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三流甜心>第180章

  衣服湿了又干,身体早就冻得冰凉,元璀浸入热水时抖了一下,此时耳侧有人低声道:“水温高了?”

  元璀睫毛沾着水汽,颤了颤,没吱声。男人轻揉着他的发尾,埋在怀里的小脸晕着酡色,看起来像被浴室里的水汽蒸腾浸染,整个人软乎乎的。

  从学校开车回去要一个多小时,于是他们找了个离学校最近的酒店开房,档次不属于齐白晏的正常选择范围,但胜在干净——元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看起来快感冒了,齐白晏这个从来不住低档酒店的大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破例了。

  衣服被人脱掉时,元璀全程垂着脑袋,要么就是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似乎对于刚才在车上抱住男人时说的话感到羞耻,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了什么后,他更是整个人红得像只小虾,被丢进羞耻感的沸水里涮来涮去。

  齐白晏难得没有戳穿,任由变回乖巧的小狗狗抱住自己。元璀像个黏人的糕糖,软软地陷在他怀里。

  冰凉的躯体适应了水温,元璀将环抱的手收得更紧,耍赖般贴着男人的胸口不吭声,奶香味浸润在水蒸气里,缠绵清甜。

  这可比齐白晏今晚初见他时的模样要温顺太多,一时间仿若有小棉花糖在他心尖滚来滚去。齐白晏漆黑的眸光微动,伸手将他托着抱到腿间,两个人在浴缸里赤裸相贴,肌肤密不可分。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元璀洗澡,却是第一次这么欲说还休,浴室里除了水声便听不见其他声响。

  不知是否因为几天没见,重新坦诚相见时,格外不适应,元璀被轻轻掰开了小爪子,视线一直飘忽着,最后脸蛋湿红地将视线往齐白晏这边收敛。alpha素白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线条下压抑着冷冽的信息素,几乎将元璀直接融化。

  后背贴住了男人的胸口,如同贴着坚实的支撑,软下来的元璀听到男人低语:“有点疼,忍一下。”

  元璀闷闷地“嗯”了一声,湿乎乎地咬住了唇。

  男人环过他的腰身,搭在下腹的手掌顺着肌肤往上,触碰过的地方如同点着了火苗,元璀眼睫颤着,耳尖发红。修长的手摩挲到平坦右胸,另外半边没撕的创可贴沾了水,紧紧地贴在乳头上。齐白晏指腹揉着翘起的地方,激起元璀一阵战栗,水下的两条腿夹紧,喉间逸出了细微的隐忍声,鼻息湿得像只落水的小狗:“嗯……”

  之前被男人用牙齿撕掉创可贴的刺激感残留在脑海里,元璀指甲嵌入掌心,腰肢弯了起来,垂着的两只眼忽闪忽闪,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心思。齐白晏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指尖顺着创可贴边缘勾住,“刺啦”地缓慢撕下来,粗糙的药面磨得元璀身体紧绷,鼻息越来越急促。

  这次撕得很轻,药面下的乳头经过刚才的玩弄,火辣辣的,又麻又痒。元璀呼吸断了一断,闭着眼任由那修长的指尖夹住乳晕,仔细地抚慰起来。

  元璀喉间逸出细细的喘,隐忍而微弱,他不由羞耻地将唇瓣咬得更紧。男人的下颚搭在他的肩膀,将他环在怀里揉弄着胸口,惹得元璀的身体一阵瑟缩发麻,他的脸蛋彻底烧红,恨不得将脸埋进水里,脊背绷成几欲断裂的线。

  热水的蒸腾只会将他的脸弄得更红,元璀早就产生了退却的心思,但又拉不下脸来,只能羞耻万分地被男人刮搔着乳粒,胸口处传来如同蚂蚁攀爬的瘙痒,水下的两条腿悄悄地磨蹭着,痒到了骨头里。

  越揉越情动,奶香味的信息素是被掘开的井水,涓涓往外流淌,下腹的蜜液早就蹭湿了股缝,诉说着他难堪的秘密。

  齐白晏似乎很有耐心,亲吻着他的侧颈,感知到元璀逐渐放松下来,似乎可以适应着这种频率,围着乳晕打圈的指节摸上了肿起的奶尖。

  小奶头楚楚可怜的,元璀低哼了一声,手掌在水下扣住了膝盖,小脸垂得更低。

  刚才在车上遭受了那么一番欺负,余惊未退,奶头翘起的尖端软烂红肿,被指腹的茧蹭到时,传来针扎般的酸胀,被男人拧住的时候更是抖了下。元璀鼻息黏黏的,越想越委屈,喉咙里发出了如同蚊子般的哼唧:“……疼。”

  “我轻一点。”齐白晏指尖一顿,轻吻上他的耳垂,“揉开就好。”

  这是当时在店里店员叮嘱他的,话语间很委婉。遇到这种情况,顾虑着omega的敏感心理,店员或者医生一般会悄悄告诉他的alpha伴侣,让其搭把手。

  元璀咬紧了唇,冷冽的气息喷洒在耳垂,烫得他一缩,对于男人所说的“揉开了”摸不清限度,更为忐忑。

  男人的手指夹住奶尖,将肿大的地方细腻地摩挲着,逗弄得小奶头颤巍巍挨蹭着薄茧,奶缝被揉开了一点。渐渐地,酥麻的快意侵袭而上,元璀被抽了脊骨般靠在他的怀里,慌乱地喘着气,在馥郁的冷杉味中找寻呼吸的方式,脸蛋绯红了一片。

  他两腿之间的地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泡在水里恰好隐藏住,才没有那么难堪。只是揉揉乳头就几近高潮,实在敏感得过分,而omega对于alpha的身体需求是无穷无尽的,只要对方触碰,就会生出黏人的依赖,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在对方怀里,因齐白晏在这方面难得的温柔而沉溺。

  插入身体的性爱是重要的一部分,但心理上的满足更为彻底。例如充足的前戏,能让omega知道这个alpha很疼惜他,不是一味地享受插入时性爱的快感,更是重视自己的感受。

  “呜……”编贝般的小牙打战着,通身泡得白里透粉,元璀被揉得发出了细小的呻吟,喘得黏黏糊糊,看起来舒服到了极致,微张的唇合上又张开,眸底氲起水汽,脸颊漫着迷乱的晕红。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将乳尖揉开了些,捏了捏奶缝翕张的小奶头,怀里的人呜咽了声,早就失了气力。齐白晏看到他很舒服的模样,眸色微动,心底也被填得满满当当,伸手按压旁边的沐浴液,抹上雪白泛粉的躯体,顺着肩颈往下,一寸寸地细致揉过。

  元璀靠在他怀里,睁着含水的眸子,俨然还未从乳头带来的高潮中缓过神,眼神迷蒙。齐白晏看着他乖巧的模样,低头用唇蹭了蹭额角,手掌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至腰间,摸索进水里的双腿间。

  软肉捏起来嘟嘟的,腿心又嫩又滑,泡在水里的时候像湿软的小奶糕。齐白晏垂着眼,看不出情绪,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元璀一震,忽地扑腾了起来,将浴缸里的水搅得“哗啦哗啦”,脸蛋通红地道:“这、这里我自己来!”

  身前的小肉棒早就胀得硬起,后面又滑腻腻的,元璀羞耻万分地夹住尾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体的不争气。齐白晏收回了手,淡淡地看着雪白的脊背在眼前缩起,浴缸水面被泡沫模糊,两只手绷紧伸进水中,在看不见的地方动作着。

  元璀洗得很随意,胡乱地抹了几下就用水弄干净,根本不敢多洗。被人在身后盯着的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只恨不得快些爬出去,他尴尬地转头道:“我、我洗好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躯体重新覆了上来,牢笼般将他锁住,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直接罩住了削瘦单薄的躯体,温温热热地贴住。男人的手在元璀的视线中,无声地埋入水中,顺着腿心摸索进去,另一只手环住他细瘦的腰。

  察觉到水下的动作,元璀羞臊地死死夹住腿,软软推他:“我真的洗……啊!”

  元璀受惊地低叫一声,两只小狗耳朵抖了起来,浑身哆哆嗦嗦,听着水波翻搅的声音,脸皮越来越烫,死命地掰男人埋在水里的手。

  泡沫掩盖了水下的动作,被触碰的感知只有元璀知道,齐白晏咬了咬他的耳垂,没说话。水液涌入的声音仿佛灌到了耳鼓,元璀气息越来越湿,脊背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咬紧的唇逸着微弱可怜的喘:“呜……嗯……”

  细长的腿忽地蹬动了一下,元璀脸皮爆红地往后缩进怀里,声音里压着慌张的哭腔:“水进去了……啊……”

  齐白晏顺着耳廓吻到了耳根,将耳垂下方那处隐秘的软肉亲得泛起粉色:“嗯。”

  元璀喘得越来越奶,眼泪汪汪地咬住了唇。男人的手在水里起起伏伏,腿间的蜜液却流得更凶,失了控地往外涌。

  须臾,元璀实在是受不住了,脸蛋晕红地摇着头,两只手攀住了齐白晏的胳膊,侧过脸时泪眼蒙眬:“别洗了……”

  “嗯。”齐白晏收回手,略一颔首,“越洗越多。”

  元璀:“……”

  元璀臊得一股劲爆出,嗷呜咬住他的手臂,齐白晏沾湿的手从水里探出,捏松了他的下颚,淡声道:“怎么像只小狗。”

  元璀被掐着下巴,露出了小狗的尖牙,气急败坏地道:“不行吗?!”

  齐白晏和他对视着:“可以,随你。”

  元璀:“……”

  ——可恶!更气了!

  元璀披着浴袍被抱上床,隐忍地任由男人将药抹了点在小奶头上,略感不适应地任人将乳贴贴好,尖端周围漫开的乳晕色泽被遮得若隐若现,看得他格外羞耻。元璀遮掩般地缩起上身,将松散的浴袍揽紧,环着胸不说话。

  齐白晏上身浴袍松散,胸口露出了大片素白的肌肤,随着手掌的力道加重,从腕部往上扯出张弛有力的线条。元璀飘忽着视线,两条腿架在他臂弯里,被齐白晏细致地揉捏按摩。

  他格外不适应男人这副惯着自己闹脾气的状态,温温柔柔也不怎么欺负人,弄得他现在反而有种做坏事的忐忑。但又因为男人的纵容姿态,元璀试探着一点点舔着糖球,实则警惕地夹着尾巴,生怕对方的纵容忽然收回。

  在浴缸里泡过的身体温热滑腻,奶香味温顺黏人,恨不得钻到冷杉味的怀里要亲亲。齐白晏看着他身体与信息素完全相反的姿态,平静地顺着小腿往上揉:“酸吗?”

  元璀唇瓣动了动,最后倔强地抿紧。军训跑步、站军姿的酸胀感觉不是多大事,至少对于之前的他来说根本无需在意,但男人这么一提,他好像全身都酸了起来,骨子里压抑的痛觉后知后觉地钻出,连带着情绪都浸入了点委屈。

  齐白晏漫不经心:“还能打架。”

  元璀:“……”

  元璀恼道:“你……怎么知道的?”

  ——碰面的第一时间其实他就想问的,齐白晏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已经够奇怪了,还知道得那么清楚,这根本不正常。

  齐白晏:“你的室友。”

  元璀:“啊?”

  元璀脑内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拿孙廖手机给齐白晏打电话的事情,恍然道:“孙廖?”

  “说你为爱打架。”齐白晏道,“被抓去警察局。”

  元璀震惊地睁圆了眼睛:“????他在说什么鬼话?我那是——”

  齐白晏抬眸看向他。

  元璀话瞬间堵在喉咙口,憋得气息暂停。

  他憋了又憋,觉得这件事乌龙到难以启齿,最后丢脸地咽了回去:“……不提了。”

  齐白晏:“监护人,有权知道。”

  元璀想起校门口那一幕,尾巴炸开般裹紧了浴袍:“监,监护人会对我做这种事吗?!”

  这样那样……又亲又咬!还做那么坏的事!

  ——真是白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

  齐白晏定定地看着色厉内荏的小狗,冷杉味忽然贴近,垂眸亲了一下他的唇。

  “别的不会,但我会。”

  元璀:“……”

  气鼓鼓的河豚被针直接戳破,“刺溜刺溜”往外泄气。

  “你……”这一口亲得元璀心都要化了,明明心里还在拧巴,身体已经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奶香味的信息素雀跃地往外冒,元璀捂着被亲的唇,咽下心头甜蜜的糖水,“你怎么……这样啊。”

  齐白晏低头又亲了一口,握住元璀小腿的手缓慢用力,将靠在床边的小宝贝扯得躺平在身下。

  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元璀看着男人压了上来,两只手抵住他的胸口,脸蛋泛红地磕巴道:“——还还还还没有涂完呢!”

  齐白晏“嗯”了一声,捏着他支在胸口的手,用唇碰了碰着他瘀青的骨节:“疼吗?”

  触感软软的,宛如安抚,元璀被噎住了,火气又被浇灭了几分。

  从男人在车边帮他擦药到现在,置气的火焰被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扑灭,元璀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怎么都使不得劲,手掌甚至陷在了棉花堆里,拔都拔不出来。

  元璀垂着眼,胡乱地转移话题道:“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给你打欠条。”

  齐白晏垂眸看他:“理由。”

  元璀唇瓣抿得更紧。

  许久,元璀凑近他的耳朵,难以启齿地说了两句,说完以后,齐白晏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元璀脸蛋涨红:“想笑就笑吧!反正那是误会!”

  齐白晏没笑,只是淡声道:“看得出来。”

  元璀一愣:“为什么?”

  齐白晏:“我在家。”

  元璀脑子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为爱打架——爱的那个在家里,所以肯定是误会。

  元璀看着眼前稳操胜券的猫咪,恼羞成怒道:“你也太有自信了吧!”

  齐白晏“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我来处理。”

  这句话“哗啦”浇熄了元璀心头最后一点不安的火苗,水流顺着缝隙缓慢地渗入了心底。

  以往只能一个人焦头烂额想办法的情况总会让元璀陷入担惊受怕的情绪,很多情况下的让步都来源于对惹上麻烦无法收场的恐惧,偏偏他的倔脾气和倒霉体质又容易捅出娄子,一来二去更为忐忑。尤其在学校里不小心打架,对方的家长会跑过来找他,小孩子面对成年人底气不足,只能埋着头在那里被人训诫。余光注意到后方的家长还在哄他家孩子,元璀总会默不作声地将袖子扯下来,遮住手臂上的瘀青,之后便更为谨慎,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想想会引发的一连串后果,还是选择将委屈往肚子里咽。

  之前的他没有退路,也没有人护着他,跟他说“我来处理”。

  因此这句话给他灌入了无尽的安全感,身体随之放松下来,委屈的情绪漫上了心口,又委屈又拧巴,甚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单纯地想发泄一下情绪。

  像无理取闹的暴躁小柯基,在饲养员的包容下乱摔娃娃,旁边散落了一地撞坏的积木。

  元璀眼眶泛红,倔着脑袋道:“……不行,我还欠你其他的钱,你要一起记得,以后我会还你的。”

  齐白晏轻描淡写:“不记得。”

  元璀:“不行。”

  齐白晏没顺着他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了回来:“所以为什么装醉?”

  元璀鼻尖发酸:“没有装醉!”

  齐白晏:“说谎。”

  元璀:“没有!”

  齐白晏沉默了一瞬,换了句话:“为什么喝酒?”

  元璀想从他怀里钻出去,闷闷地道:“……不要你管我。”

  齐白晏:“元璀。”

  元璀一听到他唤自己名字,委屈一阵阵地往上涌,再也憋不住通红眼眶里的热度,气恼地推他道:“——不是不理我吗?你根本不想跟我多说话!”

  齐白晏指尖一顿。

  元璀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丢脸地发泄怒气,委屈酸涩一股脑冲上来,气急败坏,破天荒地不讲道理,控诉着他之前不让自己收拾行李的行为:“军训又不是我想来的!别人都是提前去的——就你不讲道理!”

  齐白晏看着他号啕大哭,将哭得皱巴巴的人搂在怀里,指节穿插入发间,轻揉着后脑勺,慢慢地道:“哭什么。”

  元璀将眼泪蹭在他的胸口,不管是蹭在肌肤还是浴袍上,哭出了omega未变声的少年奶音:“……你不喜欢我了!

  齐白晏:“没有。”

  狗狗本就嘴笨,生气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跟他喝酒时候的复读机状态一模一样,元璀怒道:“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

  齐白晏:“没有。”

  元璀:“你就是——”

  托着后脑勺的手掌猝然收紧,冷杉味粗暴地堵住他的唇,元璀“唔唔”红了耳根,气息被堵在了唇齿间,冷冽的味道强势侵入,烫得他身体发软。

  原先弥漫在屋内的淡淡信息素味道如同摔碎的封禁瓶,潮水般席卷上来的alpha味道比刚才的每一个瞬间都要炽烈,透过相贴交缠的唇舌,钻入了他的鼻息。

  浴袍下的细腿随着粗暴滑上去抚摸的手掌,被钩起环住男人的腰,肌肉线条紧实的alpha将他按在松软的白色枕头里,床边只能看到交叠的肢体和白色被褥间一点散乱的发丝尖。火星子顺着相贴着的肌肤嗤啦炸开,刺激得元璀一颤,奶香味的信息素可怜地被挤压至角落。

  隔着粗糙的布料,早已滚烫硬起的物什抵着他的臀肉,难以忽视。

  “元璀。”齐白晏眸色极沉极暗,一字一顿,“我忍得很辛苦。”

  眼底的暗色潮水几乎要将他连皮带骨吞噬。

  元璀“呜”地捂住了唇,脸蛋瞬间爆红,眼眶湿漉漉的如同被捕的幼鹿。

  不论是亲小奶头的聊以抚慰,细致缓慢地擦药的动作,还是相见后又面临的分别,其间齐白晏的情绪看起来都毫无波澜,唯独在此刻,被一块石头砸出了涟漪,将之前隐忍的假象残忍剥开,露出了内里的躁意和波澜。

  有多思念,就有多想把他关在家里,独占欲极强的骨子里某一处藏着阴暗的边角,齐白晏甚至有一瞬间想过给他装上镣铐和项圈,将其抓在怀里,不需要他认识别的人,只要跟自己在一起,冲自己甜腻乖巧地叫晏哥哥。

  然而所有的想法都转瞬即逝,齐白晏很清楚,元璀会不开心的。会笑的元璀比什么都重要,哪怕齐白晏自己会不高兴,憋在心里适应片刻,总能过去。

  强势的alpha警告般地隔着布料轻顶了一记,手指抓着omega的后颈,气息急促而沉凝:“……别逼我。”

  “啊!”元璀扑腾了一下,脸蛋漫上潮红,被他顶得下身滚入一团火。隔着布料也清晰无比的性器几乎烙在臀间,将几日未经欺负的细嫩地方磨出了滑腻蜜液。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元璀如同被钉在柱上的鹌鹑,浑身发软又无力逃脱,张着的唇抖了抖,眼眶湿红。

  许久,元璀被他眼底的占有欲和不容抗拒烫得喘不过气,呜咽着咬住了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白晏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粗重地喘了几口,平复着自己难得外露的情绪。两个人咚咚的心跳声融成了一团,弥漫着硝烟与糖果的气息。

  直到将欲念压下几分,齐白晏将他抱在怀里,声音低哑。

  “……也别闹脾气。”

  柔软的发丝蹭在了omega的脖颈处,齐白晏像只撒娇的猫,用微凉的鼻尖蹭着肩窝,一点点地细嗅着奶香味。元璀张了张唇,思及自己误会的种种,眼泪汪汪,艰涩道:“我还以为你——”

  “想你。”

  齐白晏环紧了他的身体,声音闷闷的,在元璀呆愣中又重复了一遍。

  “……元璀,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