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的烤鱼最终还是烤好了,因为他亲自生的火。

他发现,身边的红衣小姑娘只要生火,那威力就变得非同凡响。

仿佛天下一切火焰只要经过她手那就变得与众不同。

“你明天再来啊。”

“不行,明天有事。”

“什么事?”

“大事。”

妘红衣撇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都这样,说话老是云里雾里的,看起来就虚伪”

许泽想了想说道:

“要不,我带你出去玩?”

这话可是他早就想好了,这样特殊的存在,肯定大有来头,要是能拐走,干嘛留在这里便宜别人。

妘红衣一愣,然后摇头道:“这后山我出不去。”

许泽疑惑道:

“怎么可能,要是这样,我怎么能进来?你若愿意,我肯定能带你出去,我有绝招!”

妘红衣点头道:

“好吧,你要是骗我,小心被当真鱼被我烤了吃。”

许泽嘿嘿一笑,拉着小姑娘就走,此时还逛什么圣贤书院?拐卖小丫头它不香吗?

许泽带着红衣小姑娘就出了后山,惊的后者一愣一愣的。

不仅是妘红衣,就连那观望的莫先生也大为不解。

“先生,他进出如无物,这是为何?”

那老者说道:

“后山的禁制,看因果,你每次进出需花费两个时辰,而他一瞬间即可。”

“他是谁?”

“从贤白哪里出来的,应该是许平安了。”

………

许泽并不知道自己拐卖小丫头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他兴高采烈的带着妘红衣去跟师公告辞。

当陈贤白看见妘红衣时,可是吓了一大跳,随后反应过来,便是一脸的惊奇。

妘红衣的存在,哪怕圣贤书院的人知道的也不多。

这丫头是圣人带回来的,后放在后山很多年了。

圣人曾说,妘红衣会遭受大劫,想要度过,需要一个有缘人。

陈贤白没想到,这个有缘人会是自己的徒儿。

他此时,既开心又担忧,因为能让圣人在意的劫难一定很大,自己的徒孙卷进去,并非一件好事。

“师公,我带这丫头出去玩玩,要是有人问起来,你跟他们说一声。”

陈贤白望着东张西望的妘红衣,点头道:“好好对她,她要是不听话,就送到裴娘子那里。”

许泽一愣:

“裴娘子认识她?”

陈贤白说道:

“说起来很复杂,总之,裴娘子能管住这丫头。”

许泽笑了下,一个小丫头罢了,能有多蹦跶?

随后,许泽带着妘红衣出了圣贤书院,为了方便,他自己易容了一下。

两人刚出圣贤书院,妘红衣顿时叉腰大笑起来,然后在许泽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直接一把火烧了书院大门。

“我…草!”

许泽二话不说,扛起妘红衣就跑,那叫一个快如闪电。

“你…你…你丫的烧了圣贤书院的大门?!”

“烧就烧了,该死的圣贤书院,早就该一把火烧了。”

许泽仰天长叹,先前不是挺乖的一个孩子吗?

怎么突然就成了一言不合就放火烧大门的小霸王了?

妘红衣在许泽肩膀上一颠一颠的说道:

“喂,你以后就是我的仆人了,知道吗?”

许泽好笑的哈哈笑了起来,他放下妘红衣,开口道:

“你怕是搞错了,我才是老爷!”

“成为我仆人,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呵,老爷前阵子去妖域,人家九尾妖狐都没这么作!”

“反正我不管,饿了就找你。”

许泽一听这话,顿时乐呵起来,这不是养小狗吗?

“好的,好的,只要你听话,每天都有烤鱼吃。”

“那我要吃蛟龙。”

“换一个。”

“九头蛇。”

“再换一个。”

“白色的老虎。”

“这…”许泽想了想,说道:“大玹国只有长公主身边那只肥猫是白色的老虎,我和她关系不错,不能吃了。”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说你有啥?”

许泽回头瞥了一眼圣贤书院,道:“我有本事带你出来,也有本事送你回去。”

妘红衣顿时不吱声了,两只脚快速的往前走。

许泽也不在意,十几岁的小丫头,叛逆点怎么了,不就烧坏圣贤书院的大门吗,我许平安赔得起。

突然,许泽瞧见妘红衣拿着火折子就要烧一片林子。

“喂,那个不能烧!”

妘红衣回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见东西就想烧,总是忍不住。”

许泽一拍额头,今后,我许某当真赔得起吗?

许泽此时有些郁闷,一个许壹壹,一个洛洛,如今又加上这个妘红衣,就没一个乖巧可爱的!

许泽生怕妘红衣继续闯祸,便直接带到了裴娘子酒肆。

许泽的伪装很好,可瞒不过裴娘子,她一眼便知晓来者何人。

对于许泽时不时就带个人回来,她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这次不同,裴娘子与妘红衣才见面两人都愣住了。

妘红衣说道:

“感觉你好熟悉。”

裴娘子说道:

“我也有这个感觉,不过还有另外的感觉。”

裴娘子没有说另外的感觉是什么,不过许泽感觉肯定是不好的感觉。

陈贤白没有说错,这妘红衣一见到裴娘子就变的乖巧懂事。

许泽猜不到其中的原因,这让他十分好奇。

就在此时,洛洛抱着一只大鹅跑了出来,瞥了一眼许泽没认出来。

没一会,许壹壹飘进了酒肆,瞥了一眼许泽,也没认出来。

许泽有些伤心,终究不如养狗啊。

“两丫头最近没惹事吧?”

裴娘子说道:“洛洛还好,有大鹅吃就行。许壹壹…”

裴娘子有些头疼道:

“她上次跑到金坊去扣财运庙灵身上的金疙瘩。”

许泽眼神一亮:

“扣到没?”

裴娘子没好气道:“你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不对。”

许泽尴尬的笑了下,“我就是比较好奇罢了。”

裴娘子开口道:

“她跟别人不一样,像那安乐公主,扣也就扣了,没什么影响。可许壹壹也是财运庙灵,跑去扣人家身上的金疙瘩,那叫抢财运,这是大忌。”

许泽颔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严肃道:

“我得说说她,扣就扣了,没扣下来怎么回事,这不是丢我许平安的面子吗?”

裴娘子叹气,懒得说这些,她问道:“你如今一介邪修,打算就这样藏头藏尾的待在京都城?”

许泽望着裴娘子,微笑道:

“别瞎讲,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