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好景降临>第15章 只

  【只】

  十五.

  吃完面,秦简把碗筷全都收到洗碗机里。

  褚楚去阳台上消食儿。他很喜欢这个阳台,宽敞通透,有他的穷阎漏屋三个那么大,站在这里仿佛悬浮于半空中,可以一跃而下,也可以腾空起飞,去哪里都是自由的。

  或者哪里都不去。

  秦简不是说明天也不想让自己走吗?那正好,如果这场亲热能跳出时间的流动,将他和秦简永远地困在这里也很好,哪怕秦简很快就会对他失去兴趣。

  远眺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凝视着这件墨绿色的丝绸睡衣,贪婪又邪恶的心思再一次冒出来:小床的被窝里已经有一件薄毛衫,现在身上的这件,他也想要。

  “在想什么?”秦简走过来,张开手臂就把褚楚搂进怀里,他手上还沾着水,有点凉,就这样使坏地钻进衣扣间隙里,往褚楚的胸前乱摸。

  褚楚朝后躲,后背紧紧地贴进秦简怀里,乳尖也是他的敏感点,在上一轮做爱里它们俩没有被照顾到,一直都欲求不满地翘着,也像两颗熟透的小果子。

  “在想我吗?”秦简自问自答,好像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他埋头往褚楚颈窝里蹭,闷声道,“现在吃完了,可以说了吗?你的计划。”

  左边的乳尖被指腹碾得不断散发出激灵颤儿,褚楚压住秦简的手,还要歪着头忍受被蹭得很痒痒:“没有计划。”

  “骗我。”

  “真的没,嗯——”

  肩膀被剥开领口咬住了,不太疼,褚楚只感觉被咬得腿有点软,穴口几乎立刻就湿得流出来了。

  他从玻璃里看到一对儿亲昵的影子,拥着他的人松开口了,一边啄吻着齿痕一边还在追问,就像一个正在对恋人撒娇的男朋友。

  褚楚垂下眼不再看,他用刚才的办法对付他:“你再说,我就没心情做了。”

  “那可不行。”秦简把自己兴致勃发的性器放出来,撩起褚楚的衣摆就往他腿窝儿里顶,他有点含糊地叮嘱道,“你要盯着我一点儿,我这次想慢慢地、特别慢地做。”

  “盯着?”褚楚被烫到,肉瓣水淋淋地发颤。

  他攀着秦简还揽在他胸前的手臂,仰起头想接吻。

  秦简“嗯”一声,低下头来和他唇舌交缠,声线充满情欲:“盯着我别返租。”

  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褚楚意外,明白过来后又情难自禁地心动。他夹紧大腿,衣摆都被属于秦简的性器一下下顶起,他咕哝道:“快进来吧。”

  窗外的夜景潮湿迷离。

  褚楚分不清,也或许是他的眼睛在不停地流泪,视野摇晃中,看什么都是朦胧的。

  “秦简… …”他听见自己这样叫,呻吟的腔调因为放纵而显得无比浪荡,“想… …啊!想快一点… …”

  秦简喘得不像话,他一手撑在窗沿,另一只手兜在褚楚的小腹上,每一次又慢又重地操进去时,手心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进入的深度。

  “这样不舒服吗?”秦简到处亲,褚楚的头发、耳畔、颈窝和肩头全都被他一下下吻遍。他都不敢睁开眼,否则所见的任意一个画面都会把他刺激得失去自控力,到时不知轻重缓急的,万一又把人给操晕了怎么办?

  瓷砖地面上掉落着一条墨绿的睡裤,被垫在褚楚脚下,以防着凉。

  此时这双脚踮起,脚尖儿粉透,颤得像要站不住了一样。

  褚楚用侵蚀到四肢百骸的高潮来回答那句“不舒服吗”,太舒服了,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温柔却又厚重的性快感,和以往的惊涛骇浪不同,他仿佛是被溺毙在波澜不惊的温泉池里,陌生得叫他既痴迷又害怕。

  高潮迟迟不退,甬道里痉挛着倾泄下大片的汁水。

  秦简被吮得骨头都酥了,鸡巴操进宫口抵在柔软的肉壁上一动不敢再动,握在窗沿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只要再多一星半点的刺激,他就会立刻一败涂地,全都射进这腔小小的子宫里。

  “宝贝儿,”秦简粗喘着,用说说话来让自己分心,“我刚才想了,你为什么会用那么恐怖的两个玩具?”

  褚楚也撑在窗沿,手软得几乎扶不住。

  而他在绵长的余韵里听见一声“宝贝儿”,还以为是痴心妄想听错了… …可是“褚楚”的发音和“宝贝儿”差了十万八千里,错也不会错得这样悬殊。

  褚楚淌着泪,不肯信,想让秦简再叫他一遍。

  而秦简自顾忍耐着性欲,正在心里暗暗嫌弃处男开荤真是没本事啊,怎么慢慢做反而更想射,这才操了有半小时吗?平时自己撸可完完全全不是这水平。

  秦简深呼吸一口,不知哪儿来的自信睁开眼了,他将性器缓慢地抽出到只剩下肉冠还在穴口,带出的淫水连着丝儿地往下滴,整个交合处一片汪洋般,湿腻的摩擦声令人心尖儿发麻,只想往更深处捅去。

  被磨得烂熟的媚肉重新被一寸寸撑开,秦简执拗地做着水磨工夫再度顶进宫腔里。

  维持着侵占,秦简覆身去亲吻褚楚的后颈,这一溜儿突出的骨节虽然很性感,但也怪惹秦简心疼的,得想办法把怀里受苦的人好好养胖一些。

  “嗯?”他催,又抛出新的问题,“我和那两个玩具,谁好?”

  褚楚垂着脑袋,不答,在秦简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咬嘴。

  好想再被叫一遍“宝贝儿”,可是不能这样开口要求。

  褚楚难过地掉着泪,抑制不住的失落迅速蔓延到心底,根本无暇秦简明知故问的问题,连一直兴奋吐汁的性器都有点软下去的趋势。

  “宝,”什么也不知道的秦简还在追问答案,“宝宝,舒服吗?”

  他满足之前褚楚想要的“快一点”,鸡巴小幅度地抽送起来,一次次抽出到子宫外,再蛮力地顶进去,操到宫壁上也不收力,直到全根没入穴口、龟头重重吻在肉壁上为止。

  这种操法爽得不行,不出几十下,秦简背肌上的汗珠就滚着往下淌。

  他伸手抚到褚楚的脸蛋儿上,呢喃道:“想亲你。”

  褚楚仰起脸,眼睛红得漂亮又动人,他攀着秦简的手臂主动踮脚献吻,唇舌相接的那一刹他就缩着小腹狠狠地高潮了。

  秦简被绞得受不了,喉咙里漏出一声沙哑的闷哼。

  他有点发狠,不仅没在这一波销魂荡魄的吮吸里暂停攻势,反而偏要迎难而上,用力再吻一口褚楚后,就把人压趴在窗户上,双手掐着这段儿不住痉挛的细腰认真又全力地蛮干起来。

  “啊!呜… …”褚楚侧着脸贴在玻璃上,灼热的哭喘很快就将玻璃呼出雾气,又被他的手指抓抓挠挠,抓出一道道湿润的指痕。

  肚子里好酸,激烈无比的性快感像温泉池里被扔进水雷,一波波惊涛骇浪连番冲击着褚楚的每一缕神经。他爽得神志昏昏,几乎上一波高潮还没有结束,就被捅在肉穴里的鸡巴不遗余力地操上了新一波更加凶猛的浪尖儿。

  “宝,”秦简又想闭眼,可眼前褚楚被自己操得满脸春情的模样让他根本别说闭上眼,就连眨一下眼都会觉得舍不得,他忍不住低头去亲他,“宝宝,再夹紧一点。”

  褚楚浑身都浮出浓重的潮红,尤其耳朵,听到了简单到只有一个字的情话,还被翻来覆去地叫过了好几遍,满足得他除了哭着流眼泪,再找不到其他发泄的办法。

  他哽着呻吟,奋力地夹紧屁股和肉穴,嘴里情不自禁地小声唤:“秦简… …秦简,呜… …”

  都到临界点了,秦简也要问个明白,他一边挥汗如雨,爽得天翻地覆,一边咬着牙挑重点字眼,问道:“我,还是,玩具?”

  可惜褚楚还是没有回答他,高潮连连让褚楚几近晕眩,他除了崩溃的哭喘再发不出别的声音来。

  落地玻璃上挂着几缕乳白色,以及因为皮肉拍击而飞溅上来的淫水斑点。

  脚底的睡裤也脏了,有水痕的地方变成了更深的墨绿色。

  褚楚抖着大腿,被鸡巴串着、被手臂紧紧抱着,才不至于在剧烈的高潮之后滑到地上去。

  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流着口涎的嘴微微张着,小声叫:“秦简… …”

  秦简一个劲儿地喘着气,脸埋在褚楚的后肩上,还保持着内射的姿势没有动,就这样抵在灌满了精液的子宫里不愿意出来,想要立刻马上将这通情事再来一次。

  好半晌,褚楚还在哭,抽息声轻悄悄的,像羽毛撩在心头。

  秦简叹慰一口,收紧怀抱将褚楚拥得更用力了。

  他片刻都不想松开手,就这么直接将褚楚抱离地面,再往后退去几步,一起跌坐进懒人沙发里。

  “怎么哭成这样?”

  秦简摸摸褚楚的脸颊,又烫又湿,他伸长胳膊揽住褚楚的膝弯儿,将他侧身抱坐在怀里,再用手背给他抹了两把脸,抹不干净,于是捞起铺在沙发上的长毯当毛巾,帮他把泪痕和口水都擦擦。

  “秦简,”褚楚靠在秦简肩窝里,累得犯懒,“你这回,没有流鼻血吧?”

  秦简:“… …”

  “没有。”秦简用温柔的吻堵他的嘴,却又闹脾气似的故意道,“还是玩具好,是不是?不会把鼻血流到你身上,要快要慢也都由你自己说的算。”

  褚楚抬起眼看他,把自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看得脸有点儿红,毕竟下面还连在一起呢,半点颓势都不见,梆硬地插在里面准备无缝开启新一轮的亲热。

  秦简又吻下去,唇落到褚楚的眉眼上。

  再一点点往下,脸颊、鼻梁、鼻尖儿,嘴角,最后唇舌缠绵地亲昵。

  褚楚要被吻晕了,心头还回味着那一声声的“宝”和“宝宝”,双重加持让他真的醉生梦死般沉迷于这一刻,他伸出手想抓秦简的衣领,自然而然的动作,却抓了个空,一巴掌摸到了秦简赤裸的胸肌上。

  秦简笑了一下,满足又得意,他握住褚楚的手:“好摸吗?”

  褚楚张着唇,眼里痴痴地看着秦简。

  秦简就歪着头想了想,又啄他一口,才把睡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大敞,再牵着褚楚的手一起覆到鼓起性器形状的小腹上。

  “玩具有进到这么深吗?”

  褚楚的表情特别无辜,他摇了摇头,攀着秦简的肩膀还想接吻。

  秦简就来吻他,一边细细地碾着他的唇,一边锲而不舍地问:“我和玩具到底谁好啊?”

  褚楚被吻得舒服,不想说话,任由秦简自己幼稚。

  但下一秒柔情蜜意的亲吻倏然停住,秦简猛地抬起头盯着褚楚,语气变成质问:“你该不会是性虐自己?把它们俩一起捅到里面?”

  可是也不太可能,昨晚才玩儿过,今天看时还那么漂亮,不像是遭遇过什么残暴的凌虐。

  褚楚也被问懵了:“… …”

  接着他就感觉天旋地转,吃得好深的性器抽离身体,他也离开秦简的怀抱,转而被放进柔软的沙发里,腿根儿被压着,被迫将一塌糊涂的下身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秦简眼前。

  褚楚的脸和脖子一瞬间红到要烧着。

  他挣扎地用双手去捂:“别看、别看!”

  秦简跪在地上,轻松将褚楚的手腕分开压制住:“没事,别怕。”

  他侧过脸使劲儿地亲了一口褚楚的大腿内侧,说:“都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等会儿我还会把你弄得更糟糕。”

  但长久以来的自我厌恶已经形成了坚固的心理障碍,褚楚没法因为这两句动听的情话就放下恐惧。

  万一秦简还是觉得恶心。

  万一已经操到了、爽过两回了,再看时心境改变,不觉得好看了,而是畸形又丑陋。

  万一秦简捡起睡裤穿上,转过身来就要赶他走。

  褚楚紧紧闭着眼,绝望地将脸埋进毯子里,嘴里还在喃喃地求着“别看”,等待来自秦简的宣判。

  而秦简看到的画面,只让他感觉鼻腔发热,头脑也发热。

  那根阴茎因为才被操射过,现在软成一团浸泡在乱七八糟的淫水里,顶端小口还挂着缕缕精絮;

  中午看时还是粉色的小荷花瓣,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艳红的玫瑰花瓣,充血肿胀,被泛滥的淫水浸泡着,其中那颗翘起的阴蒂也被蹂躏成了烂熟的颜色;

  被抽插过度的穴口暂时没能合拢,从里面汩汩往外流出混着精液的黏腻汁水,是要多爽,才会湿透成这样?

  再往下,秦简看到还有一处紧闭的小洞也湿润无比,褶皱饥渴般翕张,仿佛在昭示自己的存在,好快点得到疼爱。

  一瞬间,秦简的脑子一轰——他妈的,这里才是他原本以为他会进入的地方啊!

  而“你为什么会用两个玩具”的问题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秦简眼神暗沉,想到了蛇,也想到了鲨鱼,它们的雄性都有两副性器官。

  可恶。

  秦简的鸡巴狠狠一弹。

  他舔了一下下唇,随后埋头下去,朝着那颗果实一样的阴蒂珠亲去,有点咸涩,但无所谓。秦简启唇将它含住,轻轻一吸,不出意外地惹来褚楚惊慌的挣扎。

  宣判没有到来,反而是快感猝不及防地炸开。

  褚楚急喘着,转过脸就看到秦简闭着眼专注而认真地在舔他。

  画面冲击感比起被吮吸的快感,说不上哪一个更强烈,褚楚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出十几秒就挺着腰被舔进了一波不亚于被操喷的高潮里,呻吟得极为隐忍又动情。

  秦简抬起脸,迎上褚楚还陷在情潮里的双眼。

  他失笑道:“宝贝儿,喜欢吗?”

  褚楚哭喘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也被禁锢,想要掩面都做不到。

  秦简莫名很得意,他又埋下头去将那根尚在贤者时间里的阴茎含进嘴里,口感很奇妙,而且没含几下呢,它就精神饱满地竖起来了,每吞一下都能顶到喉头。

  褚楚感觉自己快死了。

  他无法自控地挺着腰,脑袋里再想不了这个万一那个万一的,只有秦简在为他口交。

  过度的刺激让褚楚缺氧般难以承受,他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把秦简的名字当做救命一样叫,叫得秦简鸡巴涨到发疼,再不能不管。

  “宝儿,昨晚玩儿过这里吗?”秦简吐出这根马上要射精的阴茎,伸手往瑟缩的后穴里摸,存心的,一用力就插进去两根手指。

  褚楚被连番刺激,嗓子都哑透了,他努力张开双腿往秦简的身上勾,几乎是哭求地邀请道:“进来,进来操我!”

  这一次到最后还是没有慢慢做,下一次一定要慢慢做——在用手背给褚楚擦脸颊时,秦简这样想过,但此时,这条决心怕是要继续等到下一次去了。

  秦简直起身,一条腿跪到沙发里,另一条腿踩在地上维持平衡。他握着鸡巴根本算不上忍耐地就往褚楚的后穴里捅,好紧,太紧了,不比阴道里湿润,需要找到那处可以让人发情的腺体,才能操出水儿来。

  “还好吗,宝。”秦简的臂弯里挂着褚楚的两条腿,他几乎把他压到对折,嘟着唇要跟他接吻。

  褚楚的眼神失焦,呜呜啊啊地喘,哽咽地告诉秦简:“操那里… …”

  “哪里?”秦简不管哪里,他要先把自己全部插进去,将褚楚完全侵占。

  “会,舒服的,那里… …”褚楚说完,又左右地摇摇头,自我否定道,“都、都舒服。”

  秦简又亲他,捅到底之后那种心里快感让他心脏膨胀得想大吼。

  他等不了缓一缓,就这样摆动腰杆儿开始连磨带操地插起来:“宝贝儿,被哪个操得舒服?”

  是那根螺旋纹路的?还是那根布满疙瘩的?

  或者还有藏在被窝里、箱子里,他不知道的其他玩具?

  褚楚要过一会儿才能想明白秦简的问题,可他想错了,眼里涌出泪来,心里想着没必要解释的,就让他误会才更好,可嘴上不听使唤,在呻吟里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句坦白:“我,我只和你这样舒服过。”

  秦简愣了一下。

  沙发在剧烈的撞击里不断地挪动位置,等秦简回过神儿时,才发现褚楚已经被他操射了,一股股精液喷在墨绿的睡衣上,而他自己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返祖,动作狂野无度,整个阳台里都回荡着皮肉拍击的啪啪声。

  秦简低下头,看着褚楚媚极的神态,想起来了。

  ——我只和你这样舒服过。

  所以眼前这副动人心魄的画面,秦简喃喃自语道:“也只有我看过。”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久等了!

  写到这里发现,小秦和小楚,你们两位都是半点禁不住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