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陆白疑惑道：“但她说……她叫楚红玉，乃是红鱼的姐姐。”
苏听雨摇摇头：“你被耍了，她就是红鱼。”
“啊？”
陆白呆愣片刻，恍然大悟。
难怪她的气味那么熟悉。
难怪她不把自己当外人。
小丫头片子，敢耍师兄，下次见面打她屁股。
呃，沈河好像不允许，那就……改敲脑袋吧。
……
陆白来到后崖，看到师父仍然盘坐在那块石头上，观云垂钓。
他的气息愈发缥缈了。
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踏上圣途。
陆白没有上去打扰，默默退回屋里。
“师娘，我现在战斗力可强了，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
话落，苏听雨伸出一脚，将他踢飞。
陆白火速弹回来：“我是认真的，请您用出神宫之意。”
“神宫之意……没有。但劫力倒是不少，喂你尝尝。”
“啊！”
陆白一声惨叫，直接从山顶滚到了山腰。
陆樱雪和纪扶摇看到一颗炮弹激射而来，双双面色一变。
随后，飞身去捞他。
陆樱雪速度更快。
但当她看到纪扶摇也展开行动之后，便迅速止住身形，把机会让给她。
嘭！
陆白撞到一片柔软上，弹了弹。
抬头一看是师姐，龇牙咧嘴道：“师娘渡劫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
纪扶摇把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推：“你也没问呀！”
陆白哑然。
他原本打算，吸收师娘成熟的意，打磨万奥归宗。
但现在，指望不上了。
经过天劫洗礼，那些‘意’已经变成更加高级的力量，无法再为他所用。
……
晚上，陆樱雪住到了楚红鱼的房间。
陆白偷偷摸摸来到师姐窗前。
“师姐，你睡了吗？”
“睡了。”
“噢，没睡啊，那咱们聊聊如何？”
“不聊。”
“好的，我马上进去。”
“你……你怎么这样？快出去。”
“什么？让我躺到床上？没问题。”
纪扶摇胸口起伏。
半晌，她低声道：“抱，抱住我。”
“遵命。”
“混蛋，你怎么不正话反听了？”
“我有吗？”
……
清晨，陆白返回自己院子，洗了把脸后，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没有着急开门，而是捏着下巴，扬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人应该是凤雏兄吧？”
“什么凤雏，我是符子明。”
陆白撇撇嘴，略带一丝埋怨道：“你昨天怎么没来？”
“昨天有事，今天过来也一样。”
“好吧！”
“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去跟你‘斗逼’三百回合。”
比谁能装，简称斗逼，没毛病。
这是陆白每次回宗的保留节目。
卧龙VS凤雏。
符子明没有在当天就过来，已经算爽约了。
以往，陆白都是见招拆招。
但这次马上就要离开东域了，他决定反客为主。
……
吱呀！
当陆白打开门后，发现并非符子明一人。
旁边还站着一名绿裙女子。
此女清丽出尘，比符子明之前带来的那些莺莺燕燕，高级不少。
而且，她的身材也很出众，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该深的地方……看不到。
绿裙女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陆白，脸上带着一股高傲。
她的高傲，跟符子明略有不同，一看就属于那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符子明清清嗓子，准备出招。
但陆白先下手为强。
“哎呀，符师弟，这么久了，还没化婴呢？师兄我都快要化神了。”
“……”
刚一交手，符子明就挨了一记重拳，脸色憋得通红。
他现在是金丹巅峰，这个速度比一些隐藏妖孽都不遑多让，但相比陆白，呃，确实差了点意思。
绿裙女子微微一笑，插口道：“化神可不容易，那是修行路上的第一道大坎，很多人穷其一生也迈不过去。”
陆白瞥她一眼。
什么意思？咒我呢？
他斜着眼睛，问道：“这位是？”
“我叫申依，来自中域圣地银龙山庄。”
申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门梁。
如果在她脖子拴一根绳的话，便跟上吊没什么区别了。
就这么自豪。
“圣地？”
陆白念叨着这两个字。
没想到符子明竟然能勾搭到圣地传人。
不过，她没有在圣地前面加任何修饰，那基本可以确定是……低级圣地。
一个低级圣地，也有这么强的优越感？
陆白想起御灵门。
越是低级圣地，越鼻孔朝天。
而中级和高级，反而会好一点。
至于像他这种‘仙路十八弯’弟子，咳咳，准弟子，往往谦逊又低调。
“恕我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银龙山庄。不过，御灵门，我倒是知道。”
申依：“银龙山庄乃是跟御灵门同一级别的存在。”
“是吗？”
陆白面色一阵怪异，笑道：“前段时间，碰到五个御灵门弟子，想要找我麻烦。结果……被我杀得屁滚尿流。”
“抱歉，言语有点粗俗，换成丢盔弃甲。”
申依震惊地望着他。
真的假的？
符子明也不敢相信，质疑道：“你确定那是御灵门弟子？”
陆白诚实回答：“不确定。”
范京等人自称是，但究竟是不是，谁知道呢！
申依恢复从容：“两域贯通后，确实有不少人鱼目混珠，假冒圣地传人。”
“但他们也不想想，圣地传人岂是那么好假冒的？没有实力支撑，取死而已。”
陆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随后道：“我还碰到一群假冒金玉宗弟子的人。”
“金玉宗你们应该知道吧？就是将玄清宗逼到东域的那个高级圣地。”
“我盛怒之下，宰了不少人。”
“其中有个叫‘安溪’的化神大能，被我一剑干得落荒而逃。”
“对了，金玉宗有这号人物吗？”
“如果有的话，那群人在假冒之前，竟然还做了不少功课，呵呵，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的。”
陆白啧啧不已。
申依眉头皱起。
安溪当然有了。
鼎鼎大名。
她见了都要卑躬屈膝。
那种人物被他一剑干得落荒而逃？
开什么玩笑。
申依转头看向符子明。
没想到，他要打击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家伙。
没意思。
符子明眼神转动，他直觉……陆白说的都是真的。
但他不能输。
于是亮出自己最大的优势。
“陆白，你知道我为何要加入银龙圣地吗？”
“因为，他们可以让我的银蛟之根，蜕变为银龙之根。”
“到时候，我的天赋将彻底释放，必定能在化神之前追上你。”
“你不是杀了宋阳吗？那我就干掉顾长亭。”
陆白：“……”
这个也要比吗？
银龙之根，银龙圣地，你们简直配一脸。
“好，我等你。”
“不过，你说追赶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至今也没有影儿，我深度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符子明刚想回应，申依便挽住他的胳膊，仰头说道：“那是因为符郎之前没有遇到我。”
言外之意，遇到她早就实现了。
符子明低下头，与她深情对望：“依妹此言甚是。”
陆白猛翻白眼。
他喵的……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狗粮。
半晌，符子明将目光从申依脸上移开，悠悠说道：“陆白，听说你要收尽东域骄女？”
“听我一句劝，重量而不重质……是没有用的。”
“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全心全意去追求一名圣地骄女。”
“圣地骄女不管是自身，还是背后势力的能量，都远远不是东域骄女能比的。甚至在圣地骄女面前，东域骄女根本就不配称为骄女。”
“我把你当做对手，才会对你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两人又开始照镜子，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
陆白被干沉默了。
劝他不要重量不重质？
谁他娘的之前找了一大堆庸脂俗粉？
在圣地骄女面前，东域骄女不配称为骄女？
是，陆白并不否认有些真正的圣地骄女确实出类拔萃，但眼前的申依……
老子鱼塘里那些鱼，哪个不秒杀她？
但人家就咬定圣地、圣地、圣地的身份。
你怎么回应？
就在这时，陆白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悦耳的声音：“陆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唰唰唰！
三人投目望去。
只见，陆樱雪面带浅笑，头顶晨曦，正从屋里娉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