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臣看着陈久渝摇曳着身姿离开,但是他却不能淡定了,那句话几乎击溃了他,原来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那,苏与迟看出来了吗?
他偷偷地望向了苏与迟,男人却依旧在低头处理工作,就在凌臣松一口气的时候,苏与迟开口了,“你们在说什么?”
凌臣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死去活来的,苏与迟直接将手边的咖啡递了过去,凌臣看也没看就喝了。
一股苦味儿在喉间蔓延,他皱着眉头,眼睛里都有泪花了。
“苦吗?”其实苏与迟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怕小孩儿不好意思了,可看见凌臣那眼里的泪花,他瞬间绷不住了。
听见他泄出来的笑声,凌臣的双眼迟缓地睁开,就看见了一脸灿烂的苏与迟。
日头高挂,现在还不到中午,办公室里的光线十分充足,阳光洒在落地窗前,微风穿过纱窗吹拂在凌臣的脸上。
心跳声渐渐变快,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但是往后的日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应该都没办法将此刻的画面冲刷掉了。
“来,喝一口白开水。”苏与迟站了起来给他递了一杯白水,他依旧还没收敛笑意,眉眼里的柔情甚至算得上宠溺。
“先生......”
苏与迟哎了一声,“别叫先生了,以后叫我迟哥吧。”
凌臣有些惊讶,他居然没有让他跟着白哲他们一起叫,看着苏与迟英俊的眉眼,纵然知道自己这样非常不对,但他依旧控制不了。
有些感情,不管出现的时机对不对,但是它出现了,便没办法再压下去了。
凌臣现在有工作了,但是相对的他也只有每天晚上能见到苏与迟了,白天他会跟陈久渝出去,上表演课。
学他很不擅长的钢琴。
陈久渝说了即便是演员出道,还是要多一门手艺才能更好的吸粉,凌臣晚上还被予以重任——锻炼身体。
他现在必须要快速长肉十斤,而这个监工的任务就被陈久渝安排到了苏与迟的身上。
“五十个是不是太少了点?”苏与迟站在一边,他现在也穿着运动装,黑色的贴身衣物,能看出来他身材真的很好。
不管是比例还是他很明显的腹肌和胸肌。
凌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同款的衣服,他简直无地自容了,扁平的一片,丝毫起伏都没有。
“迟哥,我以前很少运动,五十个仰卧起坐已经是极限了。”凌臣躺在垫子上,气喘吁吁,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弱鸡。
跟他一起运动的苏与迟,人家面不改色啥感觉没有。
没想到苏与迟居然走到了他脚边,蹲了下来,摁住了他的脚腕,鼓励的语气说:“来,再来做几个。”
凌臣脚腕处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他咬紧了牙关,但也没能坚持多少个,因为这就是折磨,每次他起来的时候。
鼻息都是独属于苏与迟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
明明运动了,他却一点儿汗味没有,浑身都是清冷的香调,凌臣的鼻尖每次都堪堪擦过苏与迟的下巴。
这个距离,着实要命。
“干嘛?不行了?”苏与迟的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些讽意,因为凌臣才做了不到十个,就已经弓着身子不愿意再做了。
苏与迟站了起来,笑了,“今天先放过你,看在你第一天运动的份儿上,但是明天就不行了啊。”
“一天加五个,可以吗?”
凌臣埋头在膝头,嗡嗡道:“嗯。”
“晚上想吃点什么夜宵?”苏与迟拿了两条毛巾过来,他自己一边擦汗,一条却没有给凌臣的意思。
准确的说是凌臣根本没看他,也不知道他手上拿了毛巾。
“还要吃夜宵吗?可是做饭阿姨已经下班了。”凌臣脑袋是埋在膝头上的,说话时听起来一点儿阳刚气息都没有。
苏与迟啧了一声,脚步声来到了凌臣的面前,他从膝头缝隙中间看见了苏与迟的脚尖,脸色越发红了。
“给,毛巾。”
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条灰色的毛巾,他递到了凌臣的面前,语带笑意,“真这么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虚。”
凌臣的耳尖已经爆红了。
“喏。”他晃了晃手,明显是在催促凌臣,他被逼得没办法,伸出了手,苏与迟却在他即将碰到毛巾的时候后退了。
毛巾只是堪堪擦过他泛着粉的指尖。
“你不是小孩子了。”苏与迟忽然说,凌臣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他,对上了苏与迟带笑的眼睛。
接着他就听见苏与迟说道:“运动过量有反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