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嘉勋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浑身大汗淋漓,连头发都被热汗湿透了。
雍鸣气喘吁吁笑问:“爽吗?”
他老婆张大嘴巴喘气,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寿嘉勋此时只觉心脏砰砰砰砰跳如擂鼓,随时可能从嗓子眼里飞出来,隔老半天才勉强点一下头。
雍鸣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成就感,低头在老婆嘴上亲一口:“你再说一遍,咱俩到底谁不行?”
寿嘉勋方才持高潮折腾得又哭又叫口干舌燥,心里暗骂Alpha“小心眼”,却在勉强吞咽一下后气若游丝表扬:“我说发泄一下……没让你弄死我。”
雍鸣双手撑椅背,居高临下欣赏老婆被自己糟蹋出来的残花败柳样,贱嗖嗖点评:“啧,好看,以后让你上床都这样。”
寿嘉勋眼皮欠开条缝,闭嘴沉吟片刻,攒出点唾液润喉,继而挑衅:“有本事你现在给我弄上床。”
雍鸣跟他抵额轻笑,“咯咯咯咯”乐得上气不接下气:“走不动啦?求我呀~!”
寿嘉勋双腿架在座椅扶手上,酸软僵麻,收回来都费劲,确实狼狈。
但雍鸣也没好到哪去,他双臂撑椅背半天直不起腰。
寿嘉勋勾唇坏笑,伸手搂住对方脖颈,故意夹起嗓子发嗲:“老公抱抱,球球了~!”
雍鸣满脸笃定哂笑点头,好像很有信心能把寿嘉勋抱起来一样:“搂紧哈……走你!”
寿嘉勋身体一晃,扭头惊呼:“慢点慢点!卡门了,能出去吗?”
“屁话,不能出去,我这把椅子是怎么摆进来的?”
诡计多端的Alpha连椅子带老婆一起推进卧室,到床边捞住寿嘉勋两条胳膊往前一滚,俩人像摔跤一样滚上暄软大床。
寿嘉勋快要笑岔气:“鸣er唉,不得不说,你是有点急智在身上的啊!”
雍鸣脸上更加得意,且振振有词:“不是我吹,从小到大,能难住小爷我的事儿,不多。”
寿嘉勋翻个身,挨近他家小爷讪笑:“老公,点外卖了吗?”
雍鸣自我陶醉的表情一僵,小声反问:“刚才说点外卖了吗?”
“你说——”寿嘉勋指指自己:“先吃我,再吃饭。”
随即摊手质问:“饭呢?”
他老公条件反射式摸床头,然后想起来手机在书房。
又摸摸肚子,认命般全裸起立。
寿嘉勋哈哈大笑,朝滑轮大班椅呶嘴:“哎你别累着……划船回去。”
雍鸣撇嘴扒拉椅背,顺手将滑轮椅推回书房。
由于点外卖要等待至少半小时,一家之主稍作思忖就立刻决定随便煮一绺龙须面充饥。
寿嘉勋当然没有异议,五分钟后连汤带面囫囵着咽下一碗三鲜细面,顿觉神清气爽浑身通泰,拉起薄被倒头便睡。
雍鸣后半夜好梦正酣时,忽被一团滚烫拱进怀里,随后听见寿嘉勋哼哼唧唧呢喃:“老公,我发热了,我冷……抱一下。”
寿嘉勋其实也在半梦半醒之中,他只觉自己浑身酸软很不舒服,表热内寒,希望有人挨近些,帮他平衡体温。
雍鸣听见发热,不需要很清醒,自能当仁不让履行伴侣职责,搂住对方翻身压上去,一边接吻一边摸索着分开身下人双腿,然后顺藤摸瓜,屈指按进干涩秘径。
接着动作一滞,撑起上半身,按开床头灯,查看身下Omega:“喂!你好像不是发热,是发烧啊!”
寿嘉勋两颊烧得通红,头晕眼花嗓子紧,张开嘴想说话时发出“嘶哈”一声,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接着他想咳嗽两下透透喉咙,又觉有两把小刀往复交错剌他扁桃体。
这下终于清醒过来,瞠大双眼,哑嗓惊呼:“我感冒了!”
雍鸣同感意外:“可不就是呢?”
说着抓起手机给皮特拨电话,告诉对方:“寿总发烧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你过来搭把手。”
皮特当护理比做助理专业,且更有职业精神,当即表示自己马上出发,并会帮寿嘉勋提前挂号,还叮嘱雍鸣立刻找两片退热贴,一片给寿嘉勋贴脑门,另一片贴炎症部位。
……比如嗓子疼贴就脖子,咳嗽就贴胸口。
雍鸣按专业医护指导给老婆贴冰胶,然后自己套上T恤短裤,给寿嘉勋睡衣外面披件长风衣。
寿嘉勋坐床边找拖鞋,嘴里嘟囔:“我自己能走。”但是在雍鸣蹲他跟前,急赤白脸指挥:“别扯淡,上来背你。”的时候,也没客气。
直到被塞进汽车才发觉自己俩脚丫子还光着呢。
雍鸣半路上给皮特打电话,让对方到医院立刻准备一张轮椅推到门口接人。
皮特被他俩吓半死:“这么严重?!”
寿嘉勋把两只脚丫扳到座椅上叹气:“……没穿鞋。”
感冒发烧对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毛病,正常来说吃两片退烧药再睡一觉,大概率隔天就能痊愈。
不过考虑到这是寿嘉勋肺受伤后第一次发烧,医生比较重视,入院后不仅让他验血,还给拍了张胸透。
然后一脸庆幸:“哦呦,还真就肺炎了,先住院吧。”
寿嘉勋满脸不能置信:“我没咳嗽呀!”
“咳嗽的话,就严重了。”大夫义正言辞吩咐:“我先给你开药输液……和住院单。”
说着指了指寿嘉勋蜷在轮椅上的双脚:“放下吧,容易翻车,可别内科没看完,又去看外科。”
寿嘉勋讪兮兮放下双脚,被皮特推进住院部。
雍鸣给他办完手序回来的时候,寿总已经躺平在病床上,开始输液了。
皮特笑呵呵坐床边,低声感慨:“老板,我好长时间没给你陪过床了。”
“嗯,正好今天重温旧梦。”寿嘉勋说。
说完瞥眼瞧自己前看护、现助理:“不是……我说你……怎么瞅着还有点儿高兴呢?”
皮特连忙摆手摇头:“那可没有~!”
雍鸣进屋拍皮特肩膀:“你回去吧,我陪他就行。”
皮特耸眉回头:“鸣总,要不还是您回吧,您明天还上班呢。”
寿嘉勋附和:“对,你回吧,给小皮个机会……忆苦思甜。”
雍鸣权衡片刻,最终也决定自己回家睡觉去。
毕竟他们刚把罗老王八得罪死了,不晓得天亮后对方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必得亲自回公司盯着才能安心。
在罗甄看来,不管什么人,想要在他的地盘上混饭吃,必须得受他管教才行。
因为娱乐圈里姿质好的演员实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是超一线市场容积有限,就好比「小红花」上前二十个热搜榜位,有新人上去,就得有旧人下来。
如果今天蹦出来个虞骄、明天跳出来个李娇,他手里那些小生、小旦、影帝、视帝,还怎么吊高价卖?
所以想红不是不可以,但要论资排辈,站到罗老麾下,听从罗老安排。
既然寿嘉勋野性难驯,不服罗老管教,罗老当然得给他点教训,“打”到他服为止。
雍鸣当晚回家“念咒”借东风,罗老头当然也没闲着。
寿嘉勋住在医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外面天亮没多久,两边已拉开架式摆明车马,进入回合战模式。
罗老头积威已久,他这边一声令下,第二天清早刚开工,虞骄工作室就开始频接“噩耗”。
先前谈好的影视项目全被换角,洽谈中的商务全部跑单,已签商务无限期压后。
「表哥星途」耗巨资“奶”出来的王牌,红不过半月便惨遭滑铁卢。
雍鸣则通过帝京人脉,将虞骄前队友车祸前陈述诽谤虞骄原委的完整版录音,发布在帝京某国企传媒集团官网。
首局落幕,罗老头略胜半筹,因“表哥”损失的是真金白银,而雍鸣的反击却稍有“隔山打牛”之嫌。
转日雍鸣先出招,继续借势帝京官媒,称初步确认虞骄将出演反诈、反网暴公益宣传片。
这步棋相当于给新晋小顶流请了件“黄马褂”,能办成还得感恩果然先前给帝京公安捐那笔款子。
不过如果虞骄就此北上发展,那便是发面饽饽表面光,罗老头把人赶出长三角,好像还是他赢。
所以第二回合罗老头只暗自冷笑,没作实际反馈“接招”。
第三回合往后拖了几天,正好赶上寿嘉勋出院,出招人却不是雍鸣,而是远居“特区”的大影帝楚云。
楚影帝在影视城完成补拍工作,回港立即接受「东风频道」一姐专访,以“息影收官”为噱头,大谈回内地拍戏感受。
寿嘉勋当日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公司接雍鸣下班,俩人悠哉悠哉顺路买菜,准备回家过个普普通通的“二人世界”。
雍鸣把电视调好,扔一兜甜豆给沙发上坐着的寿嘉勋,让他边看电视边掐豆筋。
寿嘉勋则在「东风频道」上看见楚云后灵光一闪,回头扯嗓门吆喝:“鸣er!……你说的‘东风’,就是这个「东风」啊?”
雍鸣放下菜刀从厨房跑出来,嘴里忙不迭吩咐:“录屏,别忘了录屏!”
随即满脸期待坐寿嘉勋旁边,跟他一起看电视。
楚云先讲一些在内地拍戏的有趣事,进而讲自己在内地认识很多新朋友,开拓眼界增长见闻。
做足铺垫后,开始讲自己初入内地市场时为了搭关系,也做了不少荒唐事。
主持人当然会追问:“什么样的荒唐事?可不可以举两个例子,给大家增长一些见闻?”
大影帝呵呵哂笑卖关子:“当然可以,而且你们听过之后就会相信,这部电影一定是我息影之作。
因为这些事情讲出来,我再回去的话,会被人砍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