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优雅男士艾尔斯是不可能睡地板的。晚饭后,叶辉看到起居室里多了一张深绿色的小床,走近一看,发现小床是由无数根细藤所编织而成的。
细藤圆润而柔韧,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明显刚剪下来不久就被编成了这张床。床板和床垫被编成了一体,微硬却富有弹性。叶辉轻轻一压,床面就微微陷了下去,他再松开手,床面便恢复如初。
床头和床尾的藤条颜色偏浅,被编成了花瓣的形状,整体看来,宛如一朵淡色的莲花绽放于墨绿的池塘,古色古香,颇为雅致。
这种纯粹由藤蔓所编成的小床,对一名植物学家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叶辉左看右看,围着小床转了好几圈,眼巴巴地盯着床面,似是很想躺上去睡一觉。但碍于面子,他连坐一坐都不敢。
毕竟,几个小时前他还气势汹汹地要把小床的主人赶到地板上。
不过……
他偷偷望了一眼淋浴室的门,看到门里亮着灯,磨砂玻璃上笼罩着雾气——几分钟前,艾尔斯才刚走进去,现在应该在洗澡。
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吧?
躺一下,就躺一分钟,没关系的。
怀着朴素的好奇和喜爱,叶辉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一点一点地把屁股挪了进去,感受着细藤的柔韧与弹性。等到完全坐在了床上,他便甩掉拖鞋,歪歪身子,陷入藤蔓的包围之中。
床板有点硬,有点硌骨头,然而来自大自然的气息实在太过好闻,足以让人忽略一切不适。躺着躺着,叶辉就习惯性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理智提醒他不能在这里睡觉,但感官早已被周身的绿色植物所俘获。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彻底沦陷在其中。
朦胧中,他感觉有一道人影正向他靠近。很快,床边略微凹陷——那道人影爬上了床,覆在了他的身上。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轻微的刺痛噬咬着耳廓。叶辉半睡半醒,轻哼两声,好似因为被打扰而感到不悦。下一秒,富有磁性的嗓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宝贝,这么喜欢我的床?”
叶辉被吵醒,睁开眼睛,正撞上艾尔斯那一双戏谑般的墨绿色眸子。
艾尔斯面庞湿润,发丝微卷,周围氤氲着水汽,俨然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样。他懒洋洋地侧卧在床上,将浴衣褪到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一块块健美的腹肌。
又长又直的大腿向前迈出,搭在叶辉的腰胯上,按摩般地缓慢摩挲着。脚跟在不经意间贴上叶辉的小腿内侧,挑逗似的轻轻一勾。
“哎,你别……”
叶辉就像一只被吓得应激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慌忙抓住腰上压着的美腿,想要一鼓作气把面前人推下床,中途却被腿上那细腻柔滑的肌肤蹭得手掌都使不上劲,向前推的动作反倒像是在摸腿。
这一摸,直接把艾尔斯摸得起了兴致。艾尔斯低喘一声,按住叶辉的腰肢,强势地欺压而上。
受了惊吓的小猫挣扎得更激烈。面对逐渐压上来的胸膛,叶辉用尽全身力气推拒着,无奈艾尔斯的压制实在是太过强硬,而且胸肌实在是手感太好,他见自己反抗不过,就报复性的捏了一下。
艾尔斯身形一震,哑声道:
“别动。”
这一声命令嘶哑而低沉,仿佛裹挟着狂风骤雨般的欲望。叶辉这次是彻底被吓懵了,僵着身体不敢动弹。紧接着,一根又硬又热的柱状物体就顶进了他的大腿内侧。
叶辉倒抽了一口气。那根东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昨天晚上他就被它折磨得死去活来。
不过,昨晚才刚射过,今天就又硬得这么快,该说是精力旺盛,还是……
“禽兽!”叶辉使劲捶着眼前堪称完美的胸肌,同时嘴上骂道,“你个禽兽!快放开我!”
艾尔斯却似是被他逗笑了:
“什么禽兽?我是植物。叶教授,你怎么连动物和植物都分不清了?”
所有的反抗都被轻松压下,叶辉再度被身上人完全控制。一只漂亮的手正在解开他的衣扣,探入衣内轻抚他颤抖着的肌肤。
“艾尔斯,”深知自己无力抵抗,叶辉剧烈地喘着气,眼眶渐渐湿润,“不要,不要……”
双腿被强行掰开,硬热物挤进臀缝里,隔着薄薄的衣料一次次地顶弄着柔软的穴口。可怜的小穴还没来得及从肿痛中恢复,现在竟然又即将遭受新一轮的蹂躏。
昨夜遗留的疼痛阵阵袭来,委屈与不甘接连涌上心头,引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叶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微弱地挣扎着,不抱希望地哀求:
“不要,我不想做……你答应过,不会强迫我,你答应过我的……艾尔斯,你骗我,你真是个——”
叶辉瞪着泛红的眼睛,无力地控诉着:
“骗子……”
或许是终于听到了这声控诉,身上人停下了侵犯的动作。半晌,腿间的硬热物被撤出,腰部的压制逐渐放松,胸口处乱动的手指也被收回。
叶辉轻喘着,望向艾尔斯,面上带着一丝惊讶。艾尔斯却转过了头,避免与他对视,而后阖上眼睛,掩去眸中深重的欲望。
“对不起。”
留下这满怀歉意的一句话,艾尔斯就转身下了床,匆匆走向淋浴室。淋浴室内再次亮起灯光,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叶辉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呼吸早已平复,身体的酸痛逐渐减轻,干涸的眼泪在脸上画出一道道泪痕。
艾尔斯不是骗子,艾尔斯没有骗他,艾尔斯信守承诺,在他拒绝时果断离开。
这代表他不会再受到艾尔斯的强迫,不会再被艾尔斯控制。等到研究结束,他揭开“变人藤蔓”的秘密后,就可以顺利地将艾尔斯放归自然。从此,他这个人类就不必再与那株植物产生任何交集。
这本该是一件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的事,但是不知为何,方才在看到艾尔斯那背对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时,他却感觉心脏好似被攥住了,痛得令他近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