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 27
为了避免被怀疑，埃尔维斯、布鲁斯和里瑟在解决掉机器人大军后匆匆赶回了宴会场地附近。至于监控拍到了埃尔维斯使用能力的问题，芬奇表示可以帮忙修改掉监控内的画面。
宴会场地附近支起了十几个简易帐篷，医护人员和志愿者将受惊的人群安排在帐篷里休息。
埃尔维斯一行四人分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 乔恩没一会就被他的经纪人接走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让卡米尔给你加工资， ”埃尔维斯身上披着一条毯子， 这完全是为了做做样子， 他对里瑟说，“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范围。”
模特保镖的工作可不包含和雇主一起对抗机器人大军。
里瑟扯了扯嘴角：“我可以找芬奇多给我一份奖金。”
机器人大军的威胁被成功解除，善后工作由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负责，找出背后始作俑者的任务就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了。
里瑟却仍旧心怀疑虑， 机器刚刚撤销了埃尔维斯的名字， 也就是说针对他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但按照战力的对比来看， 那些机器人完全无法对埃尔维斯造成威胁， 更何况在纽约这个地方还有复仇者联盟常驻， 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躲过这次袭击。
要干掉一个欧米伽级变种人，如果是里瑟自己动手， 他会选择雇佣实力强劲的业内雇佣兵， 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么大张旗鼓的只为解决一个人，对方要么是一群弱智， 要么另有计划，除此之外里瑟想不出其他可能。
“你在想什么， 不高兴先生？”埃尔维斯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布鲁斯在帐篷外假装和公司打电话， 实际上是在联系夜翼他们调查今天机器人大军的来历。
站在他身边的里瑟还是一副思虑深重的样子，只有埃尔维斯一个人在悠悠闲闲地喝着茶。
里瑟直接忽视掉那个其实很贴切的外号， 他说道：“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以为你们那个神通广大的机器已经宣判我脱离危险了？”埃尔维斯又喝了口茶，他问道。
埃尔维斯其实想不到那个藏在暗中的敌人是谁，不是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只是想要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敌人太多了，包括那些他曾经面对面过的和他从没见过的，想要缩小怀疑范围实在太难了。
曾经在那个实验室里，有无数次他以为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但命运仿佛不愿让他解脱一般，他熬过了那些濒死的时刻，撑到了最后。
布鲁斯的多疑和谨慎是因为他要在穷凶极恶的敌人手下救下无辜的人，并且还要在刀尖下保护好他的家人们。而埃尔维斯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有敌人找上门来，来多少解决多少就好了。
更何况他并不是那种凡事都要追根问底的性格，无关痛痒的小角色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不过真正能够威胁到他和家人的人，他也不吝啬于花时间花精力去赶尽杀绝。
如今遇见这种情况，他已经不需要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还有布鲁斯在，分工合作的效率更高，不管是去找人还是去追杀。
埃尔维斯可不想因为用脑过度而中年秃头，同为英国人的阿福的发际线看得他也挺担心自己的发际线的。
见里瑟没有回答，埃尔维斯又说道：“宴会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里瑟看向埃尔维斯，两人无声地用眼神对决，最后是里瑟主动认输，“好吧。”
他拗不过任性的雇主，只好扯了扯衣领离开了帐篷。
埃尔维斯清楚里瑟不会就这么离开，他肯定还会用某种方式守在暗处，如果他遇到了危险，他肯定会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附近。
不过现在埃尔维斯想要和布鲁斯独处一段时间，所以只能让他先离开了。
“复仇者联盟找到了那些机器人的来源，”布鲁斯走进帐篷，他身上也披着一条毯子，“是一个反超英组织，其中的成员有索科维亚事件里丧生的人的家人。”
这是一个复杂的话题，超级英雄和反派的战斗是为了正义，但是普通人在交火中被误伤的情况不在少数，很多人因此憎恨超级英雄，认为是超级英雄造成了他们的痛苦。
“机器人的原型来自奥创机器人和哨兵机器人，”布鲁斯继续说道，“但是还没有找到提供给他们机器人原型的卖家。”
“罗杰斯怀疑是九头蛇，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提姆和芭芭拉在调查组织成员最近的联络人……”
布鲁斯说着说着，发现埃尔维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喝一口好像永远不会见底的茶水，就是没有接他的话的意思。
“怎么了？你受伤了么？”布鲁斯紧张地问道。
埃尔维斯放下杯子：“我在想你还要唠叨公事到什么时候。”
埃尔维斯对始作俑者一点兴趣都没有，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那么多，操心这件事的人已经够多了。
他离家出走了大半个月，回来就有人盯上了他，先是摄影棚的吊灯，后来又出现了一群发疯的机器人，结果布鲁斯还在唠叨公事唠叨个不停！
布鲁斯哽住了，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当，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生气吗？”
要是这次他没能让埃尔消气，把他哄回去，恐怕回去后布鲁斯就只能每天都和蝙蝠一起睡在蝙蝠洞了。
埃尔维斯和布鲁斯结婚后吵架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这次闹的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
每次吵架不管谁更有理，都是布鲁斯先退一步，事实上自从两人小时候第一次矛盾争吵中埃尔维斯是受伤的一方开始，布鲁斯就再也没占过理。
“你得补偿我。”埃尔维斯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布鲁斯，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就算达米安的情况特殊，布鲁斯也道了歉做出了表示，但是埃尔维斯之前感受到的气愤和失落也是真真切切的！
“明天去吃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布鲁斯说的是在纽约第五大道上的一家主打西班牙海鲜饭的餐厅。在两人结婚后，有一次埃尔维斯来到纽约参加时装周，他在工作结束后和布鲁斯发现了这家店。
这家的海鲜饭很合埃尔维斯的胃口，布鲁斯当即就买下了那家店，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哥谭小王子为爱一掷千金”这样的新闻。
埃尔维斯已经习惯了布鲁斯动不动就买下一家店，甚至一家公司的花钱爱好，而且他买下的店铺后来都经营状况良好，有的还开了分店，埃尔维斯就当他是在投资了。
可是一餐饭可不够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埃尔维斯不为所动，布鲁斯只好又加码：“餐厅窗帘换成你喜欢的颜色。”
韦恩宅的窗帘颜色都很深，窗帘全部关上整个大宅就像是吸血鬼的城堡，埃尔维斯早就想换掉一部分窗帘了。
但是这还不足够。
“下个月我会去参加韦恩企业的会议。”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在脑袋里回忆着自己的种种“罪状”，从中挑出一些能讨埃尔维斯开心的说。
埃尔维斯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那双钢蓝色的眼睛总是那么有魅惑力。
他的视线从布鲁斯的蓝眼睛滑向鼻尖，再流连到唇角，布鲁斯昂贵的白衬衫上粘了些灰尘，下摆凌乱的扯出了一角，膝盖和裤脚也蹭破了。
在埃尔维斯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布鲁斯顿悟了，他目光游移，嘴唇动了动，压着声音轻声说“一周两次。”
埃尔维斯：“三次。”
布鲁斯每晚还要夜巡，为了伴侣的身体着想，埃尔维斯惋惜的放弃了原本想说的五次，相当仁慈的减少成了三次。
布鲁斯：“……好。”
成熟的成年人就是要懂得用身体补偿伴侣。
宴会的宾客们被重新安排在了另一家酒店，之前那家在打斗中被毁了一半，斯塔克企业和韦恩企业承担了后续修缮的费用。
埃尔维斯和布鲁斯住进了一间双人床大房，酒店高层的套房留给了需要医疗的人们，这次因为事发突然，遇难和受伤的人数在灾后每小时都在增加，医院的急救部门陷入饱和，医护人员需要位置安置其他伤员。
埃尔维斯先行回到了房间里，布鲁斯和托尼作为宴会的主办，两人还在和工作人员协调房间的分配。总有一些不长脸的有钱人觉得自己应该住进楼上的套房，埃尔维斯估计布鲁斯晚上又有的忙了。
埃尔维斯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葡萄酒和一份标配的晚餐，住宿和饮食条件有限，布鲁斯只能先补偿了一瓶葡萄酒。
埃尔维斯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不出意料全程都在报道当晚机器人大军的袭击事件，画面在切换到那家废弃酒店时，一直播到机器人停止行动的一瞬，新闻画面就又切到了钢铁侠的身上。
布鲁斯要隐藏秘密身份，埃尔维斯不能暴露自身的能力，里瑟和芬奇在法律上都是失踪人员，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最后关键的一分钟是钢铁侠所为，四人因此都不介意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给复仇者联盟。
隐藏功与名的埃尔维斯吃完晚饭，回复了卡米尔还有迪克他们的关心后，他穿着白衬衣和西装裤就睡着了。
经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埃尔维斯晚上睡得很沉，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来到他房间的只会是布鲁斯，感受到身边的下陷，他没什么意识地翻了个身，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了枕边的人。
时间到了半夜，埃尔维斯忽然睁开了眼。
这种在半夜醒来的感觉很不好受，埃尔维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房间里很闷，普通的大床房没有阳台，他下意识地就想离开房间，去走廊尽头的阳台透透气。
埃尔维斯扶着墙走到房间门边，他打开房门，离开房间。
晚上的葡萄酒他只喝了小半瓶，他的酒量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差了，所以酒精不是导致他身体状态突然变差的直接原因。
脑袋里像是充满了浆糊，还有一个小人在里面不断地翻搅，埃尔维斯靠着墙走了两步就跪在了地上。
普通的毒气对埃尔维斯没有效果，之前和夏洛克遇到的军用毒气对他造成的影响也很小，更多的只是他配合夏洛克的演出。
埃尔维斯尽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周围的空气像是充满了半凝固的黄油，让他处在窒息的边缘。
整个空间没有一点声响，这在住满了人的酒店是不正常的。
太安静了。
不远处似乎有枪声响起，声响在不断靠近。
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只有枪响在刺激着埃尔维斯变得迟钝的神经。
一个人影在埃尔维斯的身后悄然落下，双脚碰到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冰凉的针头扎进脖颈脆弱的皮肤，针管里的液体很快便发挥了作用，金发的男人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里瑟从楼梯间里跑了出来，他捂着腰侧的子弹擦伤，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埃尔维斯。
一个戴着一半橙色一半黑色的奇怪头罩的男人站在埃尔维斯身边，他正准备把埃尔维斯扛起来。里瑟对着他扣下扳机，但是子弹对上他覆在紧身衣上的盔甲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一记手刀劈在里瑟的脖子上，他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滴哒、滴哒、滴哒……”
水滴溅落在地板上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内格外清晰，破碎的玻璃窗外是摇曳的树影，边缘翘起的木地板发出嘎吱的声响。
有人来了。
埃尔维斯艰难地睁开双眼，双手被反绑在凳子后，脖子上感受到金属冰凉的触感。
埃尔维斯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能力被抑制住了。
脖子上闪着红光的项圈无疑是专门针对变种人的能力抑制环，曾经实验室里的变种人实验体会被戴上这种项圈，抑制他们的能力，避免他们用能力逃跑或者反抗。这种项圈不能用蛮力拆除，要不然会立刻爆炸。
走道里的毒气、针管里的药剂以及脖子上的抑制环，对方的计划很缜密，而且还很了解“他”的目标。
或者是“她”。
出现在埃尔维斯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棕色微卷长发披散着，她绿色的眼睛看向埃尔维斯的眼神像是潜伏在阴影中狩猎的猎手凝视着自己选定的猎物一般。
尽管埃尔维斯这是第一次与她面对面，但他几乎是看清她的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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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哄好了埃尔，结果塔利亚出现了，poor布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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