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凤芹等候当兵的时候,远在羊城的苏家食铺也开业了。

开业当天,苏奕远特意联系了舞狮队,在店门口舞了大半个小时。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又有精彩的舞狮,瞬间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上班工人围观。

舞狮是粤省的一个传统,动荡年间被禁止了,运动结束后,风气放开,又被舞狮传人渐渐拾起。

只是大家被禁锢久了,许多事情,大家都在观望,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舞狮队重新练起也有一年多了,一直没什么机会可以出去展示。所以苏奕远去联系的时候,舞狮队一口就答应下来,要的价钱也不高。

而且,为了打出名声,舞得还格外卖力,展示了不少绝活,引得许多人阵阵喝彩。

苏家食铺一开业,可谓是赚足了眼球。相信过了今天,这附近几个大厂的员工,应该就没有不知道苏家食铺的了。

一开始,大家忙着看热闹,又赶着去上班,卖的东西并不多,但等上夜班的工人下班后,生意便渐渐好起来了。

一个上午,也有四十多的营业额。

快中午的时候,吴师傅做的熟食也开始渐渐出炉。一只只色泽金黄,外表酥脆,散发着令人垂涎香味的烧鸭、烧鹅、烧鸡、烧排骨等,被挂在玻璃柜里,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

这些熟食,都是吴师傅到这边后现做的。因此,整个店铺都是令人垂涎的香味。

“靓仔,你们这烧鹅怎么卖?”一位带着孙子出去买菜的老阿婆问,她孙子闻见香味后,一直闹着要吃。

这边除了工厂,也还有一片原住民和家属院,人流量不小。

“阿婆,烧鹅一块五一斤,今天开业打八折,九毛六。”苏奕远笑容满面。

他们身后的白墙上,就贴了一张大大的价目表,只是阿婆不认识字。

老阿婆眉头一皱,“怎么这么贵?市场上鹅肉才七毛多一斤。”

“阿婆,这不一样,我们这卖的是熟食,这一只八斤的鹅,烧完都不到六斤。市场上买鹅得肉票,我们这买熟食,不要票。”

“阿婆你要是去小市场买,生肉都的一块五一斤,我们这卖的还是做好的熟食。”

“我们这做烧鹅的师傅,可是从国营大饭店出来的,你试过了就知道。”苏奕远说着,抽了根竹签,从玻璃柜里插了一小块肉给老阿婆尝一下。

那阿婆吃了,觉得确实不错,虽然觉得有些贵,但她孙子已经开始嚎了,便道:“那来一斤吧。”

“好咧!”苏奕远应着,利落的去斩了一斤烧鹅,用油纸包了,递给阿婆。

“阿婆,你拿好。你下次来买的时候,带个饭盒,我给你浇点烧鹅汁,这烧鹅汁拌饭,可香了。”

在苏奕远给阿婆斩烧鹅的时候,苏茉和吴师傅已经给其他熟食都切了些试吃的小肉块出来,给那些驻足围观的路人尝了。

“猪头怎么卖?”

“一块钱一斤,今天打八折,八毛。”

“给我切半斤,要猪耳朵那部分。”

“行,你稍等!”

这时,各厂中午也陆续下班了,下班的工人路过,本就肚子饿了,闻见这喷香的味道,不少忍不住馋的,都停了下来。

一时间,食铺便热闹了起来。

“一斤烧鸭。”

“来半斤烧鹅。”

“要一只烧鸡。”

“来一斤烧排骨。”

苏茉负责收钱和给货,苏奕远和吴师傅负责切,三人好一阵忙碌。

仅这一波,就卖了2只烧鸭,一只半烧鹅,两副猪头肉,4只烧鸡,烧排骨也卖了一大半。

苏奕远笑:“还是大厂的工人有钱。”买肉都不带眨眼的。

就是面点在这边,似乎没火车站那边好卖。不过他们也分析了,面点在这边应该要早上的时候会好卖一些。等时间长了,那些工人习惯在这边买早点后,销量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

傍晚六点多,工人们都下班了,熟食也只剩一点了,兄妹俩便收拾收拾关店了。

剩下的包子一会儿拿到火车站那边去卖,剩下的熟食,则拿回去晚上加菜。

今天的营业额是144.3元,没有火车站那边开业当天高,而且这营业额,有大半是熟食贡献的。

熟食的利润可没有面点高,而且今天还打折,兄妹俩算了一下,利润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

“嘿!我还以为今天又打折,又买二送一的,会亏呢,没想到还赚钱了。”苏奕远倒是挺乐观。

把卫生搞完,兄妹俩把门一锁,便骑着带挎斗的摩托车,带着剩下的东西到火车站去了。

这挎斗摩托车,是苏廷德托关系从队里弄来,花了700块钱,是从一线部队换下来。虽然说是用旧了的,马力也有些问题,但他们又不用翻山越岭,平底再骑个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主要是这个位置离住的地方有些远,如果骑自行车,得一个小时左右,骑摩托车就快多了,半个小时就能到。

苏廷德这才想办法给他们弄了个摩托车来。

第二天,营业额有些许上升,156元。面点的销量比昨天有些上升,今天没打折,熟食的销量降了一些。

第三天,营业额163元。

之后几天,营业额都在160元上下浮动,这边的销量,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可能后面做久了,会慢慢上升。

在新店铺开业一周后,马小娟也到了羊城,苏茉那天特意换去火车站小卖铺,等听到马小娟乘坐的列车到站后,便去出站口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