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寒栖是故意的!

  “你他妈的,”被勾的心痒难耐,浑身邪火直冒的邦德龇牙咧嘴问寒栖:“是不是欠艸!”

  床头昏黄的光束晃过寒栖潮湿绯色的眼尾,他面色羞红,目光却是毫不怯场的直视着邦德冰蓝色充满兽性的竖瞳,红舌轻吐说:“那你来艸我啊~”

  “你!”邦德一张俊脸憋的通红,隔着被子用双臂拢紧寒栖,喉结剧烈的滚动一瞬后,有点不敢相信的轻斥他:“怎么变得这么骚!”

  寒栖一双美目流转,小声说:“只对你骚~”

  邦德咬着后牙槽,用手捧着寒栖的脸,遮挡住那束胆敢窥伺到寒栖风情的光,啊呜一口咬住寒栖水光潋滟的唇珠,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

  哑声警告道:“别他妈给老子浪!信不信老子真艸死你!”

  寒栖弯着眼睛笑,非常有恃无恐的说:“你才舍不得。”

  当时邦德一颗心真就跟泡在春水池子里,顺着波纹荡啊荡的,好不容易要靠岸,又被蹲守在岸边的一只高贵慵懒的猫咪伸出柔软毛茸茸的爪子,“砰~”的一拍,怎么也着不了陆。

  邦德关掉桌上的电灯泡,撩开被角,在寒栖胸前还在充.血鼓胀的小豆豆上狠狠吮吸咬一口,恶声道:“你给老子等着!看我腾开手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别又抱着我的尾巴,哭啼啼的求饶。”

  被咬住敏感点的寒栖轻叫一声,终于想起被自家流氓狮支配的恐惧,忙推他:“你该走了。”

  邦德指缝夹着那凸起,粗粝拇指重重在那嫩肉上一磨,长眉轻挑嗤他道:“现在知道怕了?”

  寒栖咬唇克制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尖叫,眼尾绯红,泪痣微微晃动一瞬,嗔他:“疼!”

  邦德揪着那粒可怜的小红豆豆不放:“还敢不敢了?”

  寒栖这下乖乖的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声音哑哑的说:“好疼~”

  邦德心里一下就软了,低头给他含着舔了舔,盖好被子拍拍他的身子道:“别撒娇,快给老子闭上眼睛睡觉。”

  寒栖扫了眼悬在墙上的能量计时器,发现距离邦德回复部下的“马上就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催他:“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快走吧,大家该等急了。”

  “就让他们等着,”邦德用手盖住寒栖的眼睛:“等你睡着了,我在走。”

  寒栖不由得笑起来,黑漆漆的屋子里,邦德眨巴着一双冰蓝色的竖瞳,支在他的上方静静而温柔的凝视着他,似是被他感染,也勾着唇笑起来。

  寒栖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从邦德浓密的发丝穿过,轻轻的抚摸着他脑后的反骨,小声道:“邦德……我好爱你。”

  邦德弯起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吻住寒栖的唇,同样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回应他说:“我也是。”

  绵密的吻止步于唇齿温柔简单的交叠。

  寒栖再次出声催他:“你真的该走了,延误了军务,你的部下们又要看我不顺眼了。”

  邦德当即蹙眉,连脸色都变了,嚷嚷道:“那帮王八羔子!敢给你甩脸子?我——”

  “没有!”寒栖真是服了自家暴暴狮这一点就着的脾气,忙说:“我只是怕。人家没有那样过,你别激动。”

  邦德耳朵灵着呢,“那你说又?”

  “……”寒栖可不想因为自己,导致邦德和效忠他的部下们发生什么不该有的摩擦。

  他眸光微转,解释说:“这不是之前我给厨师长和八爪鱼偷偷喂了一次水,大家对我有点意见吗?不过那都过去了,大家对我都挺客气的,有你在,谁敢给我甩脸子?你不要平白无故去找别人麻烦,知不知道?”

  邦德闻言,紧绷的脸子这才缓和,嘱咐寒栖道:“以后谁敢以下犯上对你不敬,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寒栖无语:“什么犯不犯的,我又不是人家的长官,人家没道理让着我,或是怎么着,我——”

  邦德皱眉打断他:“你可是珍贵的雌性,这世上所有的雄性就是都该让着你。而且你还是SS+!又是我邦德·凡赛尔的人!你不是他们的长官,可你的兽主是堂堂的指挥官!他们是我的兵!就是得让着你!敬着你!否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当然有理由收拾他们!”

  “……”寒栖:“可是邦德,人人生而平等,就算我是珍贵的雌性,也没有理由用性别和权势,去压别人一头,不好。”

  邦德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人人生而平等?你从哪听来的这傻.逼话语?又是你们人类的奇葩思想是吧?我告诉你,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物竞天择懂不懂?”

  寒栖皱眉:“要是这么说,那我在你眼里处于哪个阶级?你口口声声让别人敬着我,那我问你,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身份的?”

  邦德噌的往起一站:“你别他妈的没事找事!老子什么时候在意过你的身份?”

  寒栖撑着身子坐起来,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是!你没有在意过我的身份,但你的不在意,并不是因为平等和尊重。你的不在意,是一种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恩赐!”

  寒栖问邦德:“在你的心里,我们的性别、出生、社会地位从未平等过,那人格呢?我的人格,和你是平等的吗?”

  邦德被他绕懵了,反问:“你们人类,是人人平等吗?”

  寒栖:“是我在问你!”

  邦德:“如果你的同族都不能做到你说的,那你凭什么要用你的逻辑,来审判我?”

  寒栖狠狠咬了下唇,才好了没一会儿的脸又开始爆皮干裂。

  人人平等这话确实是人类说出来的,但其实就算是人类,也做不到人人平等。

  人类和兽人一样,也有性别歧视。一出生,也会因为贫富权势上的差距,而被划分成三六九等。

  只是人类比较虚伪。

  他们喜欢讲究“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等级分明”,但他们绝不会承认,也不会直白的说出来。

  寒栖在邦德质问下,沉默了好半天,才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对我,我也不关心其他人是否对我怀有尊重,我只想知道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

  他说着垂下脑袋躺回被窝,拉着被子埋住了头,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虾米,闷声道:“我知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是我高攀了你,我感恩戴德——唔~”

  邦德隔着被子,狠狠打了寒栖屁股两巴掌,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用尾巴紧紧圈着寒栖道:

  “你快别给老子装可怜了,你他妈都快骑在老子脖子上了,咱俩的关系平不平等,你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是不是?”

  寒栖就是没有啊,不依不饶的问他:“所以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是泄欲工具?还是生育工具?你——”

  “闭嘴!越说越离谱了啊!”邦德将寒栖从被子里捞出来,打开灯看看他病情复发的脸,眉头紧锁真是又气又心疼。

  他轻叹一声,有点无奈的揉揉寒栖散乱的漆黑长发,附耳轻问:“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你是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是神明亲手送到我身边的礼物。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爱侣,你可以怀疑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比几把都真。”

  寒栖当即捶了邦德肩窝一拳,又抱紧他,轻声骂他:“不正经。”

  邦德一笑,搂着寒栖继续道:“等战事结束,我会明媒正娶,让你成为人人都艳羡的指挥官夫人,凡赛尔家的正牌少奶奶。此后我所有的权势,荣誉,与财富,都将分你一半。青史留名之际,寒栖这个名字,将与邦德·凡赛尔,并排写在一起。”

  邦德轻轻吻着寒栖的发顶,问他:“宝贝你自己说,我是怎么看你的?在我心里,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寒栖不说话了,埋首在邦德的肩窝里,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睫毛,说:“我困了,你哄我睡觉。”

  邦德把他放回到枕间,边释放出浑厚的精神力安抚,边抚摸着他再次恢复如初的脸,轻嗤道:“真是越来越娇了。”

  寒栖抿唇,用脸蹭着邦德的手又要求道:“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邦德笑着说了声遵命,等把自家雌性安抚的沉沉睡去,这才轻手轻脚的下楼来和等待许久的部下们汇合。

  路过战南风身边时,邦德特意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昂头竖尾的,仿若一只刚刚斗赢了的大公鸡,不仅神情十分倨傲的冲南风抖了抖自己雪白的狮耳,离开时,还尾巴一甩,给了南风一个发自鼻音,万分不屑的冷哼。

  莫名其妙被鄙视了的南风:“???”

  他拉住狗腿子部下,悄声说:“快给你家指挥官准备几只解毒剂,我瞧他嘴歪眼斜,目中无人的样子,怕是吸氧过多,中毒不轻。”

  狗腿子部下看着自家摇头晃脑,走路发飘的指挥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不瞒你说,我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