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乖巧的仰起下巴，脑袋两侧稚嫩的黑色小角轻轻在于川的手背上轻轻顶弄着。
于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安分些。
萨萨满口答应，完全沉浸在被主人夸赞的喜悦当着。
后续几日，于川经常游走在出勤表榜前，寻找实力较强的队伍，以免再发生那种事情。
死亡所带来的恐惧，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
他犹豫了好几天，萨萨又总是在他耳边叨叨。
于川觉得，自己真的很难攻克这一次的难关，即便萨萨多次保证，也依旧不安。
看见后两天的排档表，于川的视线精准的锁定在了首排带队人的代号上，综合队伍能力，这一组出清队伍想必是最稳定的，辅助、战力、防御，分配的相当的均匀，看样子出差错的几率不会很大。
于川一咬牙，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拿过了号码牌与资料表，上前报名。
负责出勤等级的人员看见是于川，收了表立马就给拒绝了。
一个拖莫如山后腿的家伙，要是把他塞进蝴蝶的队伍，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
于川已经被一些高级觉醒者的队伍列入了黑名单，不确定的因素实在过多，没人知道他们出勤期间发生了什么，那几个突然疯癫了的精神觉醒者就是最好的例子，于川实在是晦气。
于川很不解，“不是说可以带是个C级以下的吗？为什么不行呢？”
“蝴蝶大人的队伍不要Ｆ级觉醒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于川有些不服，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压下内心那股哀怨，问道，“那为什么下面有其他Ｆ级觉醒者的名字呢？”
“有些事不方便透露过多，名额已经满了的。”
于川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将牌号重新挂回到暗光涌动的墙面，悻悻离开。
萨萨气得直磨牙，“主人没关系，他们不带你，那就我们两个单独粗去。”
刚刚那个人什么态度？真是该死的。
“没关系的，再看看吧，毕竟基地里厉害的觉醒者又不止一两个，错过了这一队，之后或许还有更厉害的呢？”虽这么说，可于川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代号蝴蝶的队伍，从各方面数据来看真的是上上级了，也怪不得他们挑人了。
于川认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见唐井火急火燎的朝他扑了过来，“于川！莫如山醒了！他要见你！”
青年一下子愣怔一秒，立马站起身往莫如山的病房走。
小恶魔飞在他的身边，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主人，你难道就不能拒绝嘛？”
为什么他们叫他干嘛就一定要去？
莫如山？又是哪个下贱东西。
萨萨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的权威。
于川打开病房的门，就被莫如山冷冽的橙黄色眼眸盯的身体一寒。
等级较高的觉醒者自带的威压，不是他一个Ｆ级可以抵御的。
但在萨萨眼里，莫如山就是故意挑衅，当即就冲了回去。
病房内恶寒蔓延，莫如山当即就收敛了眼色，有些愣怔地注视着于川。
他不是Ｆ级么，刚刚那感觉难道是自己是产生错觉了？
莫如山认定是错觉，咳嗽了一声，朝自己身边的空位拍了拍，“过来吧。”
于川白皙的双手紧攥在一起，畏缩着向前靠近，因为没有椅子，他又不好意思坐在莫如山身边，整个人拘谨地站在床前，眸底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请问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莫如山已经听说他们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了，可真见到于川发现他果真毫发无伤之时，还是难以置信。
他可是亲眼看着于川被Ｓ级的树妖甩飞出去了。
莫如山再一次拍拍床边的空位，示意于川坐。
青年抿了抿唇，尴尬地坐下，双手轻放在膝前，眼睛不自然地眨巴着，像只端坐好的小兔子，乖巧的不像话。
莫如山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沉默良久才开口，“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
完全被无视的小恶魔看见莫如山黏在于川身上的视线简直快要气炸了，小脸圆鼓鼓地坐在于川身边生闷气。
于川可不敢把功劳归咎在自己身上，连连摆手，“我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啊？是他救了我们。”
说罢，指了指坐在身边的小恶魔。
萨萨不屑地哼唧一声，连个眼神都不给莫如山。
这一提醒，莫如山才看见坐在于川身边小小的一团，“它是……你的灵宠？它救我们？”
莫如山感觉于川在胡说八道，他可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灵宠，况且于川什么时候收服的灵宠，出行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个小东西出现过？
“真有这么厉害？”
无论多聪明的灵宠，只要找准主人疏忽的空隙，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补刀或者逃跑的，根本没有理由选择救人的。
思绪未落，他看见于川的小灵宠用淬了毒的眸子死死瞪着他。
这下子，莫如山是真有几分相信了的。
“他叫什么名字？”
于川回答，“萨萨。”
既然如此，莫如山也不拐弯抹角，更也无需吝啬了。
若能得到这只灵宠，定然能够在升级路上助他一帆风顺。
于是莫如山果决的开出１０００萃灵石为价，想从从于川手上将萨萨买走。
１０００萃灵石足够让于川从Ｆ级升到C级了，连跨3阶，无需出勤即可得到，只需要用萨萨做为交换。
于川吓得想要拒绝，慌张到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萨萨就起身一个飞踢，像个小皮球，猛击莫如山面中。
他又喊又闹，“本大人千金不换，主人是不会把我卖掉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于川赶紧把飞到莫如山脸上疯狂捶打的小恶魔扯到自己怀中，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莫如山被打的脸红了大片，抬眸瞪视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