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羽匆匆回了家,找到了乔诗韵,把得到的一切消息都与她说了。
乔诗韵听了后,大为震惊,知道弟弟的计划后,更是积极配合。
……………
这天,乔诗羽找了个借口拖住了陈氏,然后让乔诗韵找乔老夫人。
“祖母,有件事情,孙女想请你裁夺。”
“何事?”乔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心情倒也不错。
陈氏再三表明日后事事听从她,不再乱做主,更不会做伤害乔诗韵和乔诗羽的事情。乔老夫人看她那般顺从听话,又把她伺候得如此舒心,倒也相信她所发过的誓言。
“管理针线房后,孙女发现,咱们家每个月都要从丝线庄购买大量的东西,每个月最低消费十两银子。若说线是容易消耗的,可针和剪刀怎么可能每个月都有坏掉的?他家的东西就这么经不起用吗?”
听她这么一说,乔老夫人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但并没有出声,而是让乔诗韵继续说下去。
“孙女仔细研究那些针,确实容易断,所以每个月至少要买十支针。一支就要两文钱,十支不就得二两银子了吗,既然每个月光买针就要付出那么多钱,为何不干脆买锦绣阁的东西,虽然他家的东西贵,但品质是上乘的,买贵一点的真,就可以用的长久一点,长期以往就能省下不少钱呢。祖母您说呢?”
“你说的对。”
“我把这想法告诉了夫人,可夫人却说不行,说咱们家和丝线庄合作了多年,我们若不再合作,岂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孙女听着觉得不对劲,他们家开门做生意,我们是客户,难道被强买强卖的道理?我就想看看这丝线庄这般蛮横无理,到底是如何把店开了这么多年?”
“于是孙女女扮男装去那丝线庄走了一趟,这一去可不得了呢,祖母您猜,孙女发现了什么?”
“什么?”乔老夫人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来。
“孙女发现那丝线庄黑了咱们家好多钱!”
“怎么回事?”乔老夫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怒气。
“咱们家购买的针是材质最差的那种,他家卖给别人一文钱两支,可偏偏卖给咱们家却是一支两文钱,您说说,这中间他们赚了多少?除了针,还有剪刀有其他的各种线,所以说,综合起来,一个月他们能从中多赚几两银子,咱们和丝线庄合作多年,他家肯定赚了几十甚至上百两银子。这九品芝麻官一年的俸禄都没有这家黑心店的老板赚得多呀。”
“丝线庄真是岂有此理!明目张胆贪污我建安侯府的钱。”乔老夫人怒拍桌子。
“来人啊,去把丝线庄的老板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坑我建安侯府的银子?”
乔诗韵看乔老夫人生气了,便也知道他们的计划,走对了,走顺了。
“祖母您先别生气,其实孙女还有其他话要说。”
“难道你要说这个黑心老板也黑了其他家,那更好,把他抓了去送官严办,最好打他个半死不活,还得必须把贪污咱们家的银子全都吐出来。”
“这个黑心老板有没有黑其他家的钱,孙女不知,孙女只知道咱们家厨房的采购价格也不大合理。”
“什么意思?”
“昨日,孙女发现这件事情不对劲后,便在想,咱们家其他方面的采买是不是也被人黑了?
我便去了菜市场,还有各大书斋,还有……”
“然后呢?”乔老夫人急着问。
“祖母啊祖母,咱们长期合作的那些店也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净逮着咱们家屡屡黑钱。
就说咱们厨房,一颗白菜也不过一文钱,可是买进来,账簿里明确记录的是两文钱一颗白菜,还有其他的鱼啊肉啊等等都高出了市场价。”
听到这些,乔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平,竟大声咳嗽。
“祖母您没事吧。都怪我,不该把这事情告诉您。是我的错。”
“不,你说得正好。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被人耍得团团转。”
常年不到集市的乔老夫人早就忘了市场的价格,以为账簿中登记的内容都是真实的。
她不信那些个奴才敢弄虚作假,即便有,可也能只是一两个,而不是所有的采购价格都有问题。
敢在各个方面抽油水的人只有陈丽娘。
她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当她起了吗?
她管家这么多年,肯定贪了不少银子,必须让她全部吐出来。
“来人,把陈氏叫来,还有侯府所有的账簿都给我拿过来。”