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乐珩如去年一般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
高修之走进来他完全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同学们,这是我新排的座位表,同学们按照表格调一下位置吧!”
周围同学纷纷调动起来。
一个女生见乐珩坐在原地不动,只好上前道。
“乐珩同学,现在是我坐这儿了,你的位置在前面”
乐珩抬头看了一眼座位表,走到讲台前面他的位置,搬起桌子向教室后方的角落走去。
动静闹的挺大的,同学们都呆呆望着他,沉默不语,直到高修之离开教室,教室里才炸开锅来。
“我去,当场让高老师难堪,他以为他谁啊!”
“亏得高老师那么照顾他,太没良心了”
“是呀!高老师给他那么好的位置他居然还不领情”
乐珩爬在桌子上无视所有的对话。
本来上学期就跟乐珩结下梁子的胡子时瞬间被点燃。
乐珩在拽什么,居然连高老师的面子都不给,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些教训。
于是胡子时就开始处处争对乐珩。
高修之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现象,于是找到胡子时谈话。
胡子时听到高老师要找自己,以为是要批评自己欺负同学,于是忐忑不安的来到办公室。
但他的不安在高老师耐心和温和中逐渐消散。
他大着胆子问道。
“高老师,你为什么那么关照乐珩?”
高修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很快消失,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样子。
“乐珩是非常有潜力的孩子,我最看好的就是他,他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后面高老师又说了什么胡子时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只记住了高老师说乐珩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凭什么,明明他才时第一名。
看出对方表情的变化,高修之这才继续道。
“像你和王赫成绩一直都很稳定,不需要我操很多心,所以我才多关照一些有潜力的孩子”
胡子时离开办公室时,嫉妒已经控制了他的大脑,他不甘心,也不服,乐珩凭什么,他凭什么。
于是他对乐珩的针对越发变本加厉起来,乐珩从上学期的应付高修之,到下学期不仅要应付高修之还要应付胡子时,他将自己伪装成不可打败的样子,让别人害怕他,他时刻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很快,本就营养不良的他变得越发消瘦。
从开学忍到现在的高修之在猎物越发脆弱时,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他将乐珩叫到属于他独立办公室,心疼的抚摸他的脸颊。
“你瘦了好多!”
乐珩如同往常一样拍他的手但这次并没有拍掉。
高修之得意笑了笑,随后坐到沙发椅上。
他双腿打开,命令道。
“跪下,帮老师解决……”
随后诱导道。
“老师就帮你解决现在的麻烦!”
乐珩站在原地很久,他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他不知道怎么做,他曾经还祈望过有人来救他,但现在他已经不会指望任何人了,他只能靠自己……
高修之还在志在必得的看着他。
乐珩趁着高修之不备,一脚踹在他的胯上。
“做梦!”
干净利落,随后转头离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乐珩打了胡子时等一众好学生后,高修之自然查都不查的将罪名全部按在乐珩身上,乐珩也自那之后就没来过学校了。
“你这个禽兽!”
许瑾知早就忍不住了,他痛击着玻璃,仿佛像将玻璃那边的人杀了似的。
周围的警察连忙上前制止。
高修之在对面笑得更加得意。
“我就是故意激胡子时去霸凌乐珩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拿捏他,才能操控他”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
“可惜乐珩最后转校了,要不然他惹了那么大的祸,肯定只能求着我帮他解决了”
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恶狠狠的道。
“最后还不是榜上一个老男人帮他解决的,要不然他还怎么上得了学,我除了没有那个老男人有钱,其他什么比不过,乐珩还不是出去卖的贱货,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
许瑾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时的乐珩只有12岁啊!他遭遇这些时该有多害怕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人,还被他的乐珩遇到了,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你他妈闭嘴,闭嘴!”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说脏话,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如此失控。
他越痛苦高修之就越兴奋。
“你还不是捡的别人用过的破烂货,有什么好得意的”
许瑾知早就恨红了双眼,满脸杀意的看着玻璃里的人,怒吼。
“不许这么侮辱他,你给我去死,去死!”
看场面彻底失控,警察提起结束了探视时间。
许瑾知坐在原地许久才起身离去。
第二天,许瑾知就叫来律师,希望能想尽办法让对方加刑,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来了。
他趁着律师沟通期间出门抽了根烟。
他其实很少抽烟,只是最近他这两天他一直失眠,烦躁空虚的感觉太甚,心里一直空荡荡的,他知道他缺的是什么,但他没有勇气去找乐珩,因为他的状态太差了,他不希望乐珩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他只能用烟酒来麻痹自己。
他想到对方昨天提到的老男人,柔和的眉眼皱起,那个老男人又是谁?乐珩身上还有多少秘密他不知道呢?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许瑾知这才回神。
律师也从警局走了出来。
“许总!”
许瑾知问道。
“能加吗?”
律师点头。
“有机会!”
许瑾知拍了拍他的肩膀。
“交给你了!”
回公司的路上,许瑾知终于下定决心道。
“帮我把乐珩的信息调查清楚发我邮箱”
他以前不在呼乐珩是谁,他只知道他是他的爱人,但如今让他不得不调查。
12岁的小孩到底是怎么从绝境中逃离出来的,他之后又遭遇过什么,他即想知道,又害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