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人见此娇笑着煽风点火,“嗯哼,要是三人行的话可是要加钱的。”

  并不想过多地在这种话题上纠缠,看降谷零态度,琴酒也察觉到这个女人并非贝尔摩德。

  这让他没有抽出被降谷零扯住的手臂。

  “找错人了。”

  不,并没有找错。

  这个当时就在面试现场的女人显然是特地来找他的。

  降谷零放开琴酒,颔首不屑地看向女人,“听到了吗,你找错人了。”

  “真遗憾啊。”

  女人倾身,勾起降谷零一缕发丝,“如果是你们的话,我可以不要钱哦。”

  女人眼角上挑,眼波流转,微微侧头看向琴酒的眼神带着媚意,手指缠绕着浅金色发丝慢条斯理地把玩着。

  整个人散发着无法言喻的欲态。

  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降谷零歪头,紫灰色双眸氤氲,比起女人的诱惑更多出几分挑逗。

  他同样勾起女人垂落的发丝,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可惜我的独占欲比较强。”

  “哦?”女人起了一丝兴味,“或许可以让他退出。”

  芊芊手指指向一旁的琴酒。

  “哼嗯,”顺着手指看向琴酒,降谷零轻笑,“不错的提议。”

  气氛被刻意带上些许暧昧。

  被两双相似含情的眼睛注视着,琴酒冷着脸,眼底闪过寒光。

  知道琴酒已经不耐烦,降谷零不准备再玩下去,他抽回自己的发丝。

  “很遗憾,他离不开我。”

  他叹气,像是得到后就想抛弃伴侣的渣女,他对女人眨了下单边眼睛,给出无法保证的邀约。

  “或许,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尝试独属于我们两人的欢愉。”

  虽被拒绝,女人却对这份邀请十分满意。

  她手指拂过降谷零下颚,留下若有若无的沁香,“我很期待那会怎样的快乐。”

  语音落下,隔壁的房门仿佛计算好时间一般正好打开,俊秀的年轻男人探出头,眼睛紧盯着女人不放。

  “快来,快来!是我叫的上门服务,嘿嘿嘿。”

  原来是一伙的。

  降谷零了然,挑眉挥手,“不打扰你工作了。”

  女人轻笑了下,踩着高跟鞋身姿卓越地走向俊秀男人。

  随着那边门被关上,降谷零补救似地继续演戏,他轻摇琴酒手臂,满脸得意。

  “看到吗,我可是很受欢迎的,以后对我好点。”

  不想陪他演戏,琴酒瞥向远处公寓,圈住降谷零手腕直接转身往回拖。

  除去力道仿佛要将手腕折断,这副模样倒挺像吃醋的情人。

  顺从地被带回客厅,降谷零一把甩开琴酒,揉搓着手腕,站在琴酒面前幽怨地看着他。

  “拒绝贝尔摩德,对那样的大美人无动于衷。”降谷零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琴酒你是不是不行啊。”

  因为伏特加曾吐槽大哥完全不沾女色,还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让他对这件事好奇许久。

  女人对琴酒而言不过只是调剂品,不是完全无动于衷,他也曾有过冲动。

  但他厌恶被欲望支配身体,每次身体本能燥热时,他选择沉浸于任务。

  久而久之,他便失去那种冲动,何况他不喜任何人近身。

  波本似乎是唯一一个与他同床过的人。

  想到这个,琴酒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眼降谷零,“行不行,我不介意让你试试看。”

  被看得浑身一激灵,降谷零又想起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琴酒当初到底为什么在意他的长相?

  本以为那时伏特加不过是在胡思乱想,但听琴酒刚刚的话,降谷零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发散思维。

  不会琴酒真的近男色吧?

  对自己不错的长相十分有自知自明,降谷零不自觉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琴酒。

  看着波本难得和只惊恐炸毛的小猫一样慌乱,琴酒无视他眼中的嫌恶,像是发现有趣的东西,也不在意他刚才的讽刺。

  “这副样子还真是可笑啊,波本。”

  逗弄似地靠近降谷零,琴酒学着刚刚那个女人那般挑起一缕浅金色发丝,眼睛紧盯着他,绿色瞳孔幽暗深邃。

  “虽然不喜欢男人,但也不是不能试试。”

  无人知晓其实降谷零长相还挺符合琴酒审美。

  见降谷零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琴酒狠狠扯住手心的发丝,将他拉到眼前,“不想遭遇那种事,就在任务结束前安分点。”

  完全没料到琴酒会说出这种话,降谷零确实有被吓到,但他却根本不信琴酒真的会那么做。

  当他没看见他眼里的厌恶吗?

  不过即便知道琴酒只不过是在恶心他,降谷零还是从善如流乖乖投降。

  “是是是,”随意点了几下头,他把话题转移到琴酒在意的事情上,“刚刚那个女人和隔壁是一伙人都是冲着项链来的。”

  早就听出两人对话间的暗示,琴酒收回手,“让贝尔摩德查下来历。”

  职业素养得到轻视,降谷零指着自己,脸色阴郁,“你在看不起我?”一向不怎么和情报人员接触,琴酒并不太清楚他们究竟是如何套取情报。

  听到降谷零的质问,他没有当回事,可有可无地点头,坐回到沙发,“无论是谁,查到就行。”

  “啧。”

  降谷零也不回卧室,直接坐到琴酒身旁,拿出两部手机愤慨工作。

  一旁琴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飞速按着手机键,屏幕上各种邮件、短信、对话框蜂拥而至。

  不过扫了两眼,他并没了兴趣,不再盯着降谷零,却也没有起身离开。

  在视线错开的一瞬间,没人看见,金发“女子”嘴角轻微上扬了几寸。

  峰不二子一一身份不明,不知是间谍,杀手,小偷,国际知名恶女,却依然能靠美色轻易骗取她想要的一切。

  既然那位美女是峰不二子,另外两位的身份不言而喻。

  “原来他就是鲁邦三世啊。”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碰到这位大名鼎鼎的盗贼,降谷零伸着懒腰,惬意地把自己陷进沙发。

  “不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琴酒对鲁邦三世不太在意,“只要不妨碍任务,他们想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还真是傲气啊。

  “难说。”

  降谷零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斜侧过身子,头靠在手掌上看着琴酒,“那可是和贝尔摩德不上相下的易容技术。”

  “而且,”想着刚刚得到的情报,降谷零叹赞,“他们从各方面来看可以说是毫无弱点。”

  琴酒点头,也看不出究竟有没有把他们亲爱的邻居放在心上。

  见此降谷零跳过这个话题,顺势提了句,“对了,西街那边这几天更乱了。”

  自项链暗藏着二十面相的遗产这一消息传播开来,本就因“狄诺拉事件”暗潮涌动的西街更是混乱不堪。

  而这几天似乎多方势力暗中合作在谋划什么。

  此时,西街第三个路口垃圾桶旁,衣衫沾满污垢,造型邋遢的流浪汉打了个哈欠像是根本闻不见一旁散发的恶臭。

  夜晚正是西街最为热闹的时间,一切黑暗都隐藏在夜色下。

  不知第几次看到醉汉互殴,流浪汉百无聊赖理了下额前的长发。

  正在这时,一名神色沉郁的少年人匆匆路过,穿着打扮与西街格格不入。

  流浪汉多看了几眼,又不甚在意地错开视线,继续观看醉汉打架。

  而另一边少年拐进暗处小巷,全身黑衣用围巾遮掩面部的男人正等在那里。

  “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少年面上有着不符年纪的狠戾,“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男人不似少年人那般坚定,此时显得有些慌乱,他咽了口口水,“真,真的要这么做吗?”

  “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放弃。”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男人叹气,“希望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吧。”

  “呵,在那里不可能有人是清白的。”

  “我们不过是在伸张正义。”

  这段对话无人知晓,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月色下,晦暗不明。

  一直到展览开始前一天,降谷零的生活依然是难以想象的平和。

  不仅没再碰见过大名鼎鼎的隔壁邻居,也没有任何超出预料的意外。

  横趴在床上,降谷零手托住下巴,欣赏琴酒出浴图。

  湿漉漉的银发随意披散着,冷白色的皮肤带上些许粉意,使得琴酒冷冽的气质也变得柔和。

  水汽云绕,恍然间性感蛊人,充斥着成年男性特有的荷尔蒙。

  不过降谷零欣赏不出这般美色,他只在好奇为什么琴酒会留长发。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出口。

  正擦拭着头发,琴酒动作不变,权当没听见这个问题。

  降谷零锲而不舍,“这么长,血溅在上面洗起来不麻烦吗?”

  【800码狙击,我赢的话,琴酒把你的头发留长吧。】

  擦拭的动作顿了下,琴酒低头,刚刚戴上的金链已经挂上了点点水珠。

  不等降谷零继续提问,琴酒直接把毛巾甩在他头上。

  “波本,我想我不会介意溅到你的血。”

  真可惜不是你,他还是无法摆脱这个“诅咒。

  “切。”

  降谷零嫌弃地把毛巾扔到地上,翻着身子滚到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上。

  琴酒坐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籍翻看,等待长发变干。降谷零趴在他身旁摆弄着手机。

  一时间屋内气氛温馨柔软。

  夜深,灯光暗下,降谷零合上双眼,不知多少次感叹他居然真的和琴酒同床。

  不过这也让他几乎一周失眠,在琴酒身旁他根本无法好好入睡。

  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足够他坚持一周浅眠。

  希望任务结束能睡个好觉吧。

  他知道展览只可能持续有一天,任务必须在明天完成,明天会是最混乱的一天。

  究竟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可真让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