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几十分钟后，卡斐又开始做法。
“什么口味都可以定制。”他将面前的薯条推到新来的模特面前，如同交接什么特级咒具一样慎重，“用特殊蔬果汁和酒精，按照一定比例调和，就能做出沾了呕吐物的抹布一样的味道。”
对面，留着奇怪刘海的男人拿薯条的动作顿住。
“自己的痛苦固然可怕，但烂人的毫不知情更令人惊心！”他恶魔低语，“夏油先生，自己淋过雨就得把路过的人的伞都折断啊。”
夏油杰呼出一口气，接过了和薯条一起递过来的文件。
“快点签嘛——”五条悟无聊地在旁边晃来晃去，把麦当劳的椅子当儿童木马骑，“反正有我和你一起。”
“不看完再签，说不定我们两个明天就一起在南非挖矿了。”话是这么说，但连脑子不好的高层都不会傻到在这种文件上动手脚，夏油杰草草一翻，确认了双方要付出的代价。
卡斐——提供咒灵，制作咖啡。
他和五条悟——当模特，拍广告。
对方出钱出力，他们出卖□□，但看五条悟兴奋的架势，他对当模特这件事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去拍。
夏油杰利落地签了字，把自己这份文件和好友的叠放在一起。
“合作愉快~”卡斐笑眯眯地接过两份文件，递给身后戴着口罩的黑发男人。
诸伏景光满脸社畜疲惫。
仍由谁突然被安排加班，跑几条街去打印老板发过来的合同再送去最远的车站麦当劳，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而且他的广告在大屏上投放了三天，不戴口罩实在没法出么。
“hiro，帮我取餐——”卡斐看了眼手机，把取餐号拿给对方看，然后才重新转向面前的两人，“回去我就安排实验室开始研究新咖啡，它……它在哪儿呢？”
五条悟指了指不远处。
他的视角里，那种猫猫咖啡咒灵正趴在餐桌上，扑自己的触手，玩得不亦乐乎。
卡斐只能看见空桌子，他觉得自己该买个戴上就能看见咒灵的咒具了。
初为人父就要面临骨肉分离之苦，他擦了擦眼角：“好好对我的崽，它饿了就买酒浸咖啡给它喝，渴了就买酒浸咖啡给它喝，让它常给我打电话……”
“BOSS，餐取好了。”
“芜湖！走了！”刚才还泫然欲泣的人立刻调转轮椅，全心全意扑向自己的套餐，“你们加油，拍摄的时候电话联系~”
夏油杰/五条悟：“……”
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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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危险的家伙。”看着两人离开，夏油杰拿起一根薯条，评价道，“他对咒术界的了解太深了。”
“不仅是这个——”五条悟直接往嘴里塞薯条，“杰，你有和别人说过咒灵玉是什么味道吗？”
“怎么可能。”
“呜哇，那还真是太可怕了！”他夸张地双手捧脸，露出受到惊吓的少女表情，“明明今天之前没接触过咒术，甚至看不见咒灵，但是什么都知道，杰，要不我们把他干掉吧？”
知道对方在开玩笑，夏油杰头都没抬，全心全意拆汉堡包装：“那你还签合同。”
“没办法，万一我因为这次一炮而红了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太可惜了。”
“哪边都不是？”对面的人询问。他看得不如六眼清楚。
“哪边都不是——”他托着长音，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就算是反转术式也修复不了身体的磨损，人只要接触这个世界就会留下痕迹，除非一直都被保护在真空的罩子里。可惜，他连这个都没有。”
五条悟伸手撑着头，表情兴奋：“不是人，不是咒灵，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
“那他应该是幽灵里的资本家。”夏油杰咽下最后一口汉堡，捞起旁边的咒灵猫猫，“走吧，先回去再说。”
“不——要——”
“好不容易学生们都出去了，老子要去电玩城打电动！”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往楼下走，从麦当劳的透明窗看见卡斐坐在轮椅上，在路边没走。
不远处，刚才来送合同的黑发男人正在排队买酒浸咖啡。
卡斐等人时哼着歌从麦当劳的袋子里掏出汉堡，咬了一口，然后用冰淇淋勺挖了一大勺麦旋风糊在缺口上，开始一堡两吃。
麦旋风—混了奥利奥碎的冰淇淋，汉堡——经典双层牛肉堡。
两个东西分开吃在胃里也能见面，但是混在一起，就如同米饭+饭后甜点蓝莓和蓝莓拌饭的区别，让爱汉堡的正常人士呲目欲裂、目瞪口呆，恨不得立刻给这个人宣判死刑，然后让他带着自己的头去给冰淇淋和汉堡道歉。
普通的爱汉堡人士夏油杰开始撸袖子：“悟，我后悔了。我现在就去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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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打了一天电动的幼稚教师双人组回员工宿舍，才想起来要看酒浸咖啡的广告。
夏油杰打开电脑，在搜索栏打下[酒浸咖啡]。
下面弹出搜索关联词：
[酒浸咖啡会喝死人吗？]
[酒浸咖啡的发明者是不是反社会人士？]
[酒浸咖啡赠礼]
夏油杰：“……？”
他点进网页，没想到关键词搜出来的网址中还有一个是不知名论坛。
男人刚想点开，结果被拉开椅子猛坐下的五条悟撞到胳膊，手一抖点了进去。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两个人开始往下翻看。
【热|我服了酒厂这个公司哪里找来这么多脸这么牛b的模特的？？】
[一切的开端只是有一天lz准备周末出去和朋友吃饭，然后在过马路的时候无意抬头，就这样撞上了一片宽广到让人叹为观止的胸怀！好大的领带啊不好黑的奶窗！这个公司真是不得了！！！（震声）]
[黑色长发，男人最好的性.感丝袜（感慨），谁懂啊，谁懂长发西装社畜的性张力！肉.体被西装包裹，就如同欲.望被社会规则束缚，小卡里逐渐脱去的衣服难道只是衣服吗？！那是挣脱的枷锁啊！！！]
[涩啊……好涩啊……明明是最正经的穿搭，却选了半跪的姿势，起伏时衣服绷紧勾勒肌肉轮廓，就像是挣脱铁链的野兽。]
[lz疯狂了，lz看了一周各位大手的皇文涩土，包括但不限于办公室play，神秘上司x社畜长发下属拉郎，领带绑手发带蒙眼，这么多看下来lz的心已经如同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心动了（冷酷）呵]
[然后又是一个周末，又是朋友聚餐，lz买完咖啡一抬头，看见了新的广告（）]
[制/服诱/惑……又是制/服诱/惑，酒厂你干得好啊！你不仅搞了审讯play，还搞了被俘if，从意气风发的警官到阶下囚只在反派一念之间，昏暗的审讯室，锋芒相对的紧张感，还有突然被拉拽领口！！]
[lz和朋友一起尖叫，画面里那只苍白的手简直是点睛之笔，就如同坐在后方高高在上把控全局的大BOSS，捏着俘虏的下巴逼迫他抬头时性张力爆表]
[本以为这是员工，结果查广告信息发现是老板下场客串，莫？你们公司之间的关系正经吗？私下不会老板和员工一起银趴吧？]
[lz再次沉浸在香香饭的海洋当中，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天，在警官先生美丽的蓝色猫眼中忘记了穿着男人性感丝袜的前模特，结果忽然，他再次出现！！！]
[#广告图片#明明是魅魔，却穿着除了脸和胳膊外一点都不露的衣服，虽然是最朴素的黑色无袖上衣，却在灯光下隐约透出肉色，和腹部艳红的纹路……酒厂，你太懂了，你别太懂了，露出来有什么看头，直接魅惑人有什么看透，就要这种没有丝毫自觉，没有丝毫裸露但就是魅得你当场长出来的感觉（尖叫）]
[长出来啊，快长出来啊！]
[lz再一看下一张，酒厂又双叒叕找到新模特了！！粉发眼镜眯眯眼，明明穿着服务生兔女郎装端着酒杯，硬生生弄出了一副赌/场幕后大BOSS的神秘气质，手上戴着一尘不染的白手套，S指数爆表，lz当场就收拾东西去应聘当狗]
[别想了，一人当一天轮到lz都下辈子了]
[呵，今天lz起床打开手机，看见酒厂这个罪恶的组织又要出新咖啡了，还是全新代言模特，酒厂你不要不识好歹，我每天上班下班一杯酒浸咖啡，作为尊贵的vip，我命令你接受我对下一个广告的建议和期许：让他脱！！！！]
帖子的气氛瞬间狂热。
[让他脱！！！！]
[让他脱！！！！]
[让他脱！！！！]
[让他脱！！！！]
夏油杰猛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
“悟。”他沉默许久，“我们一定要为了这杯咖啡出卖□□和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