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恶恨恨的指着季宇堂。

  “此仇这辈子都是没法和解了,休要奢望我会原谅你的,我......”盛夏霍地上前,一把捏住季宇堂的脖颈,用力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季宇堂丝毫不去挣扎,由着盛夏各种发泄。

  此时,空间中的殷无昼开口说了话,他道:“小九冷静些,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季宇堂再如何后悔,也挽回不了盛夏的一条命,所以殷无昼比盛夏还要气愤,想杀了这个人。

  但他知道盛夏不是真正的要杀了季宇堂。

  盛夏对季宇堂杀他,更多的不是恨,而是伤心,他被季宇堂给伤到了。

  期望越大,伤害便越大,同样可以用在盛夏身上,他有想过自己会死在季驰野手中,甚至因为灵谷死在季湛宵手上,可他却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季宇堂手上。

  在他心中,已经把季宇堂当成了哥哥,可是却给了如此的一记重击。

  被伤害的心头发凉,在疼痛着。

  季宇堂被盛夏捏的脸色涨红,无法呼吸。

  “妈的!”盛夏骂骂咧咧的松了手,背过身去不去瞅季宇堂,眼睛中偷偷落下了泪水来,凶道:“滚。”

  “求你跟我走,离开季驰野身边。”季宇堂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缓着气。

  盛夏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回身瞪向季宇堂,“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没有资格,我恨死你了。”

  季宇堂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季驰野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你是想不到他有多可怕的。”略顿,眼睛凌厉的几分,“尤其我与他会斗到一个人死在另一个手中,不想波及到你。”

  “不要跟他斗。”盛夏忽然道:“我会帮助他对付你。”

  在没有找到那把钥匙之前,盛夏是决计不会让季驰野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一定要帮助季驰野除掉能危及到季驰野性命的人。

  季宇堂一愣,“为什么?”

  盛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更不想再与季宇堂有丝毫瓜葛。

  他不杀他,报仇,不代表他就原来他,不去介意季宇堂将他捏死,投入枯井的事情。

  “我恨你。”盛夏回答完,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幵,回了自己卧室,将门上了锁。

  随后进了空间中,人窝在殷无昼的怀里,就那么静静的也不吱声。

  殷无昼搂住盛夏,也不做言语,不去打扰他家小九。

  半晌后,盛夏从殷无昼怀中出来,眉头细细拧了起来,“灵谷那里,我感觉不好办。”

  这位又操劳上了灵谷的事情,主要是不想他家昼昼为他的事情操心,算是在转移话题。

  殷无昼也知道盛夏的心思,便顺着他的话,说起了灵谷的事情。

  “的确。”殷无昼沉昤一刻,“怕是灵谷逃回了空间后,季湛宵会找小九麻烦。”

  两人不在一个侧重点上,殷无昼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盛夏的安危,而盛夏是在担忧灵谷那只傻狐狸的安危。

  “我是怕没法将灵谷救进空间。”盛夏道:“季湛宵看得太紧了。”

  殷无昼到不觉得这是一件难题,“他到底还要忙其他事情,不能一刻不离灵谷身边,灵谷终归是能逃出来的。”

  到是有小九接应,就没什么问题。

  盛夏叹道:“希望如此吧。”

  说完,盛夏偷眼看去面前英俊成熟的男人,贪婪的舔了一下唇瓣。

  怎么办,他的色心又起来了。

  想......干这个男人。

  一看盛夏瞅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欲望,殷无昼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小九若是想要了,本尊可满足你。”

  某人小心思总是那么容易就被看出,却死不承认,“是昼昼想干坏事了吧!”

  “的确是。”殷无昼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被心悦之人这么一顿蹭,怎么不想干点坏事。

  盛夏朝殷无昼咧嘴做了一个鬼脸,“得先成婚。”又甩出一句,“你在下面。”

  殷无昼起唇方要说话,空间外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见此,盛夏忙出了空间。

  他来到门前,将内锁打开,推开了房门。

  是季驰野。

  “用晚餐了。”季驰野声音温柔的可以溺的死人。

  盛夏知道这货是因为有季宇堂那厮争夺自己,自己成了抢手货,才对自己格外温柔,好了。

  “九皇叔走了吗?”盛夏向门外瞅了瞅。

  季驰野貌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摇了头,“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要将你从本王身边带走,这不现下就赖在国公府中了。”

  盛夏皱了皱眉头,没吱声,随着季驰堂去了餐厅。

  盛夏一进餐厅,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季宇堂。

  男人若是脸皮厚起来,真是天下无敌,盛夏暗自感叹。

  他坐在桌旁,无视着季宇堂的存在,端起饭碗就开始扒拉饭。

  季驰野到底是王爷,与季宇堂又是叔侄关系,不能让一旁候着的下人看到他失了礼数,谨防传到皇宫中皇帝耳朵中,遂对季宇堂态度始终良好。

  他提起酒壶,为季宇堂到了一杯酒,“九皇叔慢用。”

  “侄儿客道了。”季宇堂道。

  几乎要将脸埋进碗里的盛夏直撇嘴,季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虚伪。

  忽然想捉弄一下季宇堂,报一报杀了他之仇,同时也想让季宇堂知难而退。

  遂盛夏抬起头,望着季宇堂,“看九皇叔年龄与七王爷相仿,敢问九皇叔芳龄啊?”

  芳龄!居然将问女子年龄的词语,用在了季宇堂一名男子的身上。

  季驰野在一旁忍俊不禁。

  季宇堂到是一派温润的回答盛夏的话语,“二十三岁。”

  “哇!”盛夏叹道:“九皇叔只比七王爷大一岁,就成了叔侄!”说着,盛夏倾身凑近季宇堂,“其实我感觉你们更适合做兄弟。你是六,王爷是七。”

  被盛夏戳到痛楚,季宇堂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强颜欢笑,“可是事实是没法改变的,我就是他的皇叔。”

  季驰野望着季宇堂的神色,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处在了思忖当中。

  盛夏为季宇堂夹了一块油腻腻的大肥肉,“不过,你还是与季十四,亦或是其他王爷做兄弟比较像。”

  说到此,盛夏转眸,仔细的端详了季驰野片刻,又道:“七王爷长的只像自己,不似九皇叔和其他皇子们,或多或少都遗传了季家皇族人的相貌基因,像一家人。”

  季驰野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季宇堂望去季驰野的眸光微颤,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蒙。

  季驰野忽地笑了起来,对桌边二人道:“本王的长相是随了母妃了。”

  季宇堂跟着附和,“是,长相这件事情可由不得自己,有的人像父亲,有的人像母亲,还有的人像亲人。”

  季驰野也道九皇叔就是九皇叔,即便与驰野只差一岁,也是先皇的儿子,不能拿做与我们这些晚辈来比。”

  说完,季驰野为盛夏夹了一只鸡腿。

  季宇堂也为盛夏夹了一大块的排骨。

  并且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对盛夏道:“吃。”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感觉这二人是故意要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呢!

  盛夏没再吱声,老老实实的把一顿饭吃完。

  用完餐食,盛夏就回到了卧室,他自己的卧室已经修好了,所以盛夏打算不再与季驰夜同居。

  他可不想与狼共枕。

  盛夏脱了外套刚躺在了床榻上,季驰野便推门行了进来。

  刚刚盛夏口干舌燥,一进卧室便着急暍水,便忘记将门落锁。

  季驰野进来后,坐在了桌边,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盛夏。

  “王爷,有事找我?”盛夏坐了起来,不由扯了扯衣领,真热!

  季驰野目光盯着盛夏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上,“季宇堂今日嘲笑本王与你没有夫夫之时!”

  “所以怎么啦?”盛夏身体热的难受,像热浪,一波一波的节节攀升,“王爷如果介意,应该去找季宇堂,跟他打一仗。”来他这里说这里有什么用。

  季驰野目光移到盛盛夏绯红的小脸颊上,“本王想与你将夫夫关系做实了,叫季宇堂瞧瞧。”他在盛夏高度警惕之下,继续道:“本王方才在你的餐具上,下了春.药。”

  “什么?”盛夏气的险些没背过气去,就说他怎么没来由的燥热起来,原来是被这王八蛋下了春.药。

  盛夏从床榻上蹦了下来,指着季驰野骂道:“你特么的除了给我下.药,还能不能干点人事了!”

  季驰野桃花眼眼中浮动着轻佻的笑意,“本王这不就是在办人事吗!”

  “你......”盛夏被气的够呛,目光瞄了一眼空间的门,那里空空如也,某昼并未在那里。

  盛夏,应该是去窗户那头看灵谷了,幸好没被昼昼看到。

  此刻,季驰野漫不经心的声音在盛夏耳边响起,“本王对你下的春.药,若不是二人用身体交融来解,你下面的那两0是要爆掉的呢......”“去你妈比的,老子才不被你糊弄。”

  盛夏提步便向着房门走去,同时在心中犹豫着是去找个旮旯胡同将欲望撸出来,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