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离公司不远, 裴恩娜和孙胜丸离开后，便步行回了SM。
看到了NCT DREAM粉丝的大卡车。
李珉亨毕业前，梦队妈粉就搞了大卡车, 只不过没起作用, 他还是按时毕业了。
这次还是因为毕业制的事儿。
目前NCT DREAM只剩下了六个人。
“要吃冰激凌吗？”
“刚刚消耗了那么多卡路里, 当然要！”
裴恩娜和孙胜丸一拍即合, 在公司附近的商店一人买了一支甜筒。
日常上班时间, 商店里没什么人, 出去的时候, 遇到了正好要进来的两个学生, 还穿着校服。
“哇啊啊啊！Enna！Wendy！”
意料之中的反应, 刚走出商店门的裴恩娜和孙胜丸一秒转身，给粉丝宝宝也买了冰激凌。
“这个时间在外面闲逛？是不是逃课了？”
“嗯……嗯……”
裴恩娜随口一句，就直击“痛点”, 立即开启教育模式：“现在就业环境这么差, 生存压力又那么大, 要好好考大学, 才能有未来呀。”
犯了错误的未成年粉丝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插空低声解释：“其实今天要去上补习班, 但补习班进度太快, 我一个题也听不懂，干脆就想着来打卡梦梦们的示威卡车。”
旁边的女孩子叹气：“唉，感觉没什么用, 公司不会在乎成员们的感情, 也不会在乎我们的喜欢和坚持。”
虽然很同情粉丝们，但孙胜丸在心里敲起了警钟，怕说错什么话被发出去：“我们还要练习, 先回去啦，你们赶紧回学校吧！”
说完，带着妹妹同她们摆摆手，迅速地离开了。
进入公司大楼的时候，裴恩娜咬着冰激凌，转头看了眼卡车。
外界看到的艺人光鲜亮丽，实际背后的线攥在公司手里。
就像她想发自作曲，却每次都不能如愿，只能依靠宋仁赫这一层关系去争取。
公司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艺人的发展，如果做了错误的选择，即便艺人想反抗，也大概率没用，只能清醒地走入黑暗的未来。
粉丝也明白，但还是为了他们，义无反顾地抗议争取。
裴恩娜和孙胜丸预约了一个练习室，这次回归和下次回归中间的间隔时间不长，排练好舞蹈，就得去录mv了，其他成员说等会过来。
“刚健身完就练舞，小毛驴都没我这么努力。”
裴恩娜摆烂瘫坐在冰凉的地板，孙胜丸被她的形容逗笑，指指隔壁：“好像是NCT DREAM的弟弟们。”
“真的？”
“感觉没受到什么影响，看起来挺活跃的。”
“唉，就算受到影响，肯定也不会表现出来。”
“确实。”
“如果公司让我退出Red Velvet，姐姐你会伤心吗？”
“？我直接和李琇满老师拼命！”
“哇！感动！”
“高音绝对不能让我一个人唱！上台会累死的！”
裴恩娜：“……”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么一秒的感动瞬间消失。
“我记得你续约期快到了？”
“哪里快到了，还有三年多呢。”
“三年多，够做很多事情了，如果顺利的话。”
孙胜丸没问裴恩娜会不会续约，又或者，她已经在心里默认了不会续约。
“欧尼你想的太多了，想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做好当下。”
虽然和SM的签约是从2015年开始算，但她的任务时间是从2014年算。
也就是说，可能连考虑续约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能成功活下来，她还要继续做爱豆吗？
离开成员们好像有点舍不得……不过好像爱豆们过了巅峰期活动就没那么频繁了，也就是粉丝们说的“养老”，也许到时候可以一边做爱豆，一边做点“副业”。
正在胡思乱想自己不甚清晰的未来，裴珠玹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姜涩淇、朴秀容和金依琳。
成员们都到齐了，开始认真练习。
*
几天后，Red Velvet先拍摄了新曲mv，接着在韩俊浩的安排下去参加了拼盘演唱会Super cert。
官方对EXO的介绍是：Kpop No.1代表组合，火热地点燃全世界，世界级偶像。
裴恩娜很羡慕，没敢“肖想”Red Velvet也能拿到这样的称呼。
但让人意外的是，官方很给面子：
Kpop人气女团No.1，唱跳实力俱佳的新生代偶像组合，强势饭心狙击。
——听起来还挺中二，但她居然莫名喜欢。
【SM的当家男团和当家女团。】
【红贝贝的接生粉感慨万千。】
【想当初，《Happiness》的时候，根本不能说自己是红贝贝的粉，会被追着骂。】
【现在，各路红人粉都争着认领Red Velvet粉籍。】
【感谢主办方爸爸肯定贝贝们的地位。】
【别家女团粉还想挣扎一下，但实绩图甩出来，直接哑口无言。】
【红贝贝今晚在EXO前辈们前面表演，难以想象，我们居然有一天都快压轴了。】
Red Velvet全员穿的是之前拍过两次广告的品牌方赞助的运动服。
只是拍广告的时候是羽绒服，这次舞台是夏装。
运动背心尺码刚刚好，包住紧致的身材，短款还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微微的肌肉线条。
下身是裙裤，虽然长度特别短，但里面有同色的打底，所以不仅不会走光，笔直纤长的小腿一览无余。
配上两个双丸子头，只两个词能形容——
甜媚又清爽。
舞台直播同一时间，pann论坛有人开帖：
【现在的裴恩娜让我觉得做爱豆好像很简单，不是说她不努力，只是感叹一下她在舞台上自如的状态。】
有现场的粉丝看到帖子，又翻出刚刚的饭拍来看：好像是这样哎。
动作已经形成肌肉记忆，高音也能很轻松地爬上去，似乎不需要用力一样。
最关键的是，她的笑就只是想笑，而不是为了笑而笑。
“甜媚”这个词，一是来源于Red Velvet的歌曲风格，很多都甜得像在吃糖；二是来源于裴恩娜自己的形象，不是淡颜不需要靠氛围感撑脸，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本身就是氛围感，更何况还有身材。
拉芙在自家社区里讨论得相当热烈：
【鼓鼓的两团。】
【哪两团？如果没猜错，你说的是妹妹头上那两个丸子吗()？】
【恩娜腰那么细，背那么薄，怎么这么大。】
【本来觉得今晚的表演服装有点素的，结果居然能起到这种效果。】
【素什么素，白色有白色的韵味。】
【好美好欲。】
【说实在的，表情管理能给人简单的感觉，那一定是因为她美，美到根本不用表情管理。】
【妹妹太可爱太清爽了。】
【如果这辈子不能娶到裴恩娜，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边泊贤看到Red Velvet的表演时，也是一样的想法。
小姑娘不论在台上，还是在台下，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他看到她来不及脱表演服，急匆匆地朝洗手间跑，没多久出来，就被其他男团的成员拦住了。
好像在要联系方式，对方的眼睛还一个劲往她胸上瞟。
“裴恩娜。”
他不远不近地唤了声，她立即有了理由离开，步速飞快地跑过来。
EXO的资历和成绩是现役最高的，对方礼貌地朝边泊贤鞠了个躬，刚刚碍于前后辈身份无法迅速脱身的裴恩娜“狐假虎威”地站在边泊贤身后。
“都要入秋了，你们造型师怎么还给你们穿这么短的衣服？”
“啊？”谁规定入秋就不能穿短裙了，“前辈你忘了，有一年冬天跨年，我们在户外，也穿的短裙。”
边泊贤没再说什么，只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她：“披上吧。”
“没关系，我不冷——”
“我要去独采，里面的衬衫比较好看，你先穿着，等会结束的时候还给我。”
裴恩娜：……
里面的衬衫比较好看，不愧是你，前辈。
见她乖乖把外套披上了，边泊贤才同她摆摆手，转身离开。
——好像健身是挺有用的。
虽然已经尽力不像个变态一样在意，但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啊。
他喜欢她，她的一切也因此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
裴恩娜直接回了待机室，一路上别人的目光并没减少，但总算没再停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边泊贤的外套好像是他自己的，有淡淡的木质檀香，细闻好像还有点橘子的清新味道。
从活动场馆下的停车场离开前，裴恩娜去还了趟衣服。
吴士勋生病了，怏怏地坐在离车门最近的位置，见到她，连问“泊贤哥的外套怎么在你那里”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裴恩娜转身要走，因为感冒而脑子迟钝的他才想起某件事，一下握住她的手腕。
“恩娜！等等！”
“嗯？前辈有事？”
边泊贤的目光落在裴恩娜被吴士勋握着的细白胳膊上，做了会儿斗争，直接伸手把两人掰开了。
“……”刚想张口的吴士勋一怔，转头看向他。
边泊贤没回避，坦然回视。
手腕被握住，又忽地被松开，一暖一冷。
但更冷的是现在的氛围，裴恩娜又开始云里雾里。
泊贤前辈是不是不喜欢士勋前辈和女孩子太亲近？因为不想队友传出绯闻？
还是说……cp粉嗑的勋白是真的！不对，看泊贤前辈刚刚这一秒的攻气，说不定是白勋。
——浸润爱豆职场几年，她已经完全搞懂了粉丝们的嗑点。
“恩娜，你有兴趣来参加《犯人就是你》吗？”
“公司的万圣节聚会，你cos谁？”
裴恩娜正在放空，发散思维，两人又异口同声，默契地各自问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