就是她的工作。

“不过…”

一听小白还有后话,所有人又都抬起头看着她,那场景多少是有点慎人。

“干嘛啊你们,我就是说说我的猜测而已。”

“你说你说。”符霖很上心,现在的任何一条情报都是有意义的。

看她们都这么积极,小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觉得吧,虽然这片海域,包括整个大陆,都有种类似于领地标记的行为,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怎么说?”

“我刚才化成本体在海里游了那么久,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测,那么有这种能耐的东西,没道理注意不到我,动起手来我肯定只有扭头就跑的份。”

她这个推理还是有点说服力的。

苏醒的这些神秘,九成九不是人类,所以用动物的行为模式来解读,有时候还更靠谱一些。

把小白说的都一一记下,符霖就岔开了话题,招呼着大家吃喝起来。

一直说这些也不是个事儿,没必要把所有人的心情都搞糟。

有什么情况,她跟苏慕北合力解决就oK。

抛开那迫人的神秘存在不谈,这趟旅程还是挺愉快的。

阳光,大海,沙滩,烧烤,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夏天的感觉。

入夜,大家都玩的很是尽兴。

本来还不是很熟的人,也在这种气氛里,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就连唐半秋和神姬千雪这种平时总挂着生人勿近表情的御姐型,此刻也正拿着冰镇啤酒,在人群里说说笑笑。

苏慕北没那个闲情雅致,他还有工作要做。

有了小白的证词,那就有很大可能是这里没错了。

他跟符霖此行的目的,就是调查清楚,在澳洲苏醒的神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拥有什么级别的实力。

如果可以的话,能建立起良好的沟通关系是最好的结果。

再加上在鲸国的战斗中,临时起意的一招,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两边谈崩了,他也有把握让所有人全身而退。

当然他自己受些伤还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还在露台上蹲着的原因之一。

既然对方有这种圈地的行为,那他也可以反向操作一下,让自己的气息在空中散开,跟对方接触接触。

还真不是他自夸,就他这种bUG一样的体质,哪个见了不说一声‘香’。

但此‘香’非彼‘香’。

他这个‘香’,指的是下饭的那种香,基本上对什么玩意儿都是大补之物。

“又在给符小姐站岗啊?”

一直神游天外,都没注意到有人上来。

不用看,听声音他也知道是应词。

“你怎么上来了?”

“来看看你呗,总感觉好长时间没见过你的真容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苏慕北只能酸涩地说:“我也不想的嘛,话说你为什么不设个手机屏保,把我放上去,有空了还能上柱香。”

“呸呸呸,乌鸦嘴。我要是真那样做了,万一被狗仔队拍到怎么办?”

“不会吧,你还这么照顾你的老公粉吗?我可要吃醋了。”

他就这么随口一说,应词立马就回击道:“哼,那你呢?你的手机屏保又是谁?你可别告诉我是全家福什么的,我可要吃醋了。”

一句话准确的说到了他最心虚的地方,这问题根本没法回答,说谁都是个死。

看着他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应词一改生气的表情,笑嘻嘻地把他抱在怀里:“嘿嘿,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善妒的女人。话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