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傅红莲才说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我觉得会影响到暗处难得的平静,这才把弘明那边的工作放了放。”

她这么说,苏慕北一听就懂是什么意思。

这是怕他觉得自己耽误了正事,才有这么个解释。

“没事,你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就行,哪边玩岔了都无所谓,咱也不差这点。”

不管黑的白的,在他这都没有区别。

话里的暧昧之意不言自明,那有人就要酸起来了:“喂喂喂,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动不动就是要开除我,叫我睡桥洞,区别对待也不带这样的吧,我抗议!”

“行啊,那你今晚跟我回家就行,保你从明天开始平步青云,怎么样?”

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猥琐,一点不像刚才那个一脸正经的人。

理所当然的,又遭到了一顿爱的毒打。

教育完他之后,小清这才想起来问道:“你突然找上门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你这人,一有好处的时候比谁都灵通。”苏慕北无奈地说道,他还没开口呢,就让人猜出来了。

“好处?什么好处?”

一听说有好东西,小清的眼睛又开始放光了,看着他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苏慕北自觉的离远了些说:“我刚从弘明那边过来,你打电话问问白语柯,有空叫出来吃饭,还是跟上次一样的活动。”

得了命令,小清欢天喜地地去联系白语柯,傅红莲却看着他问了句:“这次又是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还不是我出场的时候。”

有了他这句话,傅红莲才放下心来。

她一向对苏慕北的计划不抱有任何的质疑。

距离苏慕北从弘明离开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白语柯自然还在办公室里没走。

知道他要继续上次的课程,这位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对白语柯来说,苏慕北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也不一定就比她手头的工作更有吸引力。

四个人聚在一起简单地吃了个便饭,然后按着流程走了一遍,交代清楚修炼的具体方法,苏慕北才离开。

这次学的可不是什么一时半会就能掌握的东西,必要的练习还是要有的。

再说,就算她们的身体素质被后天改造的多好,天赋在里面起的作用还是占很大一部分的。

普通人想要一上手就修炼出真气,还是太难了。

从这一摊离开,苏慕北看了眼手机,还没到晚饭时间,想了想,还是把上课的事放到明天再说。

拖,就嗯拖。

那晚饭之前的这点时间,他能干嘛呢?

答案只有一个,去喝茶。

兜了老大一圈,他又跑到了古玩街。

上次廖梓玥说自己想静一静,他也给了时间。

成果还是有的,最起码他现在能正大光明地跑到店里去喝茶了,没必要再翻窗户或者穿墙进去呗。

刚想先敲敲门,装个斯文样子,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了:“进来吧,又不是不认识你,还做什么样子。”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苏慕北迈腿就往里走。

等着他的,是桌子上一杯清香满溢的绿茶。

没着急喝,他先问了句:“那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过来的?”

“拜托,你二话不说就把那个本源命气传给了我,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吗?”

“诶嘿嘿,看来你适应的还是挺快的嘛。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故意设了个问句,他就是想看看,廖梓玥对他还有没有那么抵触。

现在看来,两人之间的那块坚冰已经在慢慢融化了。

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浅尝一口,廖梓玥才说道:“怎么说呢,有点吧。总之,对你那种任性至极的态度还是有了一点点理解的。”

好嘛,这下又成了自己任性了,苏慕北觉得他还挺冤的。

好像这评价也不是第一次了,看来这玩意儿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个挺难理解的东西。

“嗯咳,那什么,咱们抛开这个话题不说。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没有。”

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这让苏慕北很是伤心。

伸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他故作悲伤地说道:“唉,世态炎凉,人心冷漠…”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就没点新鲜词儿?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我也不是傻子好嘛。”

又一次一针见血的攻击,苏慕北已经无言以对了。

难道挂壁也要跟着进度更新台本吗?这什么狗屁要求。

这样的吐槽显然是没人能听到,也找不到个该扣黑锅的对象。

收起了自己的惺惺作态,苏慕北正色道:“行吧,那还是不装了。本来今天来只是想沟通沟通感情,既然没机会的话,那还是干点正事吧。”

调情没调成,那总得干点啥,要不这半下午不是又白过了。

廖梓玥有些奇怪,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撩拨女孩子更正的正事吗?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等到苏慕北授课结束,她才面色复杂地问道:“我说,你每次教我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没想过,你有可能一点回报都拿不到吗?”

虽然说法不同,但大体意思还是跟唐半秋那次说的差不多。

“嗨呀,谁叫我喜欢你呢?爱一个人,总是想要给她更好的嘛。”

肉麻地撇下这句话,苏慕北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意犹未尽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铜雀’的大门。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廖梓玥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不知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余光偶然瞥到桌上,她才发现,刚才他喝的那杯,原来是自己的那一杯。

尽管杯壁上并没有唇印留下,她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就好像有人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嫌疑人这会儿已经跑远了,嘴里还不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对自己今天的行动简直不能再满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总有一招会起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