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陆星野虽然担心对方会通过车子里的血腥味追踪到自己,但没地方可去的他只能暂时留在出租屋里。
心里也不断在祈祷,希望那波检查车的人是宫屹的手下。
他把昏迷的宫屹放在床上,从床底拖出医疗箱,给宫屹清理伤口。
他用剪刀剪开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裳,露出五厘米的伤口。
看伤口,好像是被利刃所伤,应该问题不大。
他之前挺担心宫屹是受了枪伤,若是受了枪伤,他还得想办法联系周凯宇,让周凯宇送宫屹去医院。
现在一看,还好是刀伤,作为曾经想当医生的他,对于这样的小伤,竟有些跃跃欲试。
只是他将医疗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手术用品,无奈叹一声,只得用消毒水清理宫屹的伤口,然后用纱布绑好伤口。
这么折腾下来,把他累得够呛,肚子也传来饥饿的咕咕声。
他撑着疲惫的身子,把没吃几口的丰盛晚餐全都热了一遍,狂炫起来。
他刚吃个半饱,原本昏迷的宫屹醒来。
宫屹睁眼,就看到陆星野毫无礼仪的狂炫晚餐,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若不是陆星野救了自己,他都懒得看陆星野一眼,因为多看一眼都是在污他的眼睛。
陆星野见宫屹醒来,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询问,“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宫屹本想说不用了,可没吃晚饭的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一刻,宫屹有种想死的冲动。
这么丢脸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陆星野面前?
俗人一个的陆星野并没有露出嘲讽的笑容,他见宫屹饿了,急忙起身去拿碗筷。
他给宫屹盛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然后递给宫屹,“这些都是清淡食物,不会刺激你身上的伤口,你放心吃。”
宫屹冷着一张脸,高傲的他自是不屑吃这些低级食材,可碗中的食物太香了,浓郁的香味使劲往他鼻子里钻,让本就很饿的肚子越加的饿。
~咕咕~
肚子十分不给面子的再次叫了起来。
丢脸都丢到这个份上了,宫屹索性不要脸了,他在陆星野的帮助下坐起来,端着碗筷就吃。
食物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吃,明明清淡的食物,却说不出的鲜美可口,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只想浅尝两口的他,却吃了两碗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休息。
吃饱喝足困意就袭上来了,忍着腰腹传来的阵阵疼痛,他闭上眼休息。
陆星野收拾好饭桌,偏头见宫屹睡着了,心叹不愧是主角攻,心真大,这种情况下也睡得着。
难道他不怕宫珏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吗?
心里第一次期望宫屹的主角光环能够强大到让敌人找不到,不然他也难逃厄运。
*
半夜,睡得真香的陆星野只觉额头一痛,吓得他猛地坐起身,一脸惊恐地看向门口。见门好好的关着,他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不是反派BOSS找上门。
不然,他绝逼领盒饭。
“我还以为你睡死了。”身后传来宫屹冰冷的声音。
陆星野慌忙回头,望着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宫屹,一脸懵逼。
谁能告诉他,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宫屹发生了什么?
“你是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吗?”宫屹黑着一张脸,问一脸懵逼的陆星野。
“感受到什么?”陆星野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脸茫然。
宫屹有些挫败。
虽然他一直听周凯宇说,Beta是感知不到信息素存在的,他一直以为是周凯宇在骗他,可现在看着一脸懵逼的陆星野,他才知道,Beta是真的一点儿信息素也闻不到。
他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都快把房间挤爆了,可陆星野睡得跟头猪似的。
这都算了,他叫陆星野起来去给他买抑制剂,谁知陆星野睡得太香,叫都叫不醒,气得他拿起枕头就朝陆星野砸去。
好巧不巧,砸到陆星野的额头,这才把睡得很香的陆星野叫醒。
他望着什么都不懂的陆星野,也不知道是陆星野在跟他装纯真,还是陆星野真的不知道,他揉着作痛的太阳穴,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好言道:“你立刻去买抑制剂。”
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让他求别人帮忙都用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陆星野十分不爽这命令人的口吻,但奈何现在身处妹妹的小说世界里,要想保命就不得不低下头,他不爽的答应下,起身出门。
等他来到街道,看着大门紧闭的街道,咒骂出声,“买锤子买,一条街连个开门的都没有,老子找谁买抑制剂?还有,那抑制剂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卧槽!”
他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人开门,最后骂骂咧咧回家了。
一回到家,宫屹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抑制剂。
望着伸来的手,陆星野耸肩,“外面门都关完了,我到哪里去买抑制剂?”
还有,抑制剂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非要大半夜的让我去买?后面这句话,陆星野想想没说。因为他怕自己说出来会暴露自己穿越一事,所以他强忍着没说。
见陆星野没有买到抑制剂,宫屹沉下了脸。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刻处于易感期,浑身难受的他尽力克制身体里疯狂滋生的欲望。他原本指望陆星野会给他买来抑制剂,谁知陆星野回来两手一摊,告诉他没有买到抑制剂。
这些商家都是混蛋,居然没有人在大半夜卖抑制剂,等我熬过这一关,必须命令全国商铺通宵卖抑制剂。
作为一个对abo文半知半解的陆星野自然不知道Alpha在易感期间要远离Alpha,他见宫屹沉下脸来,也不上前去触霉头,躺到自己的被窝里,继续睡觉。
望着无视自己的陆星野,宫屹心中鬼火冒,用意志力压制的暴躁情绪趁此机会爆发出来。
他不顾腰腹的疼痛,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摸到陆星野身边,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放任我在一旁?”
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太绝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