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鸣秋窝在凌暮辞的怀里，刚打算看完这个电影就睡觉。
手机忽然叮咚几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给你发消息啊？”凌暮辞不满地拧眉问道。
霍鸣秋伸长手机把正在无线充电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嘟哝道：“是祝宝宝，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半夜给我发消息。”
凌暮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俩可快和好吧，谈个恋爱真的折磨人啊。”
霍鸣秋打开手机的一瞬间，被屏幕光刺了一下眼睛，只能眯着眼睛看手机。
祝宝宝：【秋秋，我忏悔，我实在是罪过】
霍鸣秋：【？】
祝宝宝：【我又趁他醉，要他命了】
霍鸣秋：【？】
霍鸣秋：【宝宝，你把话说清楚说明白！】
祝宝宝：【嘿嘿嘿，他被我灌醉了，然后躺沙发上休息，我没忍住，就想惹惹他。】
霍鸣秋：【……】
敢情这是惹火惹到自己身上了，还挺享受呢。
霍鸣秋：【等他醒来，你俩把话说开，好好聊聊，千万别再闹矛盾了】
祝宝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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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手机，霍鸣秋转身把头埋进凌暮辞的肩窝里，凌暮辞收紧手臂，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情想和你说。”霍鸣秋轻声道。
凌暮辞惊讶道：“什么事情？”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们在小时候就见过，对吗？”霍鸣秋抬头，看着凌暮辞的眼睛问道。
凌暮辞的心中一紧，他忽然之间就知道霍鸣秋想说什么了。
“你是想说……”
“你曾经在我十几岁那年救过我。”霍鸣秋缓缓地说道，“你的出现，让本来觉得生命毫无价值随时可以死去的我，忽然对生活有了新的期待。”
凌暮辞惊讶地看着霍鸣秋，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霍鸣秋主动说出来的。
“其实……我那天回老宅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个相框。”凌暮辞哑声道。
“什么相框？”霍鸣秋好奇道。
“是我们两个的合照。”凌暮辞笑着说道，“小时候的你和我，你十几岁的时候长得也很精致很漂亮。”
“合照？”霍鸣秋微微坐起身子，惊讶地看着凌暮辞。
凌暮辞干脆起身去外面把相框找出来，递给霍鸣秋：“你还有印象吗？”
霍鸣秋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有了一些印象。
“其实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那件事之后，你大病一场失去了记忆，我一开始还有些印象，但是没过多久，我发了一场高烧，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就仿佛变成了一场梦，变得异常模糊起来。”
“但是偶尔某些特别的时刻，我的脑海中也会有记忆闪回。”
“比如？”凌暮辞慢慢揽住霍鸣秋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怀里，即使他还没有想起来曾经那些痛苦可怕的回忆，但身体却本能地已经感受到儿时自己的恐惧了。
“比如那天你带我潜水，你在黑暗中从身后抱住我，和当时的情景很像。当时那一幕幕回忆就闪进了我的脑海里。”
凌暮辞抱住霍鸣秋将他换了一个方向，从身后抱住他，低声问道：“是这样吗？”
霍鸣秋轻轻“嗯”了一声：“我们曾经一起被绑架在一个小黑屋里，那个人会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里面的孩子，你就这样从后面抱住我，死死地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一起藏在桌子下面，外面的鞭子都打在了你的身上。”
凌暮辞拍着霍鸣秋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也早就忘了那些事情。”
“忘了好，不要再想起来了，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霍鸣秋仰头蹭蹭凌暮辞的下巴，轻声道。
“那是一场我永远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噩梦。”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对你……产生了一种敏感的依赖。”霍鸣秋似乎有些羞于启齿。
凌暮辞浑身一震：“难道是……”
霍鸣秋难堪地开口道：“对……就是那个皮肤饥渴症。”
“你不好奇我怎么看破你身份的吗？”霍鸣秋仰头问凌暮辞。
凌暮辞身体一僵：“你之前说过，只要你靠近那个人，身体就会不自觉地颤抖。”
“那个人就是你。”霍鸣秋微微一笑，“准确地来说，不是颤抖，是我对你的气味非常敏感。只要我靠近，就会受你的荷尔蒙气息影响。所以无论你裹得再严实，只要你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会立刻察觉出，那个人是你。”
凌暮辞眼前一黑：“原来如此，难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把你堵在厕所，你却忽然开始颤抖……我还以为自己把你吓到了。”
“还有后来好几次，我都怀疑你特别讨厌我，所以我一靠近你，你就气得发抖。”
霍鸣秋：“……”
凌暮辞抱住霍鸣秋亲亲热热地说道：“还好，我现在知道了，老婆不是因为讨厌我，是太喜欢我了。”
霍鸣秋无奈地说道：“你之前问我萧声的事情，是不是想让他帮你做催眠，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来？”
凌暮辞僵了一下，承认道：“对……”
“凌暮辞，真的没必要。 ”霍鸣秋抬手抱住凌暮辞，轻声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两个都已经把它忘掉了，因为我们的身体在拼命的保护我们。所以，不要再去强行想起来了好吗？”
凌暮辞收紧手臂，紧紧抱着霍鸣秋，哑声道：“不好，你明明就没有全部忘掉，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记住这些不好的事情呢？”
“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自己知道那些记忆不好，又怎么想让你也一起回忆起来呢？”霍鸣秋轻叹一声说道，“答应我，真的不要去催眠，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你却一直受这件事情的影响，我想帮你摆脱它。”凌暮辞哑声道，他从不觉得霍鸣秋碰到自己就会兴奋战栗是件好事。
“不会的，我不是受它影响，我是受你影响。而且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对你已经快要产生免疫力了。”霍鸣秋笑着说道。
凌暮辞瞬间想起来之前自己曾经对霍鸣秋说过的，那个人就是病原体，你离他远一点。
那些话，此时此刻，让他感到十分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