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辰对身边这个女孩的执着感觉到有点烦躁，但是面上仍不显分毫，只是面带微笑，抽回手臂，疏离地说道：“不要这样，我有对象。”
女孩并没有气馁，再次抱住他的手臂，抬脸朝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说了我不在意。”
程启辰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貌似正在抽动，但是不得不死死忍住内心的某种冲动。
旁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尴尬，但是没有人上前阻止这个女孩，他们或许是想看戏，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管别人。
程启辰走出教学楼，即使外边挤满了学生，他也能在众多人之中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君川。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程启辰脸上淡淡的笑容一下子放大。他拨开女孩的双手，越过人群，走到顾君川面前。
语气里带着丝兴奋，“你怎么来了？”注意到对方鼻头被冻得通红，赶忙解下自己的围巾给顾君川围上。
彭威木搂住顾君川的肩膀，“我喊他来的。”
程启辰打开他的手，“原来你在啊。”
“喂！”
“学长，他们是你的朋友吗？”刚刚抱住他手臂的女孩此时凑上来问道。
“没错，再见。”程启辰拉着顾君川就要离开，但是女孩像是扯不掉的狗皮药膏一样，再次粘上去。
“学长，你们现在是要去吃晚餐吗？带我一个吧。”女孩不依不饶。
下课一出教学楼便能见到顾君川的喜悦心情突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程启辰重新拾起疏离地笑容，“吴敏，别再缠着我……”
程启辰的话还没说完，顾君川便插到他们中央，面对着吴敏说道：“你是程启辰的学妹？”
“没错，怎么了吗？”
“你知道他有对象吧？”
“我知道啊。”
“在知道他有对象的情况下，请问你是怎么好意思对他死缠烂打的呢？”
“但那只是女朋友对吧？又没有结婚，我有争取的权利。”吴敏并不以为意，说的理所当然。
“我真的很难相信你是这所知名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人品与智商完全相反的人类。可是有基本道德常识的人类都知道不应该碰有对象的人，但是你却连这点道德常识都没有，只能说明，要么是你缺少告诉你道德这回事的人，要么就是你从生下来后人生字典就剔除了道德这两个字。”
顾君川带着些挑衅的意味，“所以你是哪一种？”
“你！！”吴敏的眼眶逐渐染红，我见犹怜的模样煞是让男人心疼。
可惜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纯gay顾君川，这副模样没能触动他的任何心弦。
“希望你听明白了后不要再纠缠他。”顾君川本就长得比较凶，说着这些过分的话，且后面的学长丝毫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吴敏那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此时周边围了不少看戏的群众，她再怎么厚脸皮，也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气愤地她跺了跺脚，捂着嘴跑开了。
同学们见没戏可看，便纷纷散开。
程启辰跟刚刚的同行人打声招呼，便与顾君川和彭威木一起离开。
“阿川，你刚刚真帅！好久没听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程启辰搂着顾君川的肩膀夸赞道。
“只是看着很烦。”顾君川的戾气都浮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程启辰笑着伸手抚平他的眉头，“你这是吃醋吧，真可爱，如果不是在外面，我肯定要狠狠亲你。”
同行的彭威木打了两个响指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在？”
“噢！抱歉。”
程启辰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彭威木从他的表情里丝毫感受不到有道歉的意思。
……
“你写完第四卷了？”顾君川给程启辰泡了一杯咖啡。
“对，刚刚修改完，你要看吗？”程启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顾君川果断拒绝：“不了，我要等书出来再看。”
“有时候你对某些事情有着奇怪的坚持，明明都是一样的内容。”
“那不一样，美好的东西就要在它完美的时候享用。”
“是吗？那我跟你可不太一样，对于美好的东西，我总是迫不及待想要立刻享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被淹没在程启辰与顾君川的深吻里。
在程启辰的多次教导下，顾君川学会了在接吻时如何回应，他十分主动地与伸进来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但最终还是折服于程启辰的技巧之下。
不断地舔舐，吸吮，从口腔处传来酥麻的感觉。
自从和程启辰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知道亲吻可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在他环着对方的脖子，专注于亲吻的时候，程启辰将他抵在墙上，一只手从他的衣袖口那慢慢往上滑，直至滑到他的肩膀部位才改变方向，顺着后背移至腰椎，手指勾着裤头往下拉。
墙壁与柔软的床铺果然大不相同，等到顾君川第二天醒来，都要直不起腰来。
“痛……”
听到顾君川的痛吟，程启辰满眼心疼，“很痛吗？”
“你来试试。”顾君川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我之前学过一些按摩手法，要不要试试？”
顾君川重新趴回去，“来吧。”
程启辰先是按了按自己的手，然后覆上顾君川的腰部有模有样地按起来。
“痛啊……”
“对不起，折腾你这么久。”程启辰满怀愧疚继续按摩。
“那么下次我说停的时候麻烦停下来。”忍过那阵疼痛后，顾君川开始感到舒服。
“客人，我的技术可还行？”程启辰的手已经从腰部移至背部。
“十分。”
“满分啊，看来客人对我很满意啊。”程启辰突然凑到顾君川耳边，用着很暧昧的语气轻声说道：“那么客人，下一次还点我好不好？”
“满分是一百分……啊！”
程启辰突然用力按了一下，疼得他叫出声并拱起背部。
程启辰看着他这样子，联想到拍手嗷嗷叫的海狮，低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