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尧找的新接头地点是蓝岸附近的一个商铺。

  为了避免换人招来的怀疑,他将原店铺高价买入之后,重新开成了一家理发店,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他安排进去的。

  理发这种需求在生活中很常见,却又不会太频繁,很符合林非言与于尧联络的需求。

  林非言若是想见于尧,只要和店员对答特定的暗语即可,店员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信息传递。

  与林非言直接对话的始终只有于尧一人,林非言的卧底身份就不容易暴露,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与保密。

  那十个亿的资金,也在七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全部到账了。

  前期准备全部办妥,晚上林非言收拾了些行李,去了蓝岸。

  秦樾见到他带进来的行李,满意地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林非言单刀直入:“我的房间在哪里?”

  秦樾侧头:“黎信,带他上去。”

  这个秦樾口中的“黎信”,林非言见过了,第一次来蓝岸的时候,是他在门口接的,第二天早上也是他等在楼梯口问他是否需要早餐。

  看起来像是这个家里,除了秦樾之外的第二个管事人。

  黎信接过了林非言手里的行李,带着他上了楼,不是那天他住过的二楼,而是在更高的三楼。

  这间卧房比他上次见的稍微小一些,但卧室连着一个露天阳台,还附带着一个浴室。

  布置得是一如既往的高贵精致,打扫得很干净,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得出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把行李放好,黎信客气地把秦樾的意思转达给了林非言:“林先生尽管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了。只是老板的书房和卧室,没有老板的允许不能随便进,还请林先生记住。”

  林非言顺口便问:“他的卧室和书房在什么地方?”

  黎信尽责地详细回答:“二楼左手边走廊尽头的两间房间就是。”

  那么他第一次进的那间房间原本也不是秦樾住的。

  “二楼左边尽头……”林非言重复了一遍,“好,我会记住的。”

  “这房间还合你的意吗?”秦樾上来了。

  黎信安静地退了出去。

  “还不错。”即便是以一个标准的富二代高眼光看待,也是极尽奢华的。

  “你喜欢就好。”秦樾走近了些,委婉地提醒道,“换洗的衣服放在浴室里了。”

  林非言的背僵了僵,没去开自己的行李,向浴室走去:“我知道了,我去洗澡。”

  秦樾侧身就坐在了床上:“我等你。”

  林非言进了浴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浴缸旁摆着白色的浴袍。

  他把叠好的浴袍展开,里面没放其他东西,连内裤也没有。

  将浴袍放回原位,他踩进浴缸里,打开花酒,闭上眼睛,让热水淋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曾穿越过沙漠、沼泽、原始森林……做过那么多在别人眼中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以色侍人的这一天。

  或许他应该庆幸这并不比沙漠、沼泽和原始森林更可怕,起码,他还能过着安逸的生活。

  林非言用双手用力拍了拍脸颊,拍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不过就是一场略微不同的任务,只希望,能快些结束。

  这个澡洗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秦樾就坐在床上等了他半个小时。

  林非言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自觉地走到了秦樾的面前,带着刚刚洗完澡的热气和一身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

  秦樾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到了床边。

  林非言的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眼神闪烁,一副极力隐藏畏惧的样子。

  秦樾的一只手从浴袍的下摆探了进去,抚摸着林非言光滑的大腿皮肤:“上次让你出血了是我的不对,我保证,这次不会了。”

  尽管秦樾做出了许诺,林非言的状态还是没有任何改善。

  “放轻松。”秦樾将他压倒在床上,“你之前没跟男人做过?”

  林非言不自然地偏了一下头。

  “这么说,倒是我这个入门老师不及格。”秦樾笑了笑,极有耐心地道,“其实两个男人做爱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你用不着这么排斥。再者说,你现在都搬过来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都是常常要做的,不如用享受的心态去做,对你我都好。”

  在听到“常常要做的”的时候,林非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瞬间的愤懑,眨眼间就被他自己掩藏起来:“要做就赶紧做。”

  但这转眼即逝的表情还是被秦樾捕捉到了。

  他不再多说,拉开了林非言的睡袍,朝林非言的锁骨吻了下去。

  顺着锁骨漂亮的线条向左,在末端,他突然用了些力气咬了一口。

  林非言痛得本能地想叫出来,但声音还未出口,他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这一声憋回了肚子里。

  秦樾咬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林非言嗤之以鼻:“秦总竟还喜欢咬人。”

  秦樾用指腹在那两排牙印上来回抚摸:“不是喜欢咬人,是喜欢给属于我的东西留个记号。”

  贪婪的占有欲。

  他离开林非言的锁骨,又对那圆润的耳垂又产生了兴趣。

  他拨开林非言因为湿润黏在耳旁的头发,含住了软软的肉球。

  极富技巧的挑逗。

  不论林非言的心里是否接受,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在这样的伺候下,就不可能还无动于衷。

  “你觉得我伺候的怎么样?”秦樾在林非言的耳畔用充满情欲的声音描述着。

  有快感在往林非言的神经中枢里冲,他强忍住没有吭声。

  秦樾用舌头描摹着林非言的耳廓:“你叫床的声音很好听,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