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人生都会有这样的拐点。”卡斐声音低哑，“别紧张，顺其自然，决定谁能主宰他人命运的时刻来了。”
说罢，他倒数三声，战火一触即发，两人同时出手！
卡斐用剪刀赢了大脑还不太清醒的萩原研二的布。
“看来是由我决定你的命运。”大BOSS叹了口气，“那么，这样好了——”
“你吃三块原味鸡两块蛋挞，我吃两块原味鸡三块蛋挞！”
卡斐从旁边抱起无法均匀分配的肯德基v我50套餐——里面有五块蛋挞和五块原味鸡。
手里被塞进外卖盒的萩原研二：……
分个蛋挞而已，为什么搞得像生死存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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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萩原研二v了他500日元，沉默地注视着原味鸡。
这份在日本卖1000日元的v我50桶（的二分之一），在实验室昏暗地灯光中闪出一丝诡异的光芒，香得和基地格格不入。
“如果你担心，可以吃我这份。不过必须让我吃三个蛋挞。”
卡斐如是说，他已经开始啃原味鸡了：“放心，我不会给你下毒的，趁热吃，这里没有微波炉加热。如果想毒死你我也不会把你从大楼里捞出来。”
他开始‘咕嘟咕嘟’闷可乐，第二杯半价。
萩原研二沉默片刻：“你觉得我会吃一个莫名其妙把警察绑架到实验室的人的东西？”
“你居然不吃肯德基。”卡斐不可置信，“这可是大学生都要在没课的星期四上午，从宿舍床上爬起来骑车十分钟去吃的绝赞垃/圾食品！”
萩原研二：……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他绑架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找不到人拼疯狂星期四吗？！
“我们可以边吃边聊。”卡斐友好地把蛋挞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自己随便选，吃哪个都行。”
萩原研二：。
他让对方先选，然后在吃之前拿走了对方选的那个。
“聊什么？”没打算吃原味鸡，感觉自己的脑子因为没吃饭和拆.弹时的消耗有些犯晕，为了防止自己还没有和对方打起来就低血糖晕倒，萩原研二咬了一口蛋挞。
确实好吃。
卡斐没介意对方警惕的行为，旋了两个蛋挞：“不会有比肯德基更完美的蛋挞。”
他tm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把自己那三个都旋完，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一个和萩原研二手上只小小咬了一口的，他转战原味鸡。
“我准备用高超的演讲技巧让你加入我的组织，然后回警视厅帮我办事。”卡斐边啃边说。
萩原研二高高扬起眉毛。
他正要说话，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抬头看自己，正在深情地欣赏原味鸡烤制完美的表皮。
等对方终于啃完，他又尝试张嘴，对方放下鸡骨头开始吨可乐。
萩原研二：……
几次张嘴未果，他闲着也是闲着，默默把手上的蛋挞啃了。
这家伙真的是来招揽他的吗？！他怎么感觉这家伙只是想借招揽的借口来找他拼肯德基？！
他原本以为外卖只是两人对峙的调剂品，就像有的人谈话喜欢劝人喝茶/喝酒一样，结果没想到，这里就是肯德基的主场！
他要不要吃得这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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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当卡斐用餐巾纸擦干净手，终于抬头看向自己时，萩原研二居然有种‘总算来了’的感觉。
因为聊天聊到一半这位绑架犯开始投入的享受午饭，这根本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对峙感觉，无聊到拍成电视剧都会安排在‘美食区’！
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警校时和好友一起破解了无数个案子，加入爆.破组后又拆弹又破案，对峙过的犯罪分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是！从来没有和哪个犯罪分子谈话！是他来Q流程的啊！
还得他开口让对方继续唠，别再把视线盯在自己那份蛋挞上面了！！
为了让对方转回注意力，他迅速把那个蛋挞解决了。对方遗憾地移开目光。
“……我说到哪里了。”吃饱喝足，卡斐用品味红酒的姿态抿可乐，“对了，加入黑衣组织，拥抱美好生活，要不要考虑一下？”
终于，萩原研二终于感觉自己在和犯罪分子对峙，他抿嘴，语气强硬：“如果我说‘不’呢？”
他以为自己会在对方脸上看见愠怒或者嘲笑，然后发展到‘你这个警察真是不识好歹’的撕破脸环节，结果什么都没有。
混血面容的男人放下手里的可乐，双手在胸前交叠成三角，忽然笑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赢了，所以我会决定你的命运。”
萩原研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乎在同时，他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困意，如同洪水般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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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你说没有下毒？！”
“没下毒啊。”卡斐摊手，“安眠药不算毒吧，这是合法的医疗药物。”
“你刚才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骗我吃蛋挞？？”要是没得谈直接一棍子把他闷晕不行吗？非得搞这仪式感？
“第一，我不是骗你吃蛋挞，你v了我500日元，这是你应得的那部分。
第二，我又没学过医，怎么给你注射安眠药？”
萩原研二咬了咬牙，他还有一个问题没想通：“你怎么让我拿到下了药的那两个蛋挞的。”
想要做到这一点，从猜拳开始就得埋心眼子。他到底是怎么从那一步就开始算计，然后一点点把他弄进套子里去的？
“这个不需要设计。”卡斐十分坦然，“因为我在所有东西里都下了！”
萩原研二：？
胡说，你刚才自己明明旋了那么多！要是真都下药了肯定也会倒！
他正要反驳，就看见卡斐缓慢合上原味鸡盒子，双手交叠，面含微笑，以一种不得了的完美的姿势缓缓闭眼落地。
仿佛下一秒就能放进棺材里接受哀悼。
萩原研二：？？？？
他下意识想站起来去看，还没站稳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药物导致的困倦让他控制不住往后栽倒。
昏迷那刻，他脑内只有一个念头。
不是他神经病吧他？！！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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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十分钟后，卡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这就是系统给我的自信！’他发表获奖感言，‘谢谢系统，谢谢这具身体，谢谢这肌肉的代谢率，一罐安眠药居然十分钟就代谢完了。’
系统沉默片刻，还是给他鼓了掌。省略肯德基的部分，他‘决定命运’那里的言论还挺帅的。
于是系统问：【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赢，还提前写表演稿？】
‘我不知道啊。’卡斐振振有词：‘赢了我就装一波，显得自己很厉害，输了就假装没说过那些话搞偷袭呗，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说完，他感叹：“不过我剪刀石头布赢了，看来命运还是非常眷顾我的。”
系统：【……】
不，那是因为你把所有技能点都点幸运了。
一个RMB氪金玩家用满级技能版面和刚上班没多久就牺牲的警察比运气，好不好意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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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萩原研二躺在实验台上，双手交叠在胸口，如同睡美人。
可惜这里只有吃剩的肯德基疯狂星期四v我50桶，几台破旧的机器和床位，和一个只在乎咖啡的资本家。
凝视着床上的睡美人，卡斐在心里问：‘现在要干什么？’
系统：【说话啊，现在这个状态，不管说什么都会加入他的潜意识，说点别人坏话，再说点组织好话。】
卡斐：‘意思是我要PUA他？’
系统一噎：【好吧，这么说也对。那你准备怎么……】
卡斐脑子一懵，脱口而出；“宝宝你是一只小猪，警视厅让你去拆弹就是想把你炸成脆皮五花肉卷烤饼吃……”
系统尖叫：【你住口啊！！！！！】
‘糟了，说习惯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重来一次。’
【你以为这是在打游戏吗还可以读档！】加入南极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系统快哭了，【万一他醒了真的以为自己是脆皮五花肉怎么办？？】
卡斐想了想：‘我会帮他把公寓装修成巨大烤盘的。’
‘……然后下一个广告的专题就搞生菜系列？’他补充，‘模特只穿巨大的生菜，手里端着生菜汁和酒调配的咖啡……有了！’
‘还可以做成薄荷酒联名，清凉解腻，和烤肉更配，到时候我们可以和烤肉火锅店合作！’
系统不说话了，悲壮地去旁边缩成一团，生怕看见萩原研二睡醒的第一句话是‘你想把我沾什么调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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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对着床上的未来员工干瞪眼了半天，卡斐纠结：‘说谁的坏话？’
【松田阵平？】系统没忘记同僚反目的戏码，它嘟囔，【反正你不是最爱那种我爱你我也恨你的咯噔文学……其他反派都是这么干的！这是保障收视率的一集！】
谁不爱看昔日好友因为坏人插足反目成仇？？
卡斐思索一番：‘怪不得他们做反派这么失败，非要把记忆恢复装置建立在别人最重要的人身上，能不失败吗？’
系统憋憋屈屈：【那要怎么下手。】
卡斐叹气：‘傻子才在这种时候说他老姐和幼驯染坏话，当然是从其他地方下手。’
‘如果我来说，我会告诉他……’
“hagi，你的朋友、家人都是好人，但是为什么好人就要不幸？”
他看着实验台上的人，表情似笑非笑。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凶/杀案这么多悲剧，为什么松田阵平要因为父亲被不称职的警察逮捕就经历这样的童年，为什么公安里会有内应在未来出卖卧底信息导致诸伏景光牺牲？”
系统和卡斐都没注意，在说完这句话后，显示器上剧烈波动的数值一变，像是有意识一样沉下去，等待着他的后语。
“为什么明明是关系命脉和公民安全的岗位上会混进去那么多酒囊饭袋和别有用心的家伙，为什么压在所有好警察头上的不是真相和真理，而是日本财阀和政/治？”
说到最后，卡斐笑眯眯的，把‘外放语音’切换成了‘脑内语音’：
‘绕开最重要的那部分人，从加入黑衣组织是为了破坏，变成加入黑衣组织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这才是发展新成员的真谛。’
“我们该怎么改变这个世界？咖啡，从咖啡开始，全都建立在咖啡上。”
他娓娓道来：“好喝的饮品让人裹挟在社会虚伪的蜜糖里，不愿意睁开眼睛直面残酷。难喝的饮品才会让人思考人生，批判社/会，摆脱资本的囚笼！咖啡惩罚恶人，咖啡帮助好人……”
说着，卡斐闭眼，做了一个托举虚假咖啡杯的姿势，一锤定音：“咖啡拯救世界。”
系统：【……】
它目瞪口呆。
半响后，系统艰难开口：【你什么时候和咖啡结婚，我会随份子的。】
为了有更多人来宣传咖啡，甚至摆脱了咸鱼游戏宅的人设，说出这么大一番如传.销头头一般的话，你真的别太爱了啊！！！
总之它先捡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