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他?宿主你没病吧?】系统不可思议的看向池南笙,小手往他额头上探去。

  【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这是?】

  池南笙无语黑脸:【行了,他是聪明了些,可是去后山看一下,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吧?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这个是没什么不对,可是......】系统下意识就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宿主你想想之前,我越看这方逐尘,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人确实有很聪明的,可是......

  系统的声音陡然消失,而默默偷听的方逐尘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暗恨自己心急了。

  直到系统的声音消失,他才开始缓缓放下,然而......

  【对了!】

  突然,系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度。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嗯?】池南笙狐疑的嗯了一声,方逐尘刚放下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哪里不对你倒是说话啊。】见系统不说话,只是死盯着方逐尘看,池南笙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这方逐尘不是聪明,他是了解宿主,就像......】系统拧着眉头想了想:【就像是宿主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总能知道宿主你在想什么。】

  此话一出,池南笙也忍不住蹙眉想了想,见他这表情,方逐尘彻底慌了,圈着他的双手忍不住的紧了紧。

  完了!

  “咳咳......”就在这时,床上传来咳嗽声,将诡异的寂静打破。

  方逐尘匆忙起身,将池南笙轻轻放到地上:“南笙等会,我先问问情况。”

  池南笙点点头,也慢慢将心思收了回来。

  【宿主,我真的......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系统不依不饶的说道,就像现在,它就总觉得这方逐尘似乎是在逃避。

  池南笙轻笑一声:【统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啊?】

  【你现在啊,就是典型的看阿尘不爽,所以你觉得他哪都是错的。】

  这就像当你看一个不爽,对一个人有偏见的时候,那个人就是喘口气,都是错的。

  而统子对阿尘的怨气,就来自于小黑屋。

  每天晚上,统子的归宿就是小黑屋。

  他也不想将他关起来,可是......

  少儿不宜啊。

  【我......】系统被池南笙的话噎的一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的是这样吗?

  是因为自己看他不爽,所以才会觉得他不对劲吗?

  系统不说话了,池南笙才将视线落到了方逐尘身上,眸光微沉。

  听完他们的对话,方逐尘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实地,将悠悠转醒的落衡扶坐了起来。

  “清醒了吗?”方逐尘沉声问道。

  因为听到了南笙与桶子的对话,所以他知道落衡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何况,他本就对落衡的自作主张很生气,所以此时的语气很不好。

  落衡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齐景川带着自己逃,川儿受伤了,直到听见方逐尘的声音,才缓缓从混沌中清醒。

  “川儿......阿尘川儿呢?”他回来了,他醒了,川儿是不是......

  他眼含希冀的望着方逐尘,却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齐景川......”方逐尘声音顿了顿,转而道:“不,应该是江易颜,他没回来,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

  落衡猛地起身,牵动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却是半点都不在意的急切道:“去向不明是何意?阿尘,他人呢?”

  “你是被狼送回来的,只你一人。”方逐尘再次解释了一句。

  狼?

  江易颜?

  “江、易颜?”落衡眸中盛满疑惑,眉宇狠狠皱在一起,他脑中一片空白:“江易颜是什么意思?狼,又是何意?”

  方逐尘拧眉,将一切都告诉了落衡——

  “所以,他不叫齐景川,他叫江易颜,是太傅之孙,亦是魏盛霖手中的一颗棋子。”

  “至于送你回来的狼,应该是魏家后山那位。”

  方逐尘话音一落,落衡便直接从床上起身,作势就要下来,方逐尘一把摁住他,神色不悦:“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落衡眼眶通红的望着方逐尘,至于齐景川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他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试图挣脱方逐尘的钳制。

  “他带我逃离时,就是去的后山方向,他定然在那里,我要去找他。”

  “落衡!”方逐尘气急,怒吼一声:“你给本王清醒一点。”

  落衡被吼的一怔,以为方逐尘是不愿意原谅,也不愿去找人,眸中泪水无声落下:“阿尘,他没有出卖我们,没有出卖你,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他是被逼的,他没有背叛,没有。”

  “我自己去找,阿尘你让我去好不好,当我求你了。”

  “落衡!”方逐尘怒极反笑,一把薅住他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给本王听清楚了,他有没有背叛,于本王而言并无干系。”

  “本王亦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人,本王失望的是,你竟然能冲动愚蠢到这般地步。”

  “你自认为对他好,想为他赎罪,你独自行动,你什么都不与本王言明,如今跑来与本王说他背不背叛,有何用?”

  “你都被送回来了,你觉得他还会在那里吗?”

  方逐尘恨铁不成钢的将他狠狠甩在床上:“落衡,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自持之人,殊不知你却连江易颜都不如。”

  “用你的脑子想想,江易颜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被人救下带走了。”

  “一个......是死。”

  轰的一声,落衡只觉脑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将他冲的七零八落。

  他怔然的望着床顶,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说着又要起身,却在下床时无力的跌倒在床边,方逐尘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眸中尽是失望。

  “玄初。”

  “属下在。”玄初瞬间出现在房中,俯首道。

  “看好他,何时清醒了,再来通知本王。”方逐尘冷声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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