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双拿着麻绳的手却被人抓住了。

  君骏甜笑的看着面容含怒的余歌,傻白甜儿似的献宝道:“余少……”

  “闭嘴!”

  君骏沉默了。

  君骏开始感到不开心了。

  一直以来君骏都是绝对的演戏主义者,只要是演戏,那么他可以忍受一切事情——无论是被对手戏方辱骂还是折磨,因为这样他可以根据场景进行情景模拟,更深入的了解到那些受虐者的心态,将一切完美的诠释出来。毕竟现实生活中并不是人人都能遭遇负|面情景,这都是珍贵的经验。

  然而直到遇到余歌,君骏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并不怎么了解自己。原来就算是为了演戏,他也是会觉得不爽。比如说这一次,他给自己设定的是心机白莲花的设定,但是对着余歌——对着这样的余歌,他完全拿不出白莲花的劲儿对着他。

  感觉这角色与角色之间的碰撞太普通了。

  感觉没有冲击感。

  感觉……就这样有点可惜。

  君骏百无聊赖的看着余歌凶神恶煞的用一种在他看来简直蹩脚的手法在扎麻绳,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得劲,总觉得此时自己不该是当一个泪汪汪的扮演者,而应该是……更加有爆发力的一个角色。

  初定角色既然不适合,那么……

  扔掉了。

  君骏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他的手从层层圈圈的麻绳里钻了出来,迅速的反抓住余歌的手腕。他继续腼腆而纯真的笑道:“余少,麻绳不是你这么绑、皮鞭也不是你这么用的呢——你真是爱浪费。”

  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没能快速反应过来。

  君骏虽然笑着,但是他的眼神阴阴沉沉带着让人畏惧的邪意。余歌这次简单的扫了一眼,他毫不犹豫的就咬出一个名字——“君骏!?”

  君骏笑着叹道:“嗯?谢谢你还记得我呢~。”

  余歌的眼神也变了,他临危不惧的淡定道:“呵,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君骏看了他一眼,拖长腔反问:“噢,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余歌这一次即便是被君骏反抓着,却不失半点桀骜。他冷冷的乜斜了君骏一眼,傲然的说道:“只要我……”

  余歌的身体陡然一僵。

  君骏双手像是不经意的碰触到了余歌的身体,指尖微动在他身体上滑了滑,轻而易举的就让余歌浑身僵硬起来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讨厌男同。”君骏说道:“像余少那样,我这里也有一个关于男同的实验研究——关于直男的变弯性研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滚开!”

  君骏三下两下就把余歌束缚在铁椅上,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皮鞭,熟练的碰了碰手柄上的开关。原本平滑光亮的皮鞭上瞬间破出了一些细小的凸面,看起来像小刺猬一样。君骏漫不经心的扫了余歌一眼,说道:“少爷,这才是皮鞭的正确用法。”

  “你死定了!”

  君骏凑到他耳边,低声暗哑的说道:“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写的前所未有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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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君骏在余歌愤恨的眼神下,他愉快而缓慢的将对方衬衣上的扣子一个个解开——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不像是在脱衣服,反而像小心翼翼的在拆一个精美的包装袋。此时他虽然已经暂时抛弃了心机白莲花的角色设定,但是他依旧腆笑着,用一种懵懂纯真的眼神看着余歌,说道:“既然余少叫了我来,我一定会按照要求把你伺候好的。”

  “滚!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君骏忽闪着眼睛,说道:“余少,你别这么生气嘛。”

  “恶心!”

  余歌现在快要气炸了,他很清楚君骏的手一点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最多就是摸了摸他的衬衣,但是余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动起来了,同时还伴随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是过去那种被男同接触时候因恶心而愤怒的颤动,而是一种仿佛心弦被人所掌控的无措的颤动。

  余歌恨极了这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没错,他一点儿都不享受。

  一点都不!

  绝不!

  君骏注意到随着他的动作,余歌眼神中的愤怒与恶意越发的浓烈了。不过他并不感到害怕,反而略略兴奋了起来。他就这么盯着余歌仇恨的眼神,然后一点一点的动作着,看着这位仇恨厌恶着他的眼神渐渐被情|欲所侵|染、所侵蚀。

  就有种控制了这个人的感觉,然后就有种名为掌控的快感涌上了心头。君骏睥睨带着特殊小道具的皮鞭一点一点缠到了余歌的身上,两小凸起仿佛不经意的锁在了他胯|下,进而抵在他后方一副一入未入的摩擦式。他的小弟弟没来由的微翘着,一种夹杂着恐惧厌恶憎恨的情|欲蔓延开来了。

  君骏的学习能力可不是盖的,他当时既然计划了要以金辉为背景,以“小少爷”为身份展开剧情,那么他当然是做好了前期的一切准备工作。包括用空闲的时间过来这里培训学习一些小少爷必备的生存知识,此外之前他在研究同性恋影片的时候也学到了不少S|M手法。

  这不就派上了用场了?

  现在就算只给他一个简简单单的橡皮圈,他也能玩出个花儿来。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神奇的道具。君骏看了眼瘫软在椅子上一直喘着粗气,眼看着几乎快要滑下来余歌,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没劲。

  不过如此。

  只是就在君骏准备离开的时候,椅子上原本理应失神了的人却咬牙强硬挣扎起来,明明已经腿软了却半点都不肯真的瘫下来。他怒视着君骏,嘶哑的喊道:“君骏!”他竟然!竟然敢!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绝不饶他!

  君骏微微挑了挑眉头,转头看了余歌一眼。

  此时此刻余歌脸上潮红,身上的衣服半敞着,米白色的衬衣一片湿一片干,黑色的休闲裤皱巴巴的,中间有一块微凸,布料颜色也比周围的深一些,看着似乎是湿掉了。

  他喘着大气嘶哑的用一种过分暧昧的声音发誓:“你、你死定了!这一次我不会像之前、之前那样让人用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折磨你……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他竟然真敢这样子对他!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只是派人去教唆剧组的人和君骏玩宫斗,他要直接让君骏直接下地狱!

  让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