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三流甜心>第122章

  麻麻痒痒地涌上甜液蜜浆,瞬间便将空旷的小池填满,元璀手足无措,捂着发烫的脸,心里的小兔子被人松开了绳子,踩着他的心尖蹬来蹬去。

  元璀整个人心慌意乱了起来。

  好怪……

  真的好怪……

  齐白晏这真的是对待包养情人的态度吗?怎么像在对待很喜欢的恋人?

  ……难道他对被包养的人都这样?

  思维一旦开了闸,便没法收住。元璀咬住了下唇,不受控制地往那方面想。

  ——抛开一切来说,齐白晏确实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

  长得帅,有钱,个子高,会喂粥,会哄人,床上很性感,除了偶尔脾气坏了点喜欢欺负人,大部分情况下是无可挑剔的。

  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个alpha。

  应该所有omega都会喜欢他的吧,元璀不是滋味的想。水吧搭讪的omega似乎想跟他搞一夜情,覃瑞也往他身边凑。再往前推一点,男人第一次喝醉时身上好像也残留着浅浅的omega味道,元璀后知后觉的想起,觉得愈发微妙。

  自己闷着头寻找了这么久在雨夜里亲吻腺体的alpha,当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找到以后发现对方早就有意中人了,找到以后也没有试探过齐白晏有没有前任,满脑子只沉浸于自己的喜欢。

  元璀:“……”

  元璀一想到有人能看到齐白晏在床上的样子,拳头瞬间硬了。

  心里的柠檬水一个劲地往外冒,噗噜噗噜如同狠狠摇晃了几下开瓶的气泡水,直接漫到了喉口,连鼻腔里都是冲天的酸味。

  男人的触碰、拥抱、亲吻,或者是做一些很坏的事情,都会让元璀脸红心跳。偏偏这个人看起来又是很随心所欲的性格,想做就做,没有人能拒绝他,肯定也没有人舍得拒绝他。

  亲吻、上床这么熟练——

  真的是第一次吗?!

  元璀恼怒地蹬了一下脚,将被子踹得发出闷响,眼眶憋得发红,也不知道该气谁。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脑补起了别的omega被齐白晏亲吻的画面,粘稠的水声清晰惑人,随之越想越暴躁。

  啊,好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心所欲的坏男人!

  元璀的拳头紧了又紧,深呼吸着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你没资格想那么多,人家跟谁谈恋爱上床关你屁事,想那么多就是你脑子进水了!别想别人了,你想逃又逃不掉,现在直接发情期跟人滚上床了,丢不丢人!

  心绪随之起伏,直到缓慢凝滞。

  元璀抿紧了唇,无声地环紧的膝弯,从被窝里露出了两只泛红的眼,小狗耳朵难受地垂了下来,没精打采的。

  ……算了。

  他们两现在这个关系,已经够混乱了,还想那么多呢。

  元璀觉得自己现在的位置差不多就算是炮友、被包养的情人,也不知道齐白晏会什么时候把他玩腻了丢掉,但是自己每次想走都狠不下心来,即使嘴上说的多想走,每一次都会因为男人给的一点甜头生出逃避的心思,心怀侥幸男人目前还对他感兴趣。

  像个傻子,被玩得团团转,到后来什么都没有了。

  元璀唇瓣抿得发白,心里酸酸涩涩,连刚才尝到的一点甜味都顷刻间散去,只剩下满心的惆怅。

  “嗡——!”齐白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元璀被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号没有备注,只单纯地显示了一个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元璀脑袋缩了回来继续放空,没太当回事。

  在这个电话号码持之以恒地打了三次之后,元璀被吵得终于坐不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难道是什么被搞大肚子的小情人来打电话追孩子生父,就像刚才法制节目的那个未婚先孕还没上大学的小黄一样。

  他拿起手机,原本想接,但觉得像在窥探别人隐私,显得太没礼貌,于是磨磨蹭蹭地爬下床,迈着酸软的腿走到了浴室门前。

  里面的水声在走近以后愈发清晰,元璀实在是搞不懂这个酒店的设置,其他地方隔音都很好,就是浴室隔音差,难道非要透露点性的暗示意味。他举着手机,在第四次听到这个电话响后,犹豫着敲了敲门。

  万一是急事……耽误了就不好。

  里面的水声缓慢地停住了,元璀拿着手机站在门口,没穿鞋的脚底踩着软软的垫子,心里胡思乱想,从脚趾到脚跟一点点地踩重了些,直到在地毯上踩出凹陷的印子,抬起时又变回了原样。

  他正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毯子,浴室门“咔啦”一声开了,元璀抬起了脑袋,“你的手机——”

  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口,元璀视线被电流击打一样地撤开,差点没喘上气。

  俊美的男人应该是听到声音临时出来的,腰间系着一块浴巾,堪堪卡在腰部和胯骨的中间,肌肉曲线起伏明晰,水痕顺着人鱼线蜿蜒往下,钻入了浴巾里,洇湿了一点。

  没有发丝遮掩的漂亮的面庞如同冰雕的艺术品,水珠顺着肌肤滚落滑下,衬得肌肤素白有力,冷杉味的气息无衣物的遮挡,强势地倾泻出来。

  “……”元璀视线飘忽,“……你的手机响、响了好久。”

  要命,他真是自寻死路,这种画面是他这种一撩就怂的能看的吗?!

  齐白晏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机,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放到了盥洗台上,“嗯。”

  盥洗台旁巨大的镜子远景可以将元璀从头照到脚,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只穿了衬衣、光着腿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来浴室投怀送抱的小情人。男人背后的抓痕在镜中清晰无比,仿佛被发情的小狗抓挠着留下了情欲的痕迹,现下随之烙印在了他的瞳孔,更是情色意味十足。

  那个位置肯定是不是齐白晏自己弄的,看痕迹搞不好也就是这两天——

  元璀脸蛋倏地发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抓痕,慌张地揪住了衬衣的领口,两条光裸的腿交叠着站立,显得更为欲盖弥彰。

  齐白晏神色淡淡的,“还有事?”

  元璀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没没事!”

  齐白晏视线不着痕迹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眉尖微挑。

  元璀被看得羞耻无比,慌张地将人推进浴室里,“你继续洗——继续洗!”

  触手的地方肌肤很滑,沾着水珠。齐白晏垂下眼,就着他推拒的动作,自然地捏住他的指尖,神色无甚波动。

  元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在指尖落下了吻,对方漆黑的眸子抬起看着他,几乎要将他看穿,声音低磁。

  “别乱跑,回床上去。”

  元璀“哧溜”地收回了手,羞得脑袋发懵,飞速爬回床上一脑袋扎进了被褥里。

  浴室的门再度关上了,水声闷闷的响起。

  男人刚才说的话就像将他拴在了牢笼里,明明知道可以走,但又走不了。仿佛在告诉他:洗完了再来理你,在此之前别乱跑……也别想乱跑。

  不知道齐白晏为什么忽然要进去洗澡,元璀无暇多想,因为勾起的情热脑袋发晕。

  让他割舍不断,来回往复,每次都狠不下心真的离开。就像无钩的鱼线,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傻愣愣地咬住尾巴被人拽上去。时近时远,时而温柔,时而冷淡,时而粗暴,时而宠溺。

  元璀已经茫然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关系。

  “扑通。”他想要支起一点身体砸回了被子里,身子软得直抖,随着空气中逐渐加重的奶香味,一股滚烫的热意顺着尾椎蹿上了鼠蹊,元璀“呜”的咬住了被角,羞耻万分地颤了颤,感知到黏腻湿热的液体顺着流到了腿根,就像失禁。

  脸蛋越来越烫,身体也越来越敏感,连被褥蹭上去的触感都粗粝的要命,只有很柔软的丝绸材质才会让他好受些。元璀两条腿夹得紧紧的,对于私密的地方溢出温热的液体接受不能,牙齿咬紧,耻得眼眶发红,脑内不受控制地闪现刚才看到的男人肌肤。

  身体……真的好奇怪……

  好难为情……

  奶香味从蜷曲的足趾裹缠到发丝,诱人甜腻。如果开门放他出去,估计很快就会被闻着气息赶来的alpha抱走,然后压在没人的地方肏干。元璀没力气出去,也没有勇气出去,指尖残留的冷杉味是唯一可以让他感知到舒服的气息,却又如同火上浇油,在磨蹭着双腿时,如春药般烈性。

  韧长的腰肢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似沉沦又似挣扎,理智和欲望站在摆渡船的两岸,纠缠不休,思绪被拉得凝滞缓慢,几乎烧得昏昏沉沉。

  胸口被咬得发疼的地方蹭过衬衣布料,元璀喉间溢出细细的轻喘,难耐地蹙起了眉头,眸中神色涣散,指尖近乎本能地隔着布料揉上了肿起的乳粒。

  “嗯……哈……”乳首早就被男人玩弄得如同三月里的桃尖,被布料刮蹭一下就发疼,元璀揉上去的时候,细密的刺痛扎得他腰腹发痒,偏偏又酥到了骨头里,脚趾蜷曲地蹬踩了一下。

  元璀脸皮缓慢发烫,呼吸急促地将脸埋在被褥里,喘得像只发情的小兽,被情欲勾得腰肢绵软,一副谁都可以蹂躏摆弄的模样。唯一仅存的理智试图让他清醒,很快又被情欲的浪潮拍下,重重地砸入了沉沦的深渊里。

  明明做着这么羞耻的事情,但在只有自己的被窝里,变得禁忌又刺激了许多。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门板传来,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会出来,元璀下腹紧缩,紧张又迷乱,对自己没轻没重的指尖捏得那里胀胀的,酸麻与疼痛交织,脑内神经就像绕在一起的毛线团,更为紊乱。

  他基本没有怎么碰过自己这里,这里却是男人最喜欢玩弄的地方,元璀每次羞得要死,实际上被吸得腰肢发软,水流得更多,像个快要产奶的怀孕omega。剪得圆润的指甲揉得那里奶缝翕张,深深地陷了进去,元璀“啊”地闷叫一声,脑子里噼里啪啦过电。

  疼痛大过快意,半点没有缓解情热的不适,元璀眼泪啪嗒地往下流,又气又急,潜意识里觉得好像只有男人逗弄这里才会让他舒服的要死,因此变得更为恼火,将乳晕都揉得泛起,呻吟里含着哭腔,“难受……嗯……”

  水珠在元璀的脑内顺着男人的肌肤往下滑落,滑到了……

  呜……

  好想要……想被碰……

  细长的腿间的液体顺着流到了床单上,洇湿了一小块,元璀脸色酡粉,汗湿的额发乱糟糟的,情欲难解地夹紧了被子,腰肢起伏如蛇,试图缓解着小穴的麻痒。偏偏那处痒到了骨髓里,怎么都挠不着边,元璀越磨蹭越难受,身前的器物滴滴答答地流着水,涨得通红。

  内里又痒又馋,饥渴无比,发情期的第二波浪潮比他想象中来的要凶——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感知到发情期的状态,更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抱着男人亲来亲去的时候有多热情。

  因此现在变得无措又害怕,总觉得这件事好羞耻,击穿了他全部的底线。衬衣下摆堪堪兜住了他的圆润的屁股,被褥将穴口磨得发红,雪白的长腿上面是斑驳的吻痕,像极了散落在雪地里的梅花胭色,肢体随着磨蹭自慰,十足勾人地扭动着。

  腿间的被褥湿了一大块,透着腻人的奶香味,下身的小嘴被磨得时而漏出内里的软肉,蹭在被面上时元璀就会被刺激得绷紧腰肢,唇齿间溢出哭腔的呻吟,牙齿打颤到合不上,晕红着脸埋进枕头里,越哭越软糯,“痒……”

  麻痒的感觉涌入了四肢百骸,无从缓解。陌生的情欲是最大的诱饵和头顶悬置的刀,将他勾人陷阱中,成为待宰的羔羊,元璀哭得眼眶通红,委屈得要命,“难受……嗯……”

  忽然,被褥被人从怀里抽了出去,元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掰开大腿,冷杉味覆盖了上来,下意识地攀住了男人的肩膀,被人在喉结上重重地咬了下。

  “啊!”元璀受惊地抠住了紧实的肌肉,眼睫沾着晶莹的水珠,鼻尖泛粉可怜。

  齐白晏皮肤很凉,应该是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贴着他的肌肤时,冻得元璀哆嗦了一下,小脸皱起,还没从情欲中抽离的神志混混沌沌,隐约感觉到了不妙。

  直到冰凉的指尖触上了腿间湿软的小嘴,拨弄着时吮吸了一下,几乎渴求地漏出内里的媚肉,放荡淫靡,元璀瑟缩地试图往被窝里钻,却被人跻身挤入腿间,动弹不得。

  齐白晏脑子里还是刚才出来看到的这个人自慰的放荡画面,眸色极沉地攫住了他的后脑,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你应该来找我。”

  一个人玩得那么开心,清纯又诱人,半点没有把自己的alpha放在眼里。

  元璀被摩挲着腺体的手揉得呼吸一滞,恍惚地哭着,很是可怜,“好难受……”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哪里难受?”

  元璀难以启齿地咬了咬唇,不说话。

  齐白晏膝盖弯起,抵住了流水的穴口,元璀的脚趾蜷曲了起来,脸蛋潮红的喘着气,“嗯……呜……”

  布料陷入的感觉刺得痒痒的,元璀呼吸艰难,想要将脑袋偏开,却在下一瞬被人吻住了眼睫,男人低低地道:“这里?”

  腿间的布料随着抵弄陷了进去,元璀被抵得哭了出来,“……嗯。”

  齐白晏:“哭什么?”

  元璀鼻尖泛红,像只小鹿,“我身体……好奇怪……”

  发情期的omega最敏感,需要人保护。齐白晏亲了亲他的唇,理智回炉后变得怜惜,声音随之缓和了许多,“发情期,很正常。”

  元璀“唔”了一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齐白晏见他这副早就失去清醒的模样,被温香软玉勾得不行,掰开元璀的腿准备先帮他缓解一下情热。

  感知到外面的光线顺着落地窗洒落进来,元璀忽然扭了一下,含着哭腔道:“不……不要开灯……”

  齐白晏:“嗯?”

  元璀试图用手背捂住眼睛,本能地抗拒光线太足的地方,“好羞耻……”

  他看电视剧看到那种画面都会跳台,潜意识里觉得不能在开灯的时候做,更何况现在隐约感知到alpha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情况,羞得脊骨蜷起,身体发烫。

  齐白晏定定地看了他许久,见他似乎真的羞得不行,心尖一软,难得没有逗弄地按下了床边的键。

  窗帘“哗啦”缓慢合上了,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元璀松了口气。

  感知到滚烫的器物在漆黑的环境中隔着布料抵上了私密的地方,元璀呜咽着发抖,清醒被从沉沦中抽离出,迷迷瞪瞪地睁着眼,试图找到男人的轮廓。

  下一瞬,他忽然脸色发白,神志彻底清醒,扑腾地挣扎起来,“等……等等!”

  齐白晏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呼吸渐重,“怎么了?”

  元璀被情欲烧得骨头软,清醒后挣扎了几秒,思来想去刚才发生了什么,直接冷到了骨头里。

  男人的手紧紧地掰住腿根,没有半点给他逃离的机会,元璀眼睫颤了颤,认命又无力地软下了紧绷的身子,被炙热到压不下来的情潮烧得两颊飞红,艰难地喘着气。

  心里的那个声音说着:够了,明明很喜欢被他填满的感觉,就是想到他和别的人上过床就不高兴……丢脸至极的家伙。

  感知到男人撩开了衬衣下摆,揉着柔软的臀,元璀被捏得喉间溢出呻吟,情欲支配了大脑,对男人的触碰半点无法抗拒。元璀忍住了眼底的泪意,唇瓣动了动,近乎嗫嚅的小声乞求道:“……至少用个套。”

  齐白晏指尖一顿。

  “床头柜里有。”元璀紧张地提醒,满手都是汗,眼见着就要去摸黑扒拉床头柜,“我之前看到了……避孕套。”

  做那种事可以,但男人如果不喜欢他,弄怀孕了就很不好收场……就算他很想要一个孩子,也无法面对齐白晏后面负不负责的问题。

  他等了许久,见齐白晏没有回答,心沉沉地坠了下去,以为他不愿意用套或者觉得用套不舒服。

  元璀咬了下唇,犹豫了片刻。

  最终他艰涩地道:“不用套也行,我可以……吃药的。”

  发情期似乎很容易怀孕,总不能真弄怀孕了。虽然不知道吃药会怎样,但总比真的揣了崽还和市民小黄一样找不到生父好。

  ……孩子是无辜的。

  他正在满脑子胡思乱想试图排解紧张和羞耻感,脑袋旁边的小夜灯“啪”的一声被人按开。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大到弄得他下颚发疼,近乎强迫地抬起他的脸。

  元璀难以适应突然变亮的光线,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泪,吃痛地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

  对方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森冷吓人,面上覆着一层冰霜,只是一眼就冻得元璀哆嗦了起来,下意识地抠紧了床单。

  低磁的声音缓慢到仿若在一字一顿的质问,齐白晏眸子眯起,眼底完全没有刚才的半点温柔,就像看着什么陌生的存在。

  “昨晚的事,你到底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